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好好，是第一次见到他会有这种反应。

她也转过身，看到一男一女走了进来。女人挽着男人的臂弯，倚在他身上，小鸟依人，好一对甜蜜的璧人。

他们，也是来欣赏衣服的？

她又去看司南的脸。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司首长此刻的脸色，很不好，虽然他还是那么冷漠无情的样子，但颜好好就是能感觉到，从他眸光中嗖嗖窜出来的寒冰，几乎要把人冻住。

是，仇家？

就在这时，男人也偏过头，看到了他们。

四目相对。

下一秒，男人双脚并拢，吧唧一下直接跳了过来，落在两个人面前，热情地喊道：“哥！”

司南居高临下看着他，没有回应。

身后的女人，赶紧跟着男人走了过来。

那种不断打量的目光，让颜好好觉得很不舒服。就像，她是摆在这店里的商品之一，等着这个女人来估价。

男人绝对是那种烦人的兔子，司南不理他，他就执着地蹦，执着地卖萌。

“哥，你怎么不理我啊？你旁边这位好看的小姐姐是谁？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没见过她？”

颜好好翘起嘴角，微笑着，正要开始自我介绍，对方却一拍大腿：“哎呀，我知道了，要叫嫂子！”

颜好好：“……”

请问，在首长面前动手打人，可以徇情枉法吗？

凌风然都这么喊了，站在他身边，刚刚还在滴溜溜转着眼珠子，观察局势的女人，立刻堆出一脸笑。

“我没资格跟着凌少爷叫嫂子，所以，这位小姐，你可不可以直接告诉我你的名字？”

乍一听，好像是很平常的对话。女人的态度，也特别谦逊。

颜好好刚想回答，突然，凌风然的脸色整个黑了下去，转头便冲着女人厉色斥责：“没资格叫嫂子，就有资格直接问名字了？既然要待在我身边，就该有自觉。你和她，没有平等交换名字的资格！”

这一刻，他阴森森的面孔，和对上颜好好时的笑脸，完全不一样。就像雷暴天气，转瞬间，风云变幻。

之后，他又转回来，浓浓的眉依旧皱着，好像这是件值得生气很久的事情。

“嫂子你别慌，我自己挑的女伴，我知道她是什么德行。”

颜好好么，慌倒是不慌，就是很惊讶。

即使被这么责骂，女人，也没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甚至，还保持着优雅的微笑。

司南，像是早就习惯了这种闹剧，看凌风然的目光，很冷很冷：“既然知道什么德行，就认真挑一个好的，整天在外面浪！”

完全是长辈教训小辈的口吻。

但凌风然不是军人，既不用听他的命令，也根本不在乎作风问题。

司南说他，他就冲着司南嬉皮笑脸：“哥，我什么德行，你也应该知道的啊！见到美女就走不动路，正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凑在一起咯！”

旁边的女人刚刚被训过一次，现在，已经不敢自作主张地插话了。

但颜好好依然能捕捉到，她眼中的害怕。

看来，目前这个女人在凌风然眼里，是最美的。但是很快，他就会找到新的目标，然后抛弃她，追求新欢去了。

真是个傻姑娘。

不过这些，都和颜好好无关。就像他说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凡事，既然想得到一些常人难以得到的好处，也必定要付出她的代价。

倒是这个弟弟，和司首长，真的很不像一家人啊！

男人的心情，好像已经完全被破坏了。他很粗暴地扯过女伴的手，然后冲颜好好弯腰：“我今天就不打扰嫂子了，这不懂事的，我要带回家去好好教训一下。嫂子改日再聚。”

说完，他冲导购员递了个眼色。

后者赶紧随手抓了条裙子，包装好，双手奉上。

男人签了名，将女人，以一种近乎于拖行的方式，拽走了。

颜好好，很好奇地瞥了眼账单。

原来他叫凌风然。本人看上去，就是个纨绔子弟，冥顽不灵。但他的签名，不仅好看，还写得特别认真，一笔一划，都写得很清楚。

像印刷体一样。

这种签名，一般只能在小学生的作业本上看到。

颜好好疑惑了。

俗话说字如其人，这种人的字，不是应该鬼画符吗？

除此之外，颜好好还有一个疑惑。

“你们不是说，这里的衣服都不卖吗，怎么他一来，就卖给他了？”

导购员微笑：“凌少这种顾客，经常来，也是最常见的，我们对他很熟悉。他带女伴来，只追求两件事：贵，好看，纯粹是胡买一通。我们只要拿出一条合身的裙子，卖给他，就可以了。”

好吧，这个评价，真是令人汗颜。

颜好好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司首长，我们也赶紧走吧！我只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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