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妈妈调笑似地问：“真的吗？你们进展也太慢了吧，素妍，晗笙他睡觉打呼噜吗？”

盛素妍不假思索地说：“不打呼噜啊。”

顾妈妈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我明白了。”

看到顾晗笙偷笑，盛素妍才反应过来，连忙解释：“伯母，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只是和顾晗笙一起睡在同一个房间里而已，实际上……”

顾妈妈暧昧地笑着说：“不用解释，阿姨都理解，年轻人嘛。”

盛素妍奔溃，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送顾妈妈回到家之后，两人又回了海心音乐。

路上，盛素妍问起了顾晗笙关于有人想向顾家寻仇的事情，毕竟刚刚顾妈妈在，大概是因为担心吧所以她不多说，自己也不好多问。

顾晗笙说起了十年前的事情，那时候他自己不过才十五岁。

“这一切都要从我摆摊卖钻戒的那一天说起。”

盛素妍用一种智商堪忧的眼神看向顾晗笙，“摆摊卖钻戒，你咋不货柜卖白菜呢？”

“因为当时我手上没钱，和爸妈吵架，他们都不给我生活费，对，没错，我穷得手里只剩下三枚钻戒了。”

盛素妍无奈地摆摆手，“可能你对穷的定义和我不太一样，算了，继续吧。”

当时，顾晗笙在市中心的小广场上摆了个小摊，在花台上一坐，便算是做起了买卖。

不一会，身旁便围起了一群人。

“你这卖的是玩具？”

“不，都是货真价实的钻戒。”顾晗笙语气淡定地说。

“这摆得也太随便了吧，你不怕人抢啊。”

“这不是生活所迫嘛。”顾晗笙简单解释。

“这不是你偷来的吧？”

“我有买卖凭据，都是我买给我妈的，她不要我才拿出来卖的。”

“谁信啊？你这么年轻就买得起这几万几十万的钻戒？”

顾晗笙突然觉得这生意难做，打算收摊，心想，我还是忍痛割爱，试试把那堆漫画书拿出来卖吧。

这时，一人从人群中挤到顾晗笙面前，那起钻石用灯照了一会，上下左右各种角度检验了一番，随即问：“你这钻石怎么卖？”

这人好像识货，顾晗笙试探性地抬了价钱，“七万怎么样？”

“你这是二手货，应该降些价格才对，怎么还想蒙我？”

顾晗笙一时救急才卖这钻石，也没图个发财，就说：“那好，你提个数，我看要是能卖就卖给你。”

“两万吧。”那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老谋深算的样子。

顾晗笙纠结了一会，他确实缺钱用，这也的确是二手货，就算是九成新也没用，顾晗笙不甘地说了句：“你看再加五千怎么样？”

那人转身就打算走开，顾晗笙急慌忙地拉住他，“算了，两万卖给你。”

收了钱，点了点，顾晗笙心里舒畅不少，这么一来，他还能父母对立一阵子，暂时不用担心钱的事了。

一个大爷看着走远的买下钻石的人，说：“小伙子，刚才那人在这里我没敢说，我退休以前是在银行工作的，他给你的钱都是假钞，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啊！顾晗笙如雷击一般，追了上去，可是只有车子疾驰而去扬起来的灰尘落在他的脸上。

顾晗笙懵了，这一刻，他深深体会到了贫穷的痛，平生第一次。

这人居然上了公交车，要真是个随手能拿出两万块现金的人，怎么可能会坐公交车？

还有他穿得像个逃荒者一样，自己平时很少用现金，都是刷卡，所以不太会辨认现金真假，这人恐怕就是抓住这一点，才逮住机会欺诈了自己吧。

“小伙子赶快报警吧。”

“嗯，我会的。”顾晗笙收拾了东西，准备走人。

他又何尝不知道像他这样的未成年，如果报警的话，警察肯定是要找来家长陪同的。

他现在每天回家都是不愿的，他不想和他们有交集，更别提让他们来做这种不值得计较的小事了。

其实说起来所谓别扭，是这样的。

顾妈妈和一群富太太打麻将的时候，人家看她回回赢，心里就不爽了，讽刺她：“哟，顾太太，我最近去奇番吃饭的时候看到你儿子在那里端盘子，怎么，难不成家道中落了，还在这里与我们聚会装阔？”

顾妈妈惊讶不已，自己的儿子，不可能是寓年，一定是晗笙，他打工做什么？

顾妈妈本来在兴头上，被别人的话噎住了，心里憋着气，自然回家是要发火的。

她审问了顾晗笙一番。

“你为什么要去打工，钱不够花吗？”一只手指着儿子，带着怒气问。

“我的钱够花，但我想体验一下生活。”顾晗笙有些怯生生地回答。

“体验生活？你知不知道你把我的人都给丢尽了，真是奇耻大辱。”顾妈妈十分不满地教训儿子。

她的教育方式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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