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派你来的。”尹祺昱扣住他，问到。

那是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长着一张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大众脸，是那中放到人群中便再也找不到的人，看过他的人，转眼便会忘了他的长相，这种人也是最适合隐藏的。

男子似乎也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两个人打乱他的计划，神色有些慌张，也有些害怕。本来他只是想把人弄死就打算离开了，但他刚跳出窗外，还没来得及离开，便感觉出有人朝房间赶来，好奇心的驱使，让他没有立即离开，同时，他也是相信自己的隐藏能力，没想到竟然踢到铁板了，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这下他可真是把自己给害死了。

见男子没有回答，尹祺昱眼神又暗了暗，只手拎起男子，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脖子，他宛若夜间咬住猎物的狼，冰冷的双眸看着男子，像似看着一个死人。

“咳咳……咳……”被勒得紧的男子忍不住咳了起来，满脸被憋的通红。暗自惊呼，今天怕是要栽在这里了，从刚刚交手就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完全有能力杀了自己！

这到不是说尹祺昱也是幻宗的人，而是两人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了！大到他的肉身已经抵挡不住尹祺昱的攻击。这个男子也不过是刚刚明劲的修为，和尹祺昱凌然一比确实差太多，凌然就是不用执法者的功法都能将他捏死。

但即使这样，男子依然没有开口，他知道自己说了也是死，不说也许还能换的一线生机，没想到还让他瞎蒙对了。

“祺昱哥哥，放了他吧。”打斗期间，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动的凌然开口了。

其实凌然就这么一说而已，也没想到尹祺昱真的会放了他，却不料，尹祺昱在听到凌然的话后，一句话没说便松了手。

获得自由的男子一喜，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支起身子便往窗外一跃，两人也没拦他，不一会便没了影子，倒不是凌然真的没有办法，所以才放了他让他逃跑的。而是他这样一跑，更方便了凌然，别忘了凌然还有鬼眼不是吗？看着男子离去的方向，凌然的视线久久没有移动，尹祺昱也没有出声询问，就这么站着一旁。

许久凌然才收回视线：“祺昱哥哥，你要不要说什么？”

沉默一阵，尹祺昱才开口：“零。”

“什么？”凌然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zero。”

这下她听清楚了！zero，零。他原来一直知道她的身份！

凌然垂下眼眸，脑袋飞快运转，思索着现在的形式。除了那些后天偶然有机会接触到古武，也可以说只是摸到一些古武门槛的古武者，才会在普通人面前展露自己的不同，以此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绝大多数古武者，或者是那些出身古武世家的正统古武血脉的古武者都是有属于他们的傲气的，他们不屑于在普通人面前展露古武，更是不屑与普通人为伍。显然尹祺昱也是有他的傲气的，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在凌然面前展现古武，所以他必定是有理由，而这个理由，就是他知道凌然就是一个古武者！还是幻宗的执法者！

对于尹祺昱，凌然一直是保持不排斥也不接触的态度，毕竟此人身份不明，是敌是友很难说清楚，但是几次接触下来，尹祺昱也确实没有对凌然造成威胁，甚至帮过他，凌然也感觉的出他没有恶意。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会伤害你。”

“为什么？”为什么接近自己，有什么目的？

“你的笑。”

“额，嗯？”凌然一怔。

“你的笑很暖。”

这点凌然倒是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这个？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零的？”凌然问出最想问的问题。

“华玉坊。”

华玉坊？凌然恍然，她确实在华玉坊使用过古武，当时也没察觉到周围有古武者，所以才用过一次，以尹祺昱的实力，避开自己的感知力也是轻而易举，这样一解释到是能解释他为什么知道自己就是零了，但是凌然还有一点不明白，就算他知道自己是古武者，又怎么知道自己是零的？当时自己明明有做过伪装。

“即使你知道我是古武者，又是怎么知道我就是零的？”

“感觉。”

感觉？凌然嘴角抽了抽，感情自己的伪装，别人感觉一下就可以发现啊？凌然自信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看来下次行动前必须要将伪装准备充分。

想着这些的凌然却感觉到一只大手付在了凌然的头上，尹祺昱的声音在凌然耳边响起：“不要想太多，我不会伤害你。”

尹祺昱像哄小孩一样摸了摸凌然的头，动作却又显得生疏，凌然的嘴角又忍不住抽了抽，她这是被当成小孩子了吗？好吧，凌然现在这个样子，也还小，但是也不至于摸脑袋吧。

抽出身子，将自己的脑袋“挣脱”出了尹祺昱的手掌。

尹祺昱的手下顿时空了，见凌然躲开有些不解，这样子有什么不对吗？虽然他从没有感受过，可是在他小时候，经常看到其他家长摸小孩子的脑袋，他们似乎都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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