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下飞机，有一些粉丝似乎已经认出秦瑞舟和程远，偷偷窝在一旁和朋友小声说话。

秦瑞舟想装作不知道，但是她们的动作太大，他不能当做没看见，只好回头朝她们笑了一下，这一笑下来，她们的情绪更加激动。

“师兄还是这么有礼貌啊。”程远在一旁观察了许久才出声。

秦瑞舟听着他的话感觉不舒服，自己讲出来的话也就不怎么好听：“哦，你看起来很了解我的样子？”

程远只是笑，秦瑞舟看他笑满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飞机滑行一段时间后，舱门打开，乘客们陆续走下楼梯。

秦瑞舟心里藏着事，难免失神，他走楼梯的时候脚下一滑，幸好有人在后面扶了一把，秦瑞舟本想向那个好人道谢，但一看到是程远，他的“谢”字到嘴边生生地咽了下去。

“哼，你做这种好事还真是熟练。”

程远一愣，这才想起上次在佳娱扶过俞息宁的事，他知道一些秦瑞舟和俞息宁的事，听得出来他话里有话。

“怎么？师兄不想让我助人为乐？”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你爱做不做，”秦瑞舟飞快地走了几步，发现程远还跟在他身后，“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程远无奈，他指了指路上的标牌，秦瑞舟抬头一看，是“出口”两个字，他被噎住，气不过只好继续往前走。

秦瑞舟以为出来会有公司的车来接，但他一现身就被话筒摄像机围了一圈，程远在他身后也“享受”到了同等待遇。

相机的快门声在耳边不停，有的记者甚至连闪光灯都没关，还有些人叠声问着问题，秦瑞舟觉得他好像是什么嫌疑人，连程远挤到他身边也没有察觉。

只一瞬间，程远拉着他从人群里跑出去，秦瑞舟一下子就慌了，他从来没有试过从记者面前逃走。

等跑过了一条街，程远停了下来，秦瑞舟也跟着他停下来。

“你这样不怕媒体写你耍大牌吗？”秦瑞舟缓了缓，和程远说话。

程远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顺气：“我的形象在他们那里早就崩坏了，还怕他们怎么写呢？”

“那你也别拉着我啊，”秦瑞舟虽然心里感激他，但嘴上还是不留情，“哎，你怎么了？”

秦瑞舟看着程远呼吸越来越急促，好像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手忙脚乱地帮他顺气。

“你，你怎么了？”

程远艰难地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过……过呼吸。”

秦瑞舟一听，连忙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保鲜袋，这是他用来预防晕车的。

“你把袋子捂嘴上，一会儿就好。”

程远照做，过了一会儿，他的呼吸果然平稳下来。

捡回了一条命的程远瘫坐在地上，他额头上冒着细细的汗，难得语气真诚地和秦瑞舟说：“谢谢你。”

秦瑞舟皱了皱眉头，站在一边没有动。

“你救了我，我欠你一个人情。”

“不用了，”秦瑞舟转身背对着他，“刚才你也救了我，我们两不相欠了。”

程远低低地笑了笑，秦瑞舟想了想又说：“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像毕业的时候约定的那样，谁也不理谁。”

程远不笑了，他叹了一声气：“你还是那么幼稚……不过算了，就听你的，你走吧。”

秦瑞舟头也没回地就走了，他可不想再因为程远惹上什么麻烦，还会……害了俞息宁。

想到俞息宁，秦瑞舟越发地烦躁，他想她，好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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