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欧阳华的眼睛，灵老欲用意念的力量深入其中看个究竟，结果不料意念就像进入到了一片虚无的空间，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尽的空明。

“不可能！”灵老震撼地自语着，无论是任何生物，一旦有生命迹象，就存在着气息。可刚刚灵老透过欧阳华的眼睛窥视他的气息，竟什么都没发现。怪！实在是太怪了！

“灵老，你怎么了？”欧阳华看着后者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好像遇到了什么难题。

“我没事。继续之前的话题吧。”

灵老缓过神来道：“你不是要问这‘轮回卷’的事情吗。我可以告诉你，它确实是一本至高无上的功法，而且是世间的最强功法！创造它的，是一名修炼到了神阶的咒师，同时也是我的主人。”

说着说着，灵老陷入了回忆和感慨。

“咒师？那就是说这本功法也是咒师所修炼的‘念力’是吗？”

欧阳华问道，关于咒师他知道的不是很多，只听恩师提过一二。

“既是，也不是。”灵老说出了一句让欧阳华无法理解的话。

仿佛看出了欧阳华的心思，灵老接着道：“咒师所修的是念力。但那只是对普通的咒师而言。我主乃至今为止唯一的神级咒师，一念之间便可沟通六道轮回，窃夺天机。可谓是无所不能，神力无边。他完完全全脱离了法则的束缚，蜕变成一个全新的状态，如果用人们普遍的形容，那就是‘神’了。”

神？一个充满无尽力量和奇迹的代名词。欧阳华不难想象‘神’的手段有多高强。

“我主虽为咒师，但最终也超越咒师，甚至超越了人类的范畴。”灵老脸上透着向往和崇敬，“创造的这本功法，其实也不再是简单的念力，应该是一种凌驾于念力之上的力量。自我主意外陨落后，‘轮回卷’已遗留在世间数千年。期间修得上面的功法者不足数十人，每一个都是天之骄子，是当时的无敌强者！”

说到这里，灵老重重叹了口气：“遗憾的是，他们之中无一人能在境界上接近我主！”

“那你的主人既然那么强大，为什么还会陨落？”

欧阳华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不由令睿智的灵老都一时间语塞。

看得出，灵老想起了特别悲伤心痛的往事。欧阳华没有继续追问，尊重了对方的沉默。

“小友你知道吗？”

“什么事？”

“你也除我主之外唯一一个见到我面目的人。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灵老两眼放着精光，十分有神地盯着欧阳华：“我在七绝门对你围杀下救你，实属出于对你的怜悯。就算那样，我也没打算显出真身和你交谈。之后，你阅览‘轮回卷’进入幻境，我才在后来见你有难，起了救你的心思。”

“这是为何？”欧阳华不明白。

“因为，一般人即使拿着‘轮回卷’看上千遍万遍，也无法窥到其中的一丝奥妙。”灵老眼睛越发有神，“在一般人眼中，‘轮回卷’只是一张画满怪异符号纹路的羊皮纸。”

听着灵老的讲解，欧阳华慢慢想起了幻境中的场景。

“你能看到幻境，并无比真实。说明你有修炼此法的潜力和资格！要知道，这样的人物在数千年来都寥寥无几。更重要的是……”

“是什么！”灵老的停顿让欧阳华有点迫不及待。

“更重要的，是你所看到的幻境比任何修炼此法的人，看到的都更加丰富，更加真实。足够说明，你的资质超越他们任何一人！而且，当你坠入岩浆的最后关头，那闪电般出现的意志，竟连我也揣测不透……”灵老苦苦思索起来，怎么想也想不通欧阳华那一瞬间所爆发的惊人意志，能破碎幻境，目空一切法则。不错，幻境也是由‘轮回卷’中独有的法则构成，欧阳华那时的意志，不仅仅脱离了岩浆之险，更加将所有的幻境悉数破灭。让灵老大惊失色。

“可能我等到了能真正炼成此法的人。”灵老点点头，眼中满是激动。

“你是说，我能修炼这本功法？”

欧阳华不确定地问道。

“不止如此，你将会大放异彩，威震八方！”灵老激动地颤声道，双手按住欧阳华的肩膀。

“我目前只想为我的恩师报仇！除此之外，威震八方什么的我不感兴趣。”欧阳华的话让灵老无奈叹息。

世上哪有不想变强的武者？

欧阳华却明白，越大的力量肩负着越大的责任。这种道理是恩师范仲淹一直教导他的。告诫他不要为得到力量不择手段。有时候，力量强反而是种负担。通过灵老的情绪，他可以看出后者非常希望有人能成功修炼‘轮回卷’上的功法，说明灵老心中还有一个惊天的秘密没有说出来，正是关于修炼此法后的责任和代价。

想起幻境中那副大战的景象，再联系起灵老主人的意外陨落身亡。聪明的欧阳华不会猜不出里面的蹊跷。因此，他在潜意识里是抵触修炼这本功法的，尽管能让他变得强大。

从小，欧阳华就没有过多的渴望过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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