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2)

作品:《我自来归月下西

大约在日入时分,何向晚才等来了二师兄馆寒。

何向晚将湘妃泪交与他,交代一句:“此物得来不易,望师兄妥善保管。”

馆寒道:“你且放心,我定会将此物安全带回来兮山。”

不过寥寥数语,馆寒见十里春深居有其他客人在,也没有多留,只是对厢易沉说了一些感激的话,便告辞了。

厢易沉对他的好感倍增,心想这位兄台好生识趣,日后定要结交结交。

春日的小雨总是下得绵长,直到这时,雨丝还不曾断。何向晚心里犹豫要不要下逐客令,这小屋实在憋仄,她连自己的亲师兄都没有挽留。可话又说回来了,师兄风里来雨里去皮糙肉厚的狠,淋点雨他自己都不当回事,可厢易沉是金尊玉贵的王爷啊,虽说当初也是被用剑捅个对穿依旧上阵杀敌的铮铮铁汉,可人家毕竟退休了不是?

厢易沉本人倒是君子的很,盯着馆寒走了,也没想她为难,心满意足的起身告辞。

“摄政王不多留了?这外面还下着雨呢!”何向晚见他真要离开,竟真有些担心,若是真的淋病了,那她可是罪过大了。

“自然是要离开的,我还要回去看看,是谁在京城之中那么不长眼,居然在我家门口行刺我。”厢易沉说着,突然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一双桃花眼极具魅惑:“莫非……何二姑娘想要我留下?”说着,还朝着何向晚跨进一步。

何向晚登时红了脸,一把把他推出屋外,反身关上门:“好走不送。”她靠着门,听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一般,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啦。又担心他真的着了凉,将自己的油纸伞从窗口丢给他。

厢易沉看着紧闭的房门,嘴角慢慢溢出宠溺的笑意,眼神也温柔似水。过了有一会,他才悠悠撑开油纸伞,走下回廊,道了声“告辞。”

何向晚从门缝偷偷望去,杏花微雨中,一位撑伞的清贵公子不急不缓的走在青石小道上,留给她一个完美的背影,简直就是一副画。

淡定,何向晚深吸一口气,将桌上放得微凉的茶饮了下去。果真是美色误人呢。

何向晚摆上一盘棋,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在指尖摩挲了许久,终究没能落下。

她的二师兄,她在山上的时候每次历练回来总会记得给她偷偷带一只八宝鸡。带着她上树掏鸟窝,下河捉鱼,甚至还在雪地里埋伏兔子洞,只为了给她捉只兔子陪她解闷。再大些,每次下山闯了祸,她就往二师兄身后躲,二师兄也是第一个出来护着她。她十四岁生辰想要一只簪子作为生辰礼,他师兄不惜和另一个看上那只簪子的人打了一架也要把簪子买到手,眼角的淤青一个多月都没有好……

可是,她现在,心底里居然有个声音叫她去怀疑他,怀疑一直把她当亲妹妹一样宠的二师兄。二师兄说过,他有一个妹妹跟她一般大,因为得了咳疾没有钱治早早夭折了。他看到她,就想到自己的亲生妹子,也一直对他疼爱有加。她居然疑心他,这是多么不称职的妹子啊。

终究,何向晚还是落下一子。但愿,她所担心的事此生都不会发生吧。

厢易沉没有回三雅居,而是直接到了皇宫。

“皇叔一路风尘仆仆,也不歇歇再来!”宣康帝的尚书房还是灯火通明,看样子再过两三个时辰还没有可能休息。见厢易沉来,便让小引子搬来凳子,停下手中事务与他交谈。

“事情紧急,可能等不得了。坞家一事,陛下怕是要先做好筹谋了。”厢易沉将章台的所见所闻详细地同他说了一通。“看样子,坞家只是个小角色,背后还有操纵之人。”

宣康帝面色严肃:“皇叔说的极是,而且此人的爪牙大约也不会只有坞家。朕以为,不宜先动坞家,以免打草惊蛇,朕要暗中布局,一网打尽!”灯火明灭间,厢易沉看到了这位少年天子的果断与决绝。

“还有一事,陛下。这坞家此番突然关注湘妃泪这等江湖上的宝贝,他一届文人,怎么会了解这等江湖上的事?臣担心,江湖上有人和朝廷败类勾结,江湖势力不容小觑,陛下应当考虑妥当。”厢易沉说出自己的忧虑。

“朕必当谨慎对待。只是朕颇为好奇,江湖所争,不过是一些心法秘籍之类的,这同他们的狼子野心有什么关联?”宣康帝问。

“陛下有所不知,江湖传闻,来兮山的禁地,不仅藏着来兮山的禁术,还藏着惜云公主故国的宝藏。有了这些宝藏,他们若要谋反就有了财力支持。”厢易沉道。

“当初太祖打下惜云公主故国是,他们的国库确实是空的。太祖彼时只当是打仗亏损的厉害,不想外界居然还有这种说法。只是惜云公主如何与来兮山扯上了关系?”

“臣倒是与来兮山那位名叫翠花的少侠聊过,据她所说,他们师祖夫人便是惜云公主。当初来兮山师祖与惜云公主情投意合,不料惜云公主被选中和亲大安。路过来兮山时公主悄悄逃掉,逃到来兮山。来兮山祖师最终没忍心把她交出来,二人在山中结为夫妻。”

“我们两国本来就不和,惜云公主一失踪,两国就相互怪罪,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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