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刻

海边的水雾被带起，还未被阳光给驱散，全部海岸被笼上了一层神秘面纱。

一名身材壮硕的男子却早早地来到了这里，海风扬起，吹散了男子脸庞的一缕雾气，赫然是泽法。

时过境迁，泽法脸上的哀哀已经随着时间而慢慢淡往，但这并不意味着忘记，也不意味着减少，只是掩躲而已。就如同他未曾忘记已经逝往的家人一般，他也未曾忘记一大批学生在自己的眼前逝往。这股哀哀从未消散，他比任何人都仇恨仇人，然而他却将这股哀哀转换成了动力，教导学生守护正义的动力，以及将这个大海贼时代结束的动力。

泽法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海雾，海雾层层叠叠起来，让人很难在其间看清方向。

泽法并未挪开视线，只因有人在这样的气象下锤炼。

而这人并不是别人，正是方行。

泽法叹了口吻，只这一点，他便知道方行的不正常了。假如是蓝本的那个方行，在那样的气象下，除非是被逼迫的，否则这种气象根本就不会那么早起来自主的锤炼。抛除了情绪的他，难道连怠惰都抛除了吗？

泽法缓缓地走了过往。

“该休息了，在早饭前锤炼时间过长对身材不好。”

“是这样吗？”方行停下了锤炼，抬开端说道。“可据我懂得，能力会自我掩护身材，而不会对**造成损伤，不过这也导致了通过锤炼所获得的收益比别人要少。”

因锤炼而脱往的身上的衣物，露出了精巧纤细的线条，其上却看不出肌肉的外形，白净幼嫩的肌肤，除了胸前一片平坦之外，这是令任何女性都要为之爱慕的身躯，并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处所。

泽法也为难的偏过火往，固然他并不是那种纯情的小处男，但是好歹这是男子的正常表现，可考虑到方行的男性身份，总有几分奇怪。

这真是造物主的一个玩笑。

泽法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咳咳..总之，穿好衣服，然后吃饭。”

方行淡淡地点头，他确实需要进食了，固然能力能够掩护身材不受侵害，可是却不能补充。食品对于他来说就跟机械与动力源的关系，饥饿状态下会减少体能，甚至对其身材造成迫害，这是矢量的能力无法避免的。

方行如同木偶一般没有任何表情地穿上了衣服，然后来到食堂。

这里是练习营的食堂。

在早饭期间，很多海军新兵已经在此就食，在看到泽法到来的时候纷纷敬畏地起身。

“吃饭。”泽法道，声音不大却显严格，在其话声下，这些人才有序地坐了下往。只是比起之前偶然谈笑，现在全部气氛变得安静和沉重了些。

方行用眼神看了泽法一眼，疏忽了这个状态，就如同一名学员避开自己畏惧的教师或者不想和教师扯上什么关系般，从泽法的一侧绕了过往，在食堂处打了下饭，然后寻了处安静的角落坐下。

看着这一幕泽法微微皱眉，没有出声，只是等了一会才跟了过往，正坐在方行的对面。

“怎么忽然避开我？”

方行轻声说道：“为了避免麻烦。或疑问，或好奇，或嫉妒，或发泄，或激动，你的靠近会引来其他学员的麻烦，而我不想要这种麻烦。”

“为什么？这些麻烦你应当可以轻易地解决才是吧。”泽法说。

方行反问了一句，“在平时，你可以轻易地碾压那些路面上的蚂蚁，可又有多少人会停下来这么做，这些麻烦固然不会给我带来什么感受，但是无聊却又幼稚，思考得出只是纯粹地糟践时间而已。”

“额..还真是变了不少。”泽法喃喃道，“不过你吃这些东西？”

只见方行打来的早饭中，多数为蔬菜类食品，要知道以往的方行可是无肉不欢的家伙，无论是凌晨，中午，晚饭都缺不了肉类食品，然而这次却挑了份全蔬菜。

方行点了点头，没有答话。

由于在说下往只是无谓的解释而已。他明确泽法疑问的是什么，但以前的他与现在的他却决然不同，他也没有深究为何有这么突兀的转变，也没筹备往转变什么，保持自然便是最好。

泽法也没打断方行的就食，由于他在思考，思考着如何让方行恢复正常。

在这段期间里，他试过了很多措施，物理疗法，包含食品的诱惑，拳头的要挟，外界的刺激等都试过了并没有效果；而另外的心理疗法，他也试着往开导，同时寻求专家的意见可仍然没有效果。

那么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措施，是他没试过的吗？泽法想到。

总而言之，先往看看有没有进展再说。

“吃完饭跟我过来一趟。”

在一间明亮的敞室内，一名身穿白衣大褂的男子，看制服就可以知道是个医生。此刻的他盯着一张图片，不停地嘶声，吸了一口又一口的气，感到困扰不已。

这名男子名叫科科伊洛，是海军内比较出名的医生，同时也是脑领域的医生，此刻他面临的问题是一个小男孩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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