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老四是个老实人，虽然他也多次的听说过这个女人搞破鞋，那个女人偷汉子，但是他总是觉得这样的事情离自己相当的遥远，因为首先他不是这样的人，其次他的媳妇不是这样的人，所以尽管总是听说，他也只是笑笑就过去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样的事情，在他的内心里，在他心底最深处的地方，他还是无比的厌恶，甚至是鄙视这样的女人的。

所以，当他听到李建国嘴里说出偷汉子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的耳边就像是响彻了一个惊雷，猛然间，颜老四惊得说不出话来。

在他的眼中，女儿是那么听话，那么懂事，那么乖巧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颜老四几乎瞬间就断定了这是李建国在诬陷女儿，而这样的诬陷已经触碰到了他做人的底线，颜老四怒了，他猛地一把抓住了李建国的衣领，也不知道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怎么会爆发出这样强劲的力量，李建国只感觉身体猛地被拉了起来。

眼前出现的是颜老四那个充满红色血丝的眼睛，那个眼神，又仿佛在说，我要弄死你一样。李建国从来没有建国颜老四这样的神情，心中，不由的有点害怕了，眼神也不由的有点慌乱了。

颜老四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里发出的一样，虽然低沉，但是却充满了暴风雨的味道，颜老四说道：“你说什么？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李建国这是第一次从自己的老丈人的嘴里听到老子这个词，要是在平时，他肯定会无比的意外和吃惊，甚至会觉得几分好笑，因为他不相信这样的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会说出这样粗鲁的话。

但是现在，他没有吃惊，也没有意外。

李建国骑虎难下，虽然心中有点慌乱，他还是说道：“爸，这都是真的，不然我也不可能和翠娥打架。”

颜老四的表情更加凶恶了，他再一次的狠狠的说道：“你说什么！”

“爸，我说的都是真的。”李建国的语气和缓了下来，他仿佛觉的了什么。

抓着李建国衣领的手慢慢的松了下来，颜老四的表情忽然变的无比的痛苦，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角，慢慢的留下了两行眼泪。

有的，只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李建国看着颜老四的样子，慢慢的说道：“爸……”

颜老四慢慢的说道：“建国，翠娥她真的？”

李建国点了点头。

颜老四的声音中带着悲伤：“是爸爸对不起你呀……”

李建国真的没有想到颜老四会说出这样的话，看着他满脸的泪痕，看着他满脸的皱纹，李建国扶住了颜老四有点摇晃的身子，说道：“爸，这是我和翠娥之间的事情，你不用太伤心了。”

颜老四没有回答李建国的话，他只是悲伤的沉默着，良久之后，他才慢慢的问道：“建国，告诉我，这个人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李建国的脸上难掩激动和怒意，他咬牙切齿的说：“这个人就是我们村子里那个穷矮子——李明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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