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记得(1/2)

作品:《间者谋

在这样自在的气氛中,蒋梦云也很奇特地没有想到其他处所往,没有忽然满腔恨意,更没有那种在薛皇后眼前刻意表现出的哀愁。

也许真是因血脉类似,也许是祁王温润柔和的气质叫人下意识放松,蒋梦云自己都没察觉出来,只解释道:“无妨,我不通音律,从小多看的是兵书,这些高山流水的东西通常都是看看别人做就可以了。”

她笑了笑:“不瞒殿下,我蓝本也想留下做个念想,还想着手抄一份带来的,可后来一想,大哥人已经不在了,我逝世守着这琴谱又有什么意义?倒不如送给懂它的人。”

她说着,倒有些兴奋地笑意,明显带了欣慰:“大哥若是知道殿下一看此曲便这般夸他,也定是兴奋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祁王自然没有再拒尽的道理。他将琴谱收好,又看了一眼那砚台,面上便带了了然,道:“那这个,大概不是姑娘挑的了。”

蒋梦云“嘿嘿”笑了两声,没作答。

墨子祁似乎感到很有意思,嘴角向上弯了弯,将砚台放到了一边。

芍药站在蒋梦云身后,见那本破琴谱得了祁王青睐,自己挑选的砚台却被冷待,顿时逝世逝世抿了嘴。

本日前来本身的宗旨便是鉴定那幅画,将蒋梦云送的两件东西都细看过,墨子祁便伸手打开了画轴。

宁国京都的街景,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浮现。

从前蒋梦云是曾看过这幅画的,但当时她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稍稍瞥了一眼,评价也不过一句“画得挺像一回事”,如此而已。后来家中惨变,她夜半时分在灰烬中将它抢出来,也曾瞧过几次,却没敢往深处细细观赏。

物是人非,当初的心态与如今大不雷同。

那时看画,只是感到作画之人应当是身临其境,照着当时所见复描出来的,不过一个“像”字。可现下才发觉此画笔墨流畅,却又极重细节,画中的一切与自己曾生活过的处所重叠,完整都“活”了起来。

蒋梦云离得并不太远,因此能清楚看到街道两旁的商贩。那其中有男有女,道中的行人有老有少,有一个少年立在一个小笼包的摊位前,正在讨价还价。摊主的表情极其无奈,少年却东风自得,颇有几分意气高昂。

此地应是京都的南街,大道两旁除了小摊,便是林立的展子,比之朱雀街实则要繁荣很多。由于宁国的很多展子是双层建筑,招牌一挂,迎风飘扬,便更显得热烈。蒋梦云还在闺中时,最常爱好偷溜往的便是这里。

她忽然愣了一下,感到这场景着实有些眼熟。

街景熟是应当的,可场景熟便不对劲了啊……蒋梦云细细往看,正在讨价还价的少年身后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人,不过戴着面具完整看不出长相。

等等,面具?

有那么一瞬,她感到自己似乎想起了什么,但下一刻就被祁王扰乱了思绪:“这,的确是本王所作。”

辨别自己所作的画,按理来说不该花这么长时间。可祁王也不知为何,在蒋梦云细看时,双眸也似被画中的场景吸引住般,凝视了许久。

他的脸色很奇怪,不知是追思起自己当初在宁国京都的日子还是别的什么,显得有些不舍,又带了几分憧憬,后来则变得哑忍而内敛,惋惜蒋梦云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不曾发觉。

待他说完,她才将眼力转向他。

祁王已卷起画轴,站起身来亲身递还她:“你真的……得好好收着,本王在外流传的画作着实未几。”

“是。”蒋梦云应了一声。

这话听着有些奇怪,似乎蓝本是想问她什么的,成果却忽然半道改了词儿,变成了一句吩咐。

否则祁王再如何自恋,也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实在无论画是否是他所作,于她而言都是要好好收躲的,如今因是他亲笔,价值上自然又提升了不少。惋惜方才他收起的太快,害她好不轻易被号召起来的记忆又消散得无影无踪。

也许待回宫往,她得再好好看一看。

墨子祁却又说道:“不过你现在住在中宫,这画毕竟是宁国京都的街景,挂在屋里怕是不成,恰好这两日我又作了一幅大梁京城街景图,你带回往。”

假如她还没老糊涂,蒋梦云记得昨日在御花园他明明说自己这些天没作画的。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墨子祁没等她问,自己给懂得释:“那画闲时看看还算有些意趣,可要让三公主拿往做生辰礼实在不像,我昨日便不曾说出来。姑娘可得护好了,三公主若是知晓,怕是会抢的。”

最后这话瞧着只是普通的打趣,可蒋梦云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却觉出不对来。

她不动声色,笑着点头,墨子祁很快换了话题:“上次跟姑娘说过,本王府中有宁国的厨子,本日既来了,便在这里用过午膳再回宫吧。”

不等她答复,他已抬了脚往外走:“王府后花园里还种了些果子树,姑娘要不要往看看?”

虽是个问句,但蒋梦云对天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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