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易丝端起盛着暖茶的被子, 小口地嘬着, 眼珠子左右转着四处观看, 见着有人向自己靠近，立即端正了身体向那人打招呼，“您好, 我是上个月与你们联系过的《星球日报》记者，露易丝·莱恩。”

“坐。”

教授温和的笑容让人不自觉地便有了想要亲近、了解他的冲动，露易丝坐在教授的身边, 整个人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露易丝一脸懊恼, 想起还没有和教授介绍，“上次和你们对接的同事不方便来, 由这位新人代替……你们这是——认识？”

看着在克拉克和教授之间萦绕的僵持气氛和教授脸上不动声色的神情，露易丝猛然意识过来, 她看了看克拉克，又看了看教授。

果然, 注视之下的教授徐徐地点了下头，“克拉克曾经是我的学生。”

露易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小声地略带了些埋怨, 用手挡住自己的嘴, “克拉克，你怎么不早说你和教授认识啊……我当初可是找了好久摆脱了许多人才联系到的……”

克拉克动了动嘴角，有些无奈，他是临时顶替的，根本就不知道之前露易丝的采访计划。

露易丝像是倒豆子一样说个不停, “你都不知道因为变种人和人类最近的关系有多紧张，很多人几乎都不愿意接受我们的采访……怀特也根本不相信我能够找到知情的线人，总是塞了其他任务让我放下这条线。等等——”

露易丝的声音骤然提高，惊愕之下，尖锐的嗓音几乎就能够穿破屋顶，“——克拉克你是教授的学生，也就是说，你也是变种人？！！”

三人重新坐在了办公室内，露易丝再三深呼吸，平复自己略有些激动的心情。

事先表明，露易丝可不是那些叫嚣着变种人滚出地球的极端激进人士，只不过实在是太过于意外了，想当初她的论文稿都只不过是去一些政府机构看押的变种人所进行调研。

变种人在社会中也可以说是一个十分庞大的群体，但更多的情况下，人们认识变种人的途经更多是通过新闻消息、广播和图像资源罢了。

如果不是时刻会的变种人袭击新闻，几乎人们都要忘却世界上除了他们还有另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中。

然而变种人的恐怖袭击之类的新闻还没有平常的枪击、抢劫、谋害之类的新闻多，他们只不过是每天案发事件中的一个微小的部分。

每个人都是这样安慰自己的，遇到变种人的几率很可能比出门就被抢劫的概率还要低，更被说变种人是外貌体征所有的一切都与人类看上去一般无二，除非他们愿意，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在自己的身边的人其实是变种人。

“让我缓缓……”露易丝努力让自己消化。

教授把空间留给了露易丝，他说过有可能会和克拉克见面，却连自己也没有想到，大家的碰面会是这么快。

“现在的工作适应的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适应？”教授问。

克拉克坐在教授对面，他听着教授就像是自己的家长一般，一步一步地问着自己的生活情况、工作环境、与同事的关系。

在了解到克拉克不久前已经得知自己的具体身世的时候，教授由衷地为克拉克感到高兴，连连说道，“好好好，克拉克，好啊。”

不知道是谁在克拉克进正面的时候看到了，告诉了其他人，这时候一大群人挤在门口，推门而入的时候，见除了克拉克和教授，居然还有其他人在办公室，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片刻，敲着门问，“教授？我们可以进来吗？”

教授争得露易丝的同意，“你们这问的，我还好意思拒绝嘛。”

“嘻嘻嘻。”凯蒂推开门小跑地进来，眨着眼说，“就知道教授你最好了。”

身后一大群人鱼贯而入，看到克拉克西装革履打着领带的模样，皆是啧啧称叹，大呼小叫地摸着克拉克的衣服。

“哇！克拉克你穿这身帅爆啦？快脱下也借我穿一下。”

“滚，你至少比克拉克还低两个头，这话还有脸说出口。”

“看看这袖口！高级！”

“看看这领带！高级！”

“看看着皮鞋！高级！”

克拉克被一群比自己小了两三岁的孩子围着，他们上蹿下跳地议论着克拉克的变化，克拉克经过了精心打扮，已经变成了和他们截然不同的社会人士。

彼得看着克拉克的头发，悄声问凯蒂，“你说我要不要也像克拉克这样，抹着发胶把所有头发都竖起来啊？”

凯蒂切了一声，撇嘴，得了吧，你可没有克拉克的脸，撑不起来。

视线越过人群，凯蒂眯着眼睛注意到了远离他们坐着的一个女人，凯蒂捅了捅克拉克的胳膊，略有些不客气地用下巴指着，“嘿，那人谁啊？”

克拉克扭头，正对上露易丝的视线，他礼貌性地笑了笑，“……是我同事。”

“哦——”

凯蒂的语调拐了不知道几十个弯，最后慢吞吞地咽进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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