“偷天！”欧阳华默默重复了一遍，听名字，这功法绝非凡品，窃取天道法则，夺命运造化，那是何等的手段？

“这么说来，‘偷天’不属于元力，更接近念力。”欧阳华思考着，差点被灵老搞糊涂，对方开始先说自己是适合修炼‘轮回卷’上的功法‘偷天’，又说‘偷天’是凌驾于念力却又不是念力可比的某种力量。接着说，没有丹田不要紧，修炼念力成为咒师不需要丹田的基础。

欧阳华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修炼‘偷天’实际和修炼念力是差不多的，因此他等同是走上了‘咒师’的道路。恩师范仲淹说过咒师极难修成，也说过他没有成为咒师的资格。

而灵老指出他不单单能修炼念力，更加能修炼‘偷天’。‘偷天’是比念力更匪夷所思的力量。

范仲淹德高望重，是七绝门除门主外的第一强者，不论资历还是武力，都足够称得上大长老。眼前的灵老乃存在几千年的老怪物，经验和掌握的知识远非恩师范仲淹能比，欧阳华才姑且相信了灵老的话，并打算修炼‘偷天’。

“从此我不再是武者，而是咒师。”欧阳华细细感悟起‘偷天’来。

灵老摇摇头：“准确的说，你是咒师，是超越了咒师的咒师，并非寻常咒师。我说过，我主乃咒师出身，却最终超越了咒师，甚至超越了人类。‘偷天’不是简单的念力功法。”

“两者有什么区别吗？”欧阳华一直对灵老口中的念力和‘偷天’有所混淆。

“你对念力看来还不是很了解。”灵老看了欧阳华一眼说道，“咒师的念力，杀人于无形，原因在于，念力不是元力那种实质性的力量，而是隐藏在法则中的力量。试问，你能用肉眼捕捉到法则吗？例如，十年过去，你的青春会随之流逝十年，这就是法则中的时间之力。咒师的念力，是人为施加的法则，意义是相近的。”

欧阳华吸了口气，如此说来，念力实乃神奇，是把看不见摸不着防不住的无形刀刃，轻易抹杀目标，可谓是杀人不见血！

“照你这样说，咒师岂不是无敌？”

“远远谈不上。”灵老笑着挥了挥衣袖，“咒师的念力怎可与天地间的法则之力相提并论？刚刚老夫只是打个比方方便你理解罢了。念力是缩小了无数倍的法则之力，类似法则却不是法则，更像是诅咒。”

“诅咒！”

这个词欧阳华倒是明白什么意思，有人暗中诅咒你倒霉，你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阻止的。可诅咒真的存在吗？那样也太可怕了些！

“当然，和你平时听到的诅咒有所不同，不过强大的咒师所用出念力，确实算得上诅咒。有些咒师，能吸取他人的寿命加持在自己身上，也有些咒师，能令强健之人变得体弱多病，最终病入膏肓死于床上。你说，这不是像极了诅咒吗？”

灵老把欧阳华说得心底发凉，咒师真的很强！很恐怖！念力都如此强大了，那么‘偷天’岂不逆天？

“再来说说‘偷天’与常规念力的区别。”灵老面容变得神圣起来，“念力，可以比喻成咒师修出的‘小法则’，把‘小法则’融入‘天地法则’也就是‘天道’中施展，借助‘天道’的无界限，能诛杀任意范围内的敌人。当然，也要看咒师本身修为，一级咒师通常是五百米到一千米的距离下，念力才会有效。”

“具体的说吧，有一本低级的念力功法叫做‘空刃’。咒师修成后，能祭出一把完全由念力构成的刀刃，这把刀刃并不是实体，只有咒师方能见到，另外武者修至元神境也能依靠元神之力捕捉到。刀刃是一种‘小法则’，因此无形无状。却能通过融入‘天道’中斩杀实物，因为一切生命体皆在‘天道’中，‘小法则’唯有也融入‘天道’方能对生命物体产生作用。”

欧阳华会意：“我懂了。念力是看不见的无形力量，是‘小法则’。这样的力量前提要融入‘天道’中才能发挥出效果。比如人的寿命是有秩序的，常人至多活百岁，这种寿命的秩序是‘天道’下的一种法则。咒师用念力缔造出的‘小法则’想要削弱人的寿命，必须先进入到‘天道’法则中，对原本正常的‘寿命秩序’法则产生了影响，相当于‘法则与法则的碰撞’，然后寿命造成了影响，原本能活上百岁的人却老早衰亡。如果，咒师的‘小法则’不能融入‘天道’，就无法对任何‘原法则’构成影响。”

对于欧阳华的体会，灵老深表赞同，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大概意思是对的。能理解到这种程度，说明你的确有傲人的天资。”灵老缓缓道，“恩，没错。‘小法则’就是念力，‘天道’是天地法则，苍生万物皆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命运’，如果‘命运’遭到外界扭曲，那也会发生改变。‘小法则’就是通过‘天道’直接伤害到人们的‘命运’。比如我前面说到的低级念力功法‘空刃’，就是对受伤者的‘命运’进行了扭曲，受伤者的肉体虽不见流血和伤痕，可‘命运’本身遭到了‘斩杀’，严重时也会毙命。你所说的‘原法则’就是‘命运’原本的模样。‘小法则’是外力，干扰了‘命运’，形成了新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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