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这无止境的混乱吧！“

吸灵簇发出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啸，扭曲的色彩空间将布莱恩和伊撒玻尔包裹住。

布莱恩感觉自己的肉身开始扭曲，肌肉自行旋转。特别是布莱恩的双手，好像被拧破布一样被拧成螺旋状，鲜血从肌肉里不断渗出，若是布莱恩能够感觉到疼痛，此刻早已晕倒过去。

肉身的折磨后是精神上的折磨，在布莱恩的视野与感知内，所有的色彩、线条、气息都紊乱无序，他所感知到的一切外界信息都成为了孩童涂鸦般的色彩。不但如此，布莱恩的各种感官开始混乱，就如嘴巴有了”听觉“，皮肤失去了“触觉”，耳朵有了“视觉”一般。这是一种荒诞到让人反胃的感觉，在混乱规则下，布莱恩好像变成了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小舟，在各种灾害下粉身碎骨。

伊撒玻尔比起布莱恩稍好，她的龙血让她的肉身足以抵抗混乱影响，但她的精神世界此刻却比布莱恩更加混乱。

二人的异象被屏障中雅斯特罗传奇看到，所有人不禁后背发凉。

这样诡异又强大的规则，他们闻所未闻。

这就是混乱。

吸灵簇发出了猖狂的大笑。

被魔神视为眼中钉的布莱恩·韦恩，此刻却成为它刀下的鱼肉，任它宰割。这种成就感，这种满足感，是它平常无法收获的！

就在布莱恩危在旦夕时，他脊椎处寄生的梦蛇再次出现，快速地将包裹住布莱恩的混乱规则啃噬，这才让布莱恩恢复正常。

“那是什么，居然能够免疫规则？”吸灵簇见布莱恩背后的双首梦蛇，大感疑惑。

为防止节外生枝，吸灵簇没有再纵容布莱恩存活，它的右手整个成虚影状，猛然下扣，将布莱恩的灵魂从根骨内扣出。随后，吸灵簇残忍一笑，将布莱恩的灵魂捏爆了，一如不久前捏爆世界意志一样。

“区区巫妖，不过如此。”

吸灵簇道。

在它看来，失去灵魂后，对方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可是让它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布莱恩的灵魂刚被捏爆，它就看见他的灵魂重新回归布莱恩的身体。布莱恩重新恢复了意识，他长出一口气，颇有余悸地看向吸灵簇。

“不死不灭吗？”吸灵簇毕竟也是恶魔领主，没少和巫妖合作过。它知道，巫妖当中一些独辟蹊径的个体会去钻研最难精进的“死亡规则”，并早早地领悟不死不灭的能力。

虽然这些巫妖最后都止步于传奇冠冕，但死亡规则带来的强大战斗力却让它们有资格和半神对峙。

“仅仅是四阶便开始接触规则，还是前途最为艰涩的死亡规则，布莱恩·韦恩，你还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啊。”吸灵簇由衷道。

就算是在魔域，四阶便能领悟规则的也是凤毛麟角，更何况还是死亡规则。

依靠死亡规则带来的“不死不灭”和梦蛇带来的规则免疫，布莱恩能够在面对任何敌人时拥有一战之力。

不死不灭，这是比“不老不死”更高阶的追求。后者是在寿命上追求极限，前者却是在规则上登峰造极。就算是永生者，也会由于疾病或天灾人祸死亡。可对于不死不灭者，就算世界毁灭他们也能生存下去。

想要杀死不死不灭者，要么在规则上压制，使他们无法展开死亡规则。要么便用最直接的手段——抹杀。

从根源上抹除他们的存在，才能杀死他们。

吸灵簇正感叹时，布莱恩化为暴君鬼龙，再也不吝惜魔力，全力击向恶魔领主。吸灵簇伸手正要挡住龙的摆尾，却发觉这力道比想像的更大，想要加力却来不及，只能被布莱恩的尾击狠狠砸倒在地。

“小看你……”

吸灵簇话未说完，蓝焰龙息从天而至，将它淹没在蓝色的火焰中。

这火焰是纯粹的死亡魔力，若是没有极高的抗性，哪怕是传奇冠冕也会被腐蚀干净！

可是对于吸灵簇来说，这种等级的死亡魔力不过是小儿科。它冷笑着顶着龙息走在布莱恩面前，之后单手抓住龙的下颚，像甩玩偶一般将布莱恩所化的龙提起来，狠狠地来回砸在地上。

布莱恩刚解除龙化，想要拉开距离，却见吸灵簇先他一步抓住了他的脚踝。

“别想跑。”

吸灵簇冷笑一声，再次从布莱恩体内扯出他的灵魂，再一次毁灭灵魂！

“我看看你到底能维持不死不灭多久。”

布莱恩一蹬脚，姑且拉开了距离。

第二次开展死亡规则，布莱恩已经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魔力消耗已有了过了一半。面对吸灵簇，比面对赫尔姆时的压力更大，布莱恩的死亡魔力对吸灵簇毫无作用，他引以为傲的龙之力量也难以抗衡吸灵簇。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各方面碾压布莱恩的敌人。

看了一眼还在挣扎的伊撒玻尔和苦苦支撑的雅斯特罗众人，以及火焰外生死未卜的支援者，布莱恩再一次感觉到前方一片黑暗。

就算侥幸击败了吸灵簇，还有许多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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