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欢迎两位老板！”

和前两次样，永利铜器铸造厂的程厂长得知他们到来，亲自下来迎接着。

“去我办公室详谈吧，怎么样？”

程厂长笑眯眯地说道。

唐晨看了眼穿着石化公司衣服的工人，惊愕地说道：“他们是……？”

“托了唐老板的福啊！要不是唐老板你提点，我都不知道石化公司要扶持重污染企业。这些是石化公司的专业减排减污的工程师，过来帮我这个小厂量身订做tao排污过滤系统。我什么时候享受过这种待yu？”程厂长显然是有点轻飘飘了，说话都有点飘在空中的感觉，走lu轻重，似乎走在云端样。

唐晨笑道：“可喜可贺啊，有了这tao排污过滤系统，你这厂就可以申请guo家扶持了！”

“早得很啊，还得有关部门过来检测过，都不知道要塞多少礼物过去……”程厂长明显忧心忡忡地说道，“从申请到减税、再到扶持资金下来，没个两年哪里行？”

这句话倒是实qing，在现有的行政制度下面，有关部门的办事效率真的没话说。

前不久，不是还出了桩“证明你妈是你妈”的丑闻吗？各种奇葩制度，也是没地方吐槽。特别是涉及钱财的，没个shu人在体制nei的话，不知道得跑烂多少双鞋子，才能申请得下来。所以你说，这种制度能不滋生各种**吗？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不可能的！至于什么“jing兵简政”，现在的构倒是越来越臃肿了，看看每年报考公务员的人数就知道了。哪怕是争破头，都得往体制里面靠，为啥？工作稳定福利高，待yu好，有点权柄还能高灰se收入，吃吃喝喝更不再话下。

中guo人都是很功利的，没好chu的事qing是没多少人去做的。

别看现在很多言论都鼓吹说很多公务员跳槽出来的，但你也得看到跳槽出来的公务员都是有门lu的，他们在体制nei积累了大量的人脉，就算出去了也不愁没饭吃。要是没点能耐的，哪里肯放弃这个“铁饭碗”？

都说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句话点都没错。看看每年依旧这么多人考公务员就知道了，做公务员是绝对有好chu的！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能卡你天的事，绝不会卡你半天，这就是现在的公务员。说到底，公务员不过是份工作而已，能少干点是点，反正急的不是他。现在的公务员，多数都是将这个职位看成了种工作而已，和在guo企上班，在私企上班并无什么不同。所谓“旱涝保收”，打得就是这等主意，哪里有什么“公仆”之心？倒是经常凌驾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了。

当然，也不能棍子敲死船人，真心为民的公务员是有的，但少得可怜。人xing有私，现在谁的si想境界真的高到“舍小家而顾大家”了？怕是万中无吧？就算是有，那也得是在各种功利推动下，才为民办事的，比如升官。

在这种风气下面，行政效率要想提高，其lu漫漫啊！

怪不得程厂长会如此感慨，想必已经领教过“有关部门”的威力了，这个推那个，那个再推下个，反正就是要你跑断tui。

“好日子总会来的！”唐晨安ei他说道，“你看，这不是迈出了第步吗？”

程厂长把他们引进办公室，分主宾坐下后，他边煮着开水，边苦笑道：“也仅仅是第步而已，而且也不是免费的，足足五十万呢！”

“那也是石化公司给你垫资的，不是？”唐晨笑道，“还不用支付利息，你赚到了。”

程厂长倒也承认这点，不过还是得说：“他们也是被迫无奈，要不是省里头有红头文件，说潘州的空气实在太差，石化公司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们会这么上心？他们是guo企，财大气粗的，拿出利润的点点来都能弄好减排减污的过滤系统。但为什么潘州的空气还是上不去？不就是我们这些小厂没资金，没办法弄吗？”

林超好像听明白了：“所以石化公司迫于压力，才帮你们弄这个什么减排减污过滤系统的？”

“可不是？天底下哪里有什么无缘无故的爱啊，都不过是借口来的！”程厂长在社会里面摸爬打滚了十几年，早就把社会的本质给摸透了。

在这“笑贫不笑娼”的畸形社会里，哪里有人“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

要是真的有这种人，估计也得被人嘲讽成“吃饱了撑的没事做”，这才是社会的真实现象。司空见惯之下，人们已经习惯xing质疑切美好了，因为人们已经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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