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古正文家

楼上的窗前站着古正文和太太孙静宜。

他们望着在楼下院子里来回走动的老曾。

孙静宜看着老曾：“今天一天没吃东西了。”

古正文自负地说：“他崩溃了。”

孙静宜看了丈夫一眼。

古正文：“人呢……要走什么样的道路，有时是不以他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他可以一边要他的事业--革命，一边又不耽误搞他的小姨子。为了事业，他可以像扔掉衣服一样把那个女人扔掉，但是事业一旦无望，一切都化为云烟了……”

孙静宜没有说话。

古正文自信地说：“还有最后一层窗户纸……”

说完，他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下楼。

古正文家院子

老曾见古正文走来，他放慢了步子，低声说了一句：

“你好。”

古正文：“这么多天，你是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

老曾：“那能说明什么？”

古正文：“说明我们有了对话的可能。”

老曾不语。

古正文穷追不舍地说：“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老曾没有说话，但他的目光一直看着古正文。

古正文一字一顿地问：“你是谁？”

老曾迟疑了一下：“在台湾负一点责任。”

古正文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却冒着冷汗。

毛人凤办公室

毛人凤几乎是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他充满不解的脸上流露出一点点意外的喜悦：

“你再说一遍！”

古正文走到毛人凤身边耳语……

毛人凤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啪--”，把在场的张沉吓了一跳。

毛人凤得意忘形地说：“报告老先生，报告老先生……”

台球桌前

老曾正在打台球。

古正文走到老曾跟前小声说：“蒋老先生想见见你……”

老曾不假思索地说：“不用了。这件事后，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啦……”

古正文不动声色地说：“是的，这一点老先生都有承诺，你可以安安静静地和二林过日子。”

老曾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

古正文：“可是曾先生，这件事还没过去！”

老曾放下了杆子，古正文拿起了杆子。

“最后一个问题，**最近派到台湾的一个代号‘夜茑’的**要和我们的一个人接头。这两个人是谁？”

老曾拿出一支烟，

古正文放下杆子，给他点上了火。

古正文见老曾不语，就说了一句：“是啊，一个信仰，一个主义，一个组织，同甘苦，共患难，同志心，手足情，总是有感情的。从你口中供出他们的名字，不通情不达理，你的良心上是过不去的，也许今生今世都不得安宁，我倒有一个办法。”

老曾微微一动。

古正文察觉到了对方的这一感觉。

“我们带你来的时候，你身上有一个小本子，我们本想从这个本子得到些什么，可我们一无所获。如果你现在把那两个人的名字加上去了，你良心无悔，我又能交差，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老曾仍是不语。

古正文想了一下：“要不曾先生再玩一会儿，我还有一件紧要的事情要处理一下。”

小河边

“哈哈……”笑声是从小河边传出的。

毛人凤和古正文又在钓鱼。

毛人凤：“你啊，太有心，看来我也得防着你一点，哪天把我给绕进去，我还不知道呢。”

古正文：“不，我古正文是有心，但对党国、对老先生、对毛局长从无二心；我古正文也有胆，但那是对你、对老先生、对党国的一片肝胆。”

毛人凤：“我信。”

传来汽车的声音。

从车上走下一个人，他是老曾。

古正文对毛人凤一笑：“局长，收竿的时候到了。”

老曾把一个本子递给了古正文。

古正文看着本子：“黄露，还有一个人呢，在国防部的那个？”

老曾：“这个人我从没见过，取过几次情报也是通过交通员，听说姓吴，是个师长。”

古正文和毛人凤对视了一下：

“国防部姓宋的师长……”

毛人凤着急地说：“别想了，先解决那个黄露。”

码头

黄露从秋云手中接过箱子：

“你回去吧。”

秋云招手：

“姨妈保重。”

黄露摆手。

头等船舱里

黄露走了进来。

那里坐了一个人，他戴着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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