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纸鸢(1/2)

作品:《凡嫡天相

经历了种种以后她知道自己的理念本身就出了问题。

从詹府出事后,恨就如同沿着她的骨头生出的蔓藤一般缠绕着,最后重重叠叠的覆盖了她的心,她的眼,控制了她的手,让她的手慢慢染上了别人的鲜血。

因为恨,她对人对己都不够宽容,更不愿意敞开心怀,对于心底的秘密,是宁愿扼杀,也不愿意分享。

她也想一直单纯善良,可是那些单纯善良变成刺向她身边人的刀刃后,她才知晓,有些单纯越是纯粹,就越是肮脏。

毕竟周围的人因为了你而死或者因为你而间接死掉,不是你哭两句,然后说句好难过或者对不起就能解决的。

詹天养并没有在帝都待太久,也就那么几天吧,就被安排回了军营,虽然现在没有大战事,但边关的小摩擦倒是不断,不止是与狩国,与其他国家的也一般,四国看着互相牵制和平相处,但和平相处哪有那么容易。

这日子又过了一近一个月,林氏则差不多要临产了,詹苏氏的身子也一天天重,处理起院落的事情显得有些有心无力,但好在这奴才们已经安排妥当,前院有管家后院有主事嬷嬷,詹苏氏只要抽空看一下也就好了。

闲着的时候她还会教导云贤背些书,这些书并非女戒或者烈女传,自然也不好拿到外面说,所以詹苏氏亲自教导她。

詹苏氏不算是一个好老师,她没有先教导云贤识字,只是读给她听,因为女子学了这些多少不合适,若是云贤不会写,到时候就算让人知道了也可以说她是记性好罢了。

云贤也没所谓,毕竟她本身是识字的,甚至于到后来还练了一手好字。后院的丫鬟们年龄都不算太大,平日里练练女红,就是说一些私话,张家长李家短的,还有这帝都里又流行什么了,从河灯到纸鸢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云贤对那河灯没多大兴趣,毕竟她年纪还小,没有办法去放河灯,她倒是对那那纸鸢感些兴趣。

一个下午都熬着做了一个素白的纸鸢,云贤想着要上颜色,就迈开小短腿去找嬷嬷拿色粉,却不想人家的纸鸢一个个精致可爱,相比之下自己的纸鸢粗枝大叶,倒显得有些拿不出手了。

脸红了一下,干脆迈着小短腿就又跑了出去。

坐在九曲桥的边缘平复了一下呼吸后,云贤看着自己没有着色的纸鸢叹了口气,尚且不说这纸鸢能否能飞上天,就说这颜色,总不至于用白色纸鸢飞天吧。

云贤托着下巴想了一下,干脆拿着纸鸢去了詹天养的书房,詹天养虽然是个粗人,不怎么热衷于文学,但书房还是划分了一间。放了一些书籍用来撑撑场面还是有必要的。

云贤爬到了凳子上,自己研磨,然后挑了最小的一只红木狼毫,泼墨轻描,水墨画就是有这种魔力,哪怕是一样的景致入目,用着水墨颜料,各自都能抹出各自的感觉,云贤的画只能说是一般,但字确实刻意练过的,笔间都透着一股我行我傲的感觉。

给纸鸢上色完毕后,云贤就尝试着把纸鸢放飞,但……一个两岁的孩子想要在没有人帮忙的情况下放飞纸鸢,难度很大,姑且不算那纸鸢是不是真的能飞上天,就凭着一个孩子,它也注定要在这地上趴着了。

云贤为此很是憋气,毕竟是自己用心做出来的纸鸢,这还没飞上天呢,就注定跟自己一般在地上趴着了。

云贤用手指慢慢的抚摸着纸鸢,上面是一副山水画,模仿着詹苏氏房里那屏风上的日月山河画的,配上,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几个字。倒不是她不想写多一些,实在是因为小手的力道不足,就算她有那么多年练字的功底,因为握笔不稳,力道过轻,字也是显得过于稚嫩,所以想着抽空多练习一下。

“小姐,您不是在午睡吗?怎么起身了也没有人跟着,还跑到外面吹风?是不是那些个丫鬟婆子……额,那个,小姐,夫人正到处在找您呢?”刚升为云贤的贴身丫鬟的湘绣和管家的儿子砚台找来,两人都比云贤得大不了几岁,却因为是世奴子女出身,对伺候人这一块从小耳熏目染了一些,当然了,毕竟是年龄小,规矩总不合格。

云贤听着声音耳熟,就抬起头逆光看去。

湘绣见云贤抬头,就上前帮云贤拍了拍衣物上的灰尘,而砚台则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子,这姿势是准备背着云贤回去。

其实砚台这举动是很不合规矩的,但云贤此时没有心思去想那些。

先前她坐在马车上没特别看两人,两人则特别注意过她,毕竟是自己从今以后要伺候的人,看仔细了才好。这么近看着熟悉的两张面孔,云贤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前世云贤对他们不是特别亲近,只当他们是普通的仆人看待,或者说是普通的朋友,因为她那时候对尊卑之念并不十分深,跟他们也能玩到一起。从云缙走了以后,云贤更重视跟自己有血缘的那娇弱的庶妹、庶弟和对她很好,对她算得上是慈祥的林氏。对别人总是有些疏离。

前世的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对于这两个一眼看去没太多优点的奴仆,她自然也是看不上眼,但就是这两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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