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大荒山记忆(1/2)

作品:《情满大荒山

从余三贵家出来,我对黄朝华说:“余三贵家的劳动力情况,跟你家很相似,他的父母才60来岁,还能放羊,可以发展畜牧业。”

黄朝华说:“是的,余三贵就是做事没有计划。我和黄文富组长时常放只眼睛盯在他身上,经常提醒他,鞭策他,给他打劲鼓气。”

老丁说:“目前来看,除了李开亮家而外,大风顶的这20多户贫困户,今年年底基本上都能达到两不愁、三保障的标准。”

黄朝华在一组指导架设水管,我和老丁回到村委会。今天老刘老师在王天林那里买了两只猪脚,炖了花生米。

马大爷、马二爷和吴友德三个老同志,在广播站商量祭龙节的事,看看要到吃下午饭的时间,我邀请三位老同志和我们一起吃饭。

董医生听人说,起合林家今天收割了一个大马蜂包,在出售蜂蛹,就过去买了两斤。

老刘老师用清油把蜂蛹炸黄。我到张玉凤家小卖部买了两瓶酒。我们几个人聚集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吃猪脚花生米和马蜂蛹。

老刘老师说:“起合林这人别看他脚有点残疾,心还比较灵,喂养马蜂这条路,硬是让他给摸索出来了。”

马二爷说:“起合林喂养马蜂,是在外省他老表那里学习来的经验。你们这个蜂蛹买成多少钱一斤?”

董医生说:“便宜,才80元一斤。市里连同蜂巢一起卖,都要80元一斤。”

我说:“起合林这个产业思路很对,初步掌握了一些技术。今后他肯定能把喂养马蜂的事做活,做出效益来。”

吴友德说:“所谓山珍海味,这蜂蛹算是山珍了。”

老刘老师说:“现在的人们衣食无忧,虽然说不上锦衣玉食,却也能想吃啥就吃啥。”

老丁说:“吃也有很多讲究,家人朋友聚会,总要弄许多菜,喝两杯酒。”

老刘老师说:“面对四周的绿水青山,看到蝴蝶在河边翩翩飞舞,听到小鸟在树上婉转清脆地欢叫。池溏里游来游去的小鱼,蜻蜓贴着马尿河的水面飞舞。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生活困难的时代。”

马大爷说:“说起吃,你们年轻人感悟就没有我们老年人多了。好吃的东西很多。蚂蚱你们就没有吃过吧?”

我说:“蚂蚱就是蝗虫吧?能吃吗?”

马大爷说:“怎么不能吃呢?香得很。我们裤裆田的水稻田不是很多,分布在河沟两岸。那时农药还没有被普遍使用,农业是真正的原生态农业。水稻种的是小百谷、台北八号等很老的品种,不施农药。稻谷抽蕙扬花的时候,田埂上和稻谷叶上,便有许多的蚂蚱。主要有两类。一类我们叫小谷雀,短小精干,飞得快,跳得高。一类我们叫骡子蚂蚱,翅膀短,反应慢,行动迟。还有极少数的我们叫油炸母蚂蚱,脚长肚子大。”

吴友德说:“那时一年四季都吃不上几次肉。我们做农活,休息的时候,就拿一个白布口袋,跑到田边去捉蚂蚱,不一会儿就能捉到两大捧。”

马大爷说:“我们割谷子时,通常要带一个小巴箩,系在腰上。边割谷子,边捉谷叶上的蚂蚱,装进小巴箩里。巴箩口有倒须,蚂蚱进去后出不来。拿回家去,倒进热炕锅里,盖上锅盖,先将蚂蚱炕死,然后去掉翅膀、手足,然后用热油慢慢炸黄,和着饭吃,香得不得了。”

马二爷喝了口酒,说:“小谷雀、骡子蚂蚱只在夏天和秋天稻谷成熟时才有。冬天和春天,田埂和地埂上的枯草丛中,有一种个头比较大的蚂蚱,飞行能力强,我们叫老粗糠,淘气的孩子追逐着捕捉,捉到后用线系在老粗糠肚子上,带到院坝里玩耍。可以逗玩一两天,玩腻了,然后再把它丢进火塘里,烧熟了吃。”

董医生说:“我小时候也吃过蚂蚱,现在个别餐馆里还能看到油炸蚂蚱这道特色菜,我却再也没敢吃了。”

我端起酒杯说:“来,大家别光说话,一起干一口。”

马大爷喝了酒,接着跟我们介绍;“池溏的水草丛里,有一种我们叫水母鸡的小动物,披着厚厚的甲,如果水溏干涸了,爬上岸,太阳把翅膀晒干了,能飞起来。春夏之交,天气转热,我老伴她们就用一根长木棍,把一个大撮箕绑在长木棍上,背上竹子芭箩,前往有水草的池溏,人站在岸上,把撮箕伸到水草丛里撮水母鸡,撮到水母鸡、卖布客、小鱼、虾、泥鳅、蝌蚪等,装进芭箩或口袋里。回家后将水母鸡用热水烫死,去掉甲,用油炸出来,非常香。”

老丁说:“树林里叫的知了,就是蝉。蝉在雨天翅膀沾了露水,不会飞,一棵松树上有两三只,我们小时候边放牛边捉,去掉翅膀和手脚,装在衣服包包里,带回家来,多则油炸,少则火烤,也可以打一台牙祭。”

老刘老师说:“房屋阴暗角落里,有一种虫叫做地鸽子,可以入药。这种虫会喷尿,闻到很臭。夜间打着手电筒去捉,用火烤熟了,吃起来很香,据说可以治小孩尿床。”

董医生说:“是的,地鸽子是一味中药,现在都有人收购。”

马大爷又喝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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