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们干的？”韩凯并没有跟着李大奎进去，而是站住了脚盯着他的眼睛问。

李大奎叹了口气说：“这些人我们惹不起的，就当是吃一回哑巴亏，只要他们以后不来闹事就行了。我们是生意人，如果和他们对着干的话，那生意就没法做了，兄弟。”

韩凯想了一下没有再接着问，他明白对于这些做生意的人来说，面对这些仗势欺人的流氓，忍气吞声委屈求全是他们唯一的选择。李大奎也不例外，他也有担心，也要生活，还有家人需要这个小饭馆来维持生计，所以他这样的态度韩凯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走，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上次还没喝几口你就被警察带走了，今天咱哥俩好好喝一顿。”李大奎想到屋子里还没来得及收拾，索性拉着韩凯到别处喝酒去。李婶抬起头看了他两眼，并没有阻止，对于这些善良的妇女们来说，自己的男人就是天，人前是绝对不能对他的话做出反驳的。

韩凯没有推辞，跟着李大奎便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小饭馆，老板和李大奎都很熟悉，知道他今天倒了霉，安慰了他两句便走开了。服务员在柜子里夹了几盘小菜，一碟花生米，一碟凉拌木耳，又拌了一盘猪耳朵，都是下酒的菜。服务员本来拿的是啤酒，李大奎摇摇手说：“喝什么啤酒，两个大男人当然喝白的，来瓶仰韶。”

服务员又把啤酒拿回去换成了一瓶白酒，李大奎拧开瓶盖往两个人的大玻璃杯里咚咚倒满，拿起一杯酒对韩凯说：“兄弟，哥先敬你一杯，不为别的，就为你那天的仗义。”

韩凯就喜欢这样的豪爽汉子，二话不说拿起酒杯在李大奎的杯子上碰了一下，然后一仰脖子，二两多的酒一口干下。

一杯酒下肚，李大奎的脸上马上就红扑扑的，看来他平时很少这么喝，脸色红了，话也多了起来：“兄弟，那天让你帮了那么大一个忙还不知道你叫啥呢。另外兄弟你是干啥的，那天出手可够狠的，那三个混混还没动就被你一个人收拾了。”

韩凯笑笑：“我叫韩凯，原来是个当兵的。”

李大奎一拍桌子：“我说嘛，是不是什么狼牙部队的？就是那种什么兵王之类的？”

韩凯啼笑皆非，哪里有什么狼牙部队，看来现在的网络小说害人不浅，连开饭馆的李大奎都知道狼牙大队。他摇摇头说：“哪里，我可不是什么兵王，就是一个普通的当兵的。”

李大奎摇头表示不信：“普通的当兵的哪有你这么厉害，况且当兵的也不会出手这么狠，你肯定不是一般人。”

韩凯看他不信也不强求，他岔开话题问：“今天砸你店的是什么人，就是那个疤子带人砸的吧？”

李大奎喝了二两酒，此时嘴已经关不住门了，点点头说：“没错，就是那天带着人来找你的那个人，那是这一片的一霸，不管是我，这一片做生意的都得给他们交保护费。和我住一个院的火家二小子，仗着自己有几手功夫，不愿意交保护费，和他们干了一场，结果就被警察给拘留了，现在还没放出来呢。”

韩凯皱着眉问：“怎么会这样？”

李大奎冷笑一声：“派出所的人还不是和他们穿一条裤子的，大家都说这保护费收上去，疤子还要给姜所长交一份。要不怎么把你抓进去关了这三天，对了，平时他们最少也要关上一礼拜的，怎么三天就把你放出来了？是不是罚款了？”

韩凯笑笑说：“局里我有熟人，把我捞出来了。”那天后来发生的事他并不想说，要是让李大奎知道自己那天打死了人，指不定会吓成什么样的。

李大奎点点头信了：“公安局里有人就是好，你比那火家二小子幸运多了，咦，你肩膀上怎么了，是不是在里边挨打了？”他这时才发现韩凯的肩头有些不对劲，隐隐可以感觉出里边加厚了不少。

“没事，撞了一下。”韩凯随口说道。

李大奎没有再追问下去，换了个话题：“兄弟，你是来这里探亲的还是打工？当兵的退伍不都是包分配吗？”

韩凯说：“分配的工作不好，正好来这里看个老朋友，就想在这里找个活干。”

李大奎哦了一声又问：“那你现在住哪里？”

提起这个话题，韩凯才想起自己还没有落脚的地方，就叹了口气说：“还没找到住的地方，没想到现在租房子也这么贵，我这次出来没带多少钱，连个合适的地方还没找到。”

李大奎一听就说：“这个好说，落落家里就有空余的房子出租呢，价钱也不贵，一个月一百，就是地方小了点，不过兄弟你现在是一个人，住在那里足够了，等以后找到稳定的工作了再找大房子也不迟。”

“落落？就是那天那个小姑娘？”韩凯记起那天李婶就是叫那个小姑娘落落的。

李大奎点点头：“对，小姑娘是个可怜人，老宁常年身体不好，小姑娘连高考都没参加就出去工作了，可一个闺女娃能挣多少钱呢？好在她家有个老院子，她就把里边的房子全都租了出去，才能勉强应付老宁的药费。”

韩凯表情沉重，十**岁的少女正是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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