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想着事到如今，解释已无用。况且，这本就是事实，所以她能做的，就只是求得玉华掌门原谅了。她上前几步，来到玉华掌门面前，跪了下来。“师父，是兰珊错了，请师父原谅。”

东方钰听到她认错，脸色可不太好，却也没有上前阻止于她。而玉华掌门眉头紧锁，看着她跪下认错，不由地心一软。“兰珊，只要你认错了，师父就当你是一时糊涂。不过，你还需要做一件事情。此事一了，师父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沈怜有点意外地抬头看向她，“师父......”

玉华掌门的长剑直指东方钰，神情冰冷如雪，“你与为师一起杀了这个魔头，师父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刚才，我什么也没听到。”

让她杀了东方钰，这怎么可能嘛。沈怜摇了摇头，让玉华掌门看了，不由地痛心疾首。“兰珊，你怎么可以喜欢上东方钰呢。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师父再问你一遍。你是杀，还是不杀？”面对她的疾言厉色，沈怜还是摇了摇头。

东方钰在一边看得心中十分动容，然后他才看向那个老女人。“兰珊与我情投意合，你为何不能成全我们。她不愿杀我，你为何要逼她。”

玉华掌门冷哼了一声，一双眸子里的怒火宛若火焰一般燃烧了起来。“魔头，你迷惑我的徒弟，诱她入歧途，是何居心。她是玉华派的弟子，绝不会与你这个大魔头在一起的。兰珊，你若是还把我当成师父，你就听师父的话。否则......“

她停顿了一下，道：“师父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选择杀了他，你还是师父的好徒弟；要么你选择与他在一起，就从现在起被逐出玉华派，你我师徒也是恩断义绝。你选吧，兰珊，一但抉择，就再难回头了。你可要想清楚啊？”

果然，还是到了这一步吗？沈怜看着玉华掌门，眼神中流露出不舍之色。她虽然严厉，可是她对徒弟真的不错。尤其是对兰珊，都到了这种地步了，她还在给兰珊机会。想她回头，回归正道。可惜的是，无论是为了原主的心愿，还是因为她自己任务。

她得必须与东方钰一块离开，她不能。所以，注定只能让玉华掌门失望了。她不忍再看那双饱含着希望的眸子，沈怜郑重地向玉华掌门磕了三个头。

看着她的举动，玉华掌门已经明白，她的选择是什么了。她宁愿被逐出师门，也不肯与那个魔头分开，或者杀了他。她闭上了眼睛，双手握紧成拳。好一会，才听到兰珊一字一句地道：“师父，对不起，请恕徒儿不孝了。”

玉华掌门看着她慢慢站了起来，她的目光骤然冷冽了下来。不管心中多么不忍，不舍，玉华掌门都在逼自己下决定。“好，你既然选择了那个魔头，那么从现在起。你就不再是我玉华派的弟子，你也不是我的徒弟了。下次再见面，本掌门定然不会饶过你这个与魔头勾结的妖女。”

话音刚落，玉华掌门转身就离开了这里，头也不回。沈怜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默默说了一句，师父，你多保重吧。

从现在起，她与玉华派，正道已经背道而驰了。终于，她还是走出了这一步。东方钰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按着她的肩膀道：“兰珊，还有我在，我此生定不负你。”为了他，她舍弃了名门弟子的身份；为了他，她被逐出了师门；为了他，她与师父恩断义绝。

如此深情厚义，他此生，定然绝不相负。沈怜听了他的话，也只是难过地点了点头。她在原地站了好久，然后才转身与东方钰一起离开了这里。他们没有立即回总坛，而是决定，两人一起携手同游。

一个容颜似妖，却清冷如水；另一个清丽似仙，却明媚如阳。如此这样两个年轻男女在一起，总是吸引人的目光的。沈怜已然换掉了玉华派的弟子服，如今只着一袭素衣，不染纤尘。而东方钰，自然还和以前一样，一身红袍张扬似火。

不久之后，玉华派掌门召告五大派以及正道各派。她的爱徒兰珊，不幸在日前病逝，从此以后，玉华派再无兰珊此人。

当沈怜听到这个消息时，两人正站在一个烙饼的摊前，等着摊主烙饼呢。她们是听到两个江湖人士议论才得知的，沈假充听了之后，不由地笑着摇了摇头。只是那目光中的一抹黯然，还是难免的。东方钰接过摊主递过来的一张饼，先行递给了她。

“兰珊，这样也好，既保全了你们玉华派的名声，也让你彻底重生。”以后，她可以用另一种身份，来待在他的身边。比如，东方夫人，以后再没有兰珊此人。这世间有的，只是他东方钰的夫人。

沈怜的黯淡只是故意为之，让他看的。毕竟对于兰珊来说，被逐出师门，与师父恩断义绝。如今师父召告天下，说她已死。从此以后，玉华一派再无兰珊此人。她必定是难过的，可是沈怜不会啊。她对玉华派的感情也不是很深，所以听到此消息，她其实并不怎么难过。

只不过，为了维持兰珊的人设，她总得表现一二不是吗？“我没事，你放心好了。我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

东方钰曲起手指来，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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