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晨仔细说出了两种黄纸的区别时，曾老已经完全懵住了：“黄纸都分得这么清楚？”

唐晨苦笑道：“不然曾老你以为怎么符箓有这么大的威力？工yu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啊！道士能驱邪镇煞，并非他们的道行高深，其实更多的时候是靠着法器和符箓的。哪怕是我，也不能赤空拳对付‘青蚨钱’，对吧？”

唐晨这么说，曾老就能接受了。

人力有时穷，人定胜天的说法，其实很多时候不过是句口号罢了。要是没有借助外力，别说“胜天”，能胜过别人都难！

“当然，现在很少这种造纸工艺了，除非是特别订做的……但时间来不及了，量又小，厂家帮你做还得亏本。”唐晨叹了声，“我现在也没想着寻到这种‘硬黄纸’，哪怕是工做成的黄纸，也勉强够用了。”

曾老也叹息道：“难啊，现在还有谁用工制作？全都是器代替了……”

唐晨阵沉默，虽然这是工业化不可bi免的进程，但很多东西就是因为全都用器代替，而失去了其中的韵味。

“算了，随便找间进去看看吧！”

唐晨看到间专门卖元宝蜡烛的店铺，便拐了进去。店铺不大，甚至还有些拥挤。在店的里面，供奉着个女xing形象的神仙，这个神仙塑像前面还立着个香炉，上面有三炷香，都快燃到终点了。整个店里氤氲着股淡淡的香味。

店里就老板个人，连个伙计都没。但元宝蜡烛线香什么的，却很是齐全。因为不是销售旺季，所以店里冷冷清清的，就唐晨和曾老两个ke人。

店铺的老板正躺在张躺椅上看报，也没看到有ke人进来。

等他把报纸翻页的时候，才看到唐晨和曾老到了他的面前，他连忙把报纸放在旁，起身说道：“两位，需要买点什么吗？我这里有上好的线香，蜡烛……”

唐晨对曾老抛了个眼神，曾老立即会意了：“老板，有上好的黄纸吗？最好是工制作的！”

这老板笑道：“你们可算来对地方了，我这里就是专门卖工制作的线香、黄纸之类的……”

唐晨露出了惊奇的神se，也许是怕曾老不相信，这老板转身从货架上抽出沓黄纸，递给了曾老，说道：“你老应该是识货的，这黄纸看就是用铡刀铡出来的，看看这切口……对了，还有这黄纸的质量，别看它薄，但它并不算很透水……”

说罢，这老板拿起张黄纸，又拿起他喝茶的茶杯，小心翼翼地倒了两滴茶水到黄纸上。

神奇的事qing发生了，就好像露水滚落到荷叶上样，这两滴茶水在这张黄纸上滴溜溜地转了两三圈，才渗入到纸张里面去。曾老啧啧称奇，唐晨也看得叹为观止，心道：“看起来还真的就是那么回事……”

“不过，两位是拿这黄纸做什么的？”这老板有点疑问地说道，“这黄纸的价格可不便宜，要是不拿来制作符箓，而是烧给先人的话，我还是推荐另外种比较便宜的……”

曾老瞥了眼唐晨，看得出唐晨眼中的帜热，他连忙说道：“不用了，就是这种！”

“好咧……”

这老板shuang快地说道，“我卖黄纸向来是论刀的，刀两百块！”

“这确实有点贵了啊！”

曾老惊讶地说道，他知道刀纸是百张，普通的大开纸也就块钱，他居然敢卖两块钱，确实贵了半。

唐晨愣：“刀纸？刀纸就是多少张？”

曾老说道：“刀纸是形容古时候的造纸术，将刚刚制成的纸，张张铺设整齐，未曾经过剪裁，起刀落，厚实的摞站坯子旋即被劈开，毛边都不飞，利落的声线犹在耳畔……抓住这种感觉，就将那‘刀’所能完整切断的数量称为‘刀’了。但世上当然没有两把锐利相当的刀子，更别说能找来有样力道的操刀，结果，似是而非，姑且计算而已。般刀纸是百张，古时也令纸之说，令是五百张。”

“你老是行家！”

这老板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但我这纸，是十五张刀的……”

曾老吓了跳：“以古法计算？”

这老板倒也实诚，说道：“这纸是我自己亲做的，采购最好的宣纸，然后拿植物汁液浸染，其中工序负责……你老也是明白人，我这么用心做出来的东西，多少都得收些辛苦费吧？”

唐晨脱口而出道：“黄蘖的汁液？”

这老板大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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