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起了经。

隔壁房间，已经睡着的林岫，被惊醒过来。

一听到行脚和尚的声音，就是一恍惚，感觉好像有许多声音同时在自己脑袋里响起，带动所有脑细胞一起嗡鸣。

又似有梵音唱诵，令人安详宁静，似黑夜，纯粹，直至虚无。

总总执念，都似变得不重要了。

以往解不开的心结，也似松动。

她隔得这么远就受到影响，李九真和田欣当然受到的影响更大！

他们正沉浸于某种欢愉之极的状态无法自拔，原本能够意识到这是妄境是假的。

但在大欢喜的影响下，他们又不由自主地产生一切都真得不能再真的念头。

当他们听到整个“世界”都响起的梵音念经，陡然精神一震，纷纷清明。

“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妄念！”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明悟，油然而生。

李九真和田欣同时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和行脚和尚对视。

这一刻，神清气爽，感觉简直好极了！

李九真本来精神力就很强了，一直都神清气爽，习惯了，还不觉得有什么。

田欣却是感觉自己好像几个月没洗澡的乞丐忽然洗了个澡！

又感觉自己好像绑了十年的沙袋，一下子被解除掉。

太轻松了，好似飘飘欲仙！

“吸一毒的感觉，莫过于此吧？”田欣面露陶醉之色。

过了许久，她才渐渐恢复清醒。

“谁能告诉我，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这样说，都没有立刻生气发火。

行脚和尚笑道：“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欢喜一禅没有，你们刚刚就是体验到了欢喜一禅的一些境界。”

“欢一喜禅？”李九真一愣，旋即说道：“怕不是这个吧？我怎么感觉好像是采阳补阴呢？你看她精神这么好，我却萎靡不振……田欣啊田欣，你可占了我大便宜啊！”

他本来也都精力充沛眼眸亮晶晶，这会子却故意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

田欣鄙夷，说道：“你让我想到了一句歌词。”

“什么歌词？”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视而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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