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还有一张时光幻影卷轴，打开了是老东西的儿子跪地痛哭的影像，一五一十的交待招供，听得殷正面沉似水，殿上百官唏嘘不已，围绕在汤若水身边的人哗啦一下全都跑后面去了。

这样的害群之马，离得太近，容易被误认为是同伙。

汤若水噗通跪地，磕头有如捣蒜，砰砰作响，哭喊道：“皇上，臣冤枉啊，臣冤枉，这些都是林家小贼捏造的伪证，就是想搬倒微臣啊，请皇上明鉴。”

林魔尊又道：“汤若水，忘了告诉你，你身为道阁记名弟子，行为已经大大损害了道阁名誉，本金带道品弟子已经发令道阁执法队星夜启程，前往你老家取证抓人，不日就可回京了。你放心，你老家的鹰犬走狗，没一个能跑掉的，因为执法队带队的是正义耿直嫉恶如仇的黄伟力供奉，听说他有先天八果境界，估计你那些狗腿子都不是对手。你就在京城等着和家人相聚吧。”

汤若水一下就瘫软在地上，身下汩汩流水，又尿了，他万般的惊异，已是六神无主。怎么会，怎么会？老夫做那些事情是在极其保密的情况下做的，知情者都已杀人灭口，手下人也以大量灵石封口，姓林的又如何彻查出来？他小小年纪，又何来如此雷霆手段，难不成他有火眼金睛不成？

“圣上，圣上，饶命……饶命啊……”

汤若水哭的都不是声了，向前爬，再爬，以图用一副可怜相来博得同情。

这时庆公公把所有的东西都呈给了殷正，他随意翻了翻，脸色阴沉，杀气凛然，抬手抓起龙案上一块晶石镇纸，狠狠地砸在汤若水脑袋上，汤若水额头一角被砸塌，顿时鲜血长流。

他强忍着不敢动，疼得差点没晕过去，只觉得脑袋一角漏风，吱吱吱直响，象踩了耗子尾巴。

就听殷正骂道：“你个老瘪犊子，真是禽兽不如，枉朕对你的一番期望，来人，把这老王八羔子给朕拖下去打入天牢，等着凌迟处死吧！”

“圣上……”

殷正不耐烦挥挥手，早有大内侍卫上来，驾着就往外走，一只手捂着鼻子，遮挡屎尿的臭气。接下来刚才那个小太监又来拖地收拾卫生，也是心生懊恼，妈的今天这些大臣咋地了，把这当成公厕还是咋地，一会儿难不成还要有人来拉尿，我真倒霉，咋摊上今天的值班呢。

收拾了汤若水，左相集团的铁杆们人人惊惶，各个自危，对林无法未免刮目相看。原来这小子说不用先皇圣物，却是暗藏杀手锏啊，看把汤若水拾掇的，跟打落水狗似的。这个汤若水也是，做事不干净，让人抓住把柄就没办法了，身为言官谏臣有这么多污点，还弹劾个屁啊。

得了，短短一个早晨，左相门下三羽鸟已经废了两个，剩下一个肖八阁，还能战否？

严宽礼、萧宗剑这些人互相看看，最后把目光都望向了肖八阁。这个伶牙俐齿的年轻言官，不过二十四五年纪，五果修为，年轻有为，是三羽鸟中最为有战斗力的人，当然是辩论的口才。因为年轻，所以一心图谋上位，不贪不色，只谋权势，根本找不到象汤若水那样的把柄。现在就靠你了，兄弟，上吧！

肖八阁不负众望，昂首走到殿中央，直面林魔尊，微微拱手。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汤若水不能洁身自好，算是咎由自取。不过，咱们现在就说说……”

林无法直接打断他：“你闭嘴！”

肖八阁一愣：“我……”

“对，就是你，把你的臭嘴闭上，你早上没刷牙怎么地？”林无法语速极快。

“我没有……”

“没有你妈个头，说你嘴臭就是嘴臭，你敢反驳怎么着！”

殿内顿时起了一阵哄笑，肖八阁刚一出马，便接连被打断，只怕是无法出招。

肖八阁脸憋得通红：“林异阳，你……”

“让你闭嘴你听不到，滚回去刷牙，记得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肖八阁气得告状：“圣上，他不让我说话。”

殷正一翻眼睛道：“人家语速快你就告黑状，你不是号称第一天才小八哥么，得到过宗门口才特训，自称这辈子专为做言官谏臣所生，现在考验你的时候来了，你比他快就好了，争不过就退下吧。”

殷正很生气，身为谏臣言官，要弹劾人家就该有舌战群儒的本领，说不过人家你当什么言官？让朕给撑腰，那朕花钱养你们干嘛？没胸没屁股，能看能摸？又不是金鱼，连点点缀效果都没有。

肖八阁气得满脸铁青，转向林无法道：“林异阳，你凭什么不让我说话，本官要弹劾你你怕了吧？他们怕你本官不怕，我一不贪污二不养小妾，三不**四不赌博，连水都很少喝，更是滴酒不沾，睡方寸之地，在京城无点片房产，你拿什么压我？我两袖清风毫无缺点，今天非要告倒你们林家不可！就是搭上一条命，本官也要和你周旋到底！”

萧宗剑、严宽礼等人不住点头，这就对了，肖八阁毫无缺点，可为我们左相集团的一柄利刃，非把姓林的肢解了不可。

林无法从容而道：“小八哥，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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