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婚约……”凉瀚没抬头，也知道说这话的是方兆林，不过之前不是说了婚约取消，而且最近都听不到他的消息了。

“之前不是说了么，婚约取消。”凉瀚抽了张纸巾擦嘴，抬头看着挡住阳光的方兆林。

“不行，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他的情绪也不稳定啊，凉瀚有些厌恶，毕竟陈雨那样的，再冒出来一个可真让人受不了。

“我们结婚吧，求你。”早餐店里人不多，毕竟现在还很早，很少有人愿意这么早起来。

方兆林跪了下来，这让凉瀚没心情继续待在这里了。“发什么疯，有事的话就出去说，何必打扰老板生意。”

把钱给了老板，凉瀚身后跟着方兆林，他没再说话。还行，至少没有陈雨那个模样。

凉瀚脸色稍微好些。外面有点冷，她不想在这里待着，“去我现在住的地方说吧。”

“好！我就知道，你不会丢掉我的，毕竟你那么爱我，我为了你，我能容忍他们，我真的”

剩下的话凉瀚不想听了，只是知道了这可能是侑仄主动搞出来的，又或者这人是个妄想症。

不对，但凡侑仄不愿，事情就不会搞成这个样子。不过自己怎么可能埋怨她。

一切都是这么顺理成章，她没有任何埋怨侑仄的资格，如果不是她，她根本不会站到现在这个层次。

“方家没了？”

“除我一人险中生还，再无旁人。”

方家的人凉瀚见过几个，不过也没什么感情，她只是好奇，是谁下手的。

“陈雨。我真没想到，当初一个那么卑微的家伙，能把我搞得那么狼狈，早知道当初我就该先下手为强。”

早知道这三个字说出口就显得太无用了。

“什么时候的事。”茶壶里的茶凉透了，凉瀚只给自己倒了一杯，方兆林看着她。

“就昨日。”

难怪昨天这人没出来呢。不过当时都那个样子了，还能灭人满门？

想到当时小助理把自己抱出来的时候，陈雨跪在地上狼狈的模样，凉瀚心想，可能是自己太情敌了。

毕竟陈雨本身的战力就不容小觑，再者，谁知道他是如何弄出那么大的基业的？根本没人知道。

叶穗不知道，晟星然没提及，就连方兆林也是事发之后才惊讶的。

唯一可能知道的晟星然已经死了，啧，真是的，自己竟然忘了问这事。还是因为当时陈雨太狼狈，导致自己根本没把他当回事了。

又情敌了呢，这是第几次了。

凉瀚抬手，想要给自己一巴掌。然后才想起来方兆林还在这里，就把手停在了半空中。

“我们结婚吧。”方兆林说来说去也绕不开结婚这件事，别说结婚了，就连恢复订婚凉瀚都不愿意。

她能把方兆林请进来沉默的听着他讲个不停，这还是因为她私心觉得，侑仄做的事不算太好。

她虽然无法补偿，但却绝不介意在一些小事上满足对方，来减少自己心中的愧疚感。

“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事情我不介意帮你，但是像是结婚，恢复交往之类的事情，我希望你还是不要说了，不然大家都难看。”

茶水不算很凉，毕竟屋子里很暖和，一杯茶水泼在了方兆林脸上，却没能给他泼清醒。

“我爱你，我想和你结婚。”他面部狰狞，这句话是吼出来的，嘴张得很大，就像是要把凉瀚吞下去。

凉瀚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再往他脸上泼去，反复三次，反而让他发不出脾气了。

一口气卡在心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格外难受。

“你是不是嫌弃我一无所有了？我就知道，你贪慕虚荣，趋炎附势，我就知道，我们都知道。”

凉瀚从方兆林身上看到了凌麟的影子，哪怕两个人一点都不像。

但在这一刻，他们两个重合了，都是那样的可怜。

都是不顾一切，声嘶力竭。都是爱的深刻。

都是被侑仄辜负的人啊。

往事种种，她没有资格指着侑仄说道，自然也无法替她减轻罪孽。从始至终，她减轻罪孽的只是一人。

“冷静点吧。”凉瀚抽了两张手纸递给方兆林，她太冷漠了。至少在方兆林眼里是这个样子。

她叹气，把方兆林请了出来。

捂着肚子，看着透过指缝的粘稠红色液体，心想这回得拿生命药剂了。

真是的，他和陈雨更像啊，当时方兆林没接过纸，而是从腰间拔出来一把短刀，刺进了凉瀚的肚子里。

生命药剂喝了进去，肚子不再流血，而在陈雨那里弄出来的伤痕和生命力流失也都回归了。

凉瀚跑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光彩依旧的，属于乔楠的脸，心情莫名好了。

果然还是这样一张脸看着顺眼，就像之前那个样子，看着还真难受。

伸手想要摸摸镜子，结果碰倒了一个瓶子，落在地上，玻璃质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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