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8)问(1/2)

作品:《阎罗秘史

鬼尊做事一向随自己的心情,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院落里很是安静,是那种很让人舒心的安静,又或许是那长廊之上挂着的铃铛的原因,鬼尊近来有些复杂的思绪,此刻竟自觉起来,一缕一缕的被梳理着。

然后逐渐在鬼尊的脑海里梳理出一副画面,那人嘴角的弧度不住上扬,温柔的凝视着他,那没有焦距的眼珠里,只倒映着他一人的身影,独他一人。

鬼尊忽地感到到左胸口的震动激烈了些,他抬首远看不远处那棵姻缘巨树,那树上的红线千千万万,上面是否也有那人的红线,是否也会有他的?

院中的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躺在那躺椅上的月无言却是忽然睁开了双眼,房间里的连婴香还未燃尽,月无言看着他身旁已经不见了踪影的猫儿,心里只感到空荡荡的。

月无言起身,打算出往寻一寻他家猫儿,可当他看到坐在亭子里的两人时,身材却下意识的往门侧走了一步。

月无言面无表情,心里却是极其忐忑不安的,他下意识的攥紧了衣袖口,靠在门上,听着院落里的动静。

鬼尊凝视着那棵姻缘巨树半晌,他收回了视线,正想着说些什么,余光却看见了门边那一截衣袖,鬼尊抿嘴,眸中闪过一道暗光,这小老儿和这猫儿之间……,啧啧啧。

倒还真让他说中了,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鬼尊心里生出了几分看戏的心思,他轻叹了一口吻,就似乎从未瞧见过门口那小老儿露出的那一截衣袖一般,鬼尊抬首看着那棵比他年纪还要久远一点的老桃树,轻声问道,“作甚姻缘?”

鬼尊带着点别的什么东西说完这一句话后,蓝漓的身材猛地一僵。

随即蓝漓抬起他已然绯红一片的脸,也看向那棵老桃树,他的脸上惹上几分醉意,眼神却逐渐清明,全然不是一个喝醉酒的人该有的,也不应当是一个神智受损的人该有的,蓝漓不知想起来什么时候,眼神逐渐柔和。

鬼尊瞧着眼前周身气质一变再变的小野猫,忽地联想起自己,他在想那人时,也是这般姿势吗?

蓝漓开了口,倒是没有多畏惧眼前这人,他能明确的感到到眼前这人对他并没有什么敌意,“无言说过,那树上的一根红线便是一段姻缘。”语气不复孩童般的稚嫩,还带着点沙哑。

蓝漓说完,便又想起了某一天的傍晚,在那姻缘巨树上,他随月无言一起看着那落日余晖下的火红云彩,月无言看着巨树上的万万千千红线,脸上露出了些许哀色。

他那时候,还未恢复神智,不明了月无言为何会露出那样的神情,紧接着月无言便说了一些话,那时候的他不懂,现在苏醒了片刻,似乎懂了,又似乎更不懂了。

无言那时候说,每一根能涌现在那姻缘巨树上的红线,都是一种荣幸,那树上的一根红线便是一段姻缘,有些人是荣幸的,但是不懂得爱护,所以后来红线断了,而有些却是不幸的,即便懂得爱护,也没有什么用。

鬼尊眉尖上扬,看了看那姻缘巨树上的红线,心中想着也是这个理,他们的姻缘可不就是靠那一根看着软弱的不得了的红线相牵着的吗?鬼尊回过火,抿了一小口酒,持续发问,“作甚情爱?”

蓝漓开口如此回道,“无言说,心里住着一个人了,便是情爱的开端。”可实际上,这话月无言却是没有说的,在他看来,情爱大抵来说便是如此了。

鬼尊将剩下的酒饮尽,不着痕迹的又瞥了一眼门口一动不动的那截衣袖,“作甚爱好?”

蓝漓垂眸,眼神微暗,“大抵是想要跟他一起这样把日子过下往。”就如他心坎深处,想跟月无言一起做的一样,这应当不能称作是爱好了,是超出了爱好,比爱好更深一层的东西。

他真的好想跟月无言在一起,可他与无言之前无形的屏障,他无从知晓,更不提如何才干打破那道屏障。

鬼尊细细打量了一下蓝漓,这猫儿眼中颇为复杂的情绪,看在他眼里,却是很欢乐的,这么快就找到一个和他一样有了爱好的人,处境却又比他更惨的人,鬼尊心里愉悦的不行,他一手撑着下巴,眼睛微眯,嗤笑一声,道,“即便你永远都是那样神智不清,如三岁小儿一般的样子?”

蓝漓的面上毫无波动,眼中却闪过几丝满足,“是。”只要无言爱好,他一直那样也无妨,想着,蓝漓眼神微暗,倘若他真的恢复神智,无言怕是再不会这样待他了。

这一点,没人会比他更明确。

鬼尊眯起了眼睛,心里暗骂了一声,孬种,要是他爱好上一个人,那确定是尽不迟疑的寻求,在那人给出他想要的答案之前,他尽对不会撒手。

他爱好上的人,只能是他的。

鬼尊又打量了蓝漓两眼,说道,“我原认为你是灵智未开,后来觉察出是有人伤了你的识海,使你神智不清,能使人识海受损,那人想必身家实力都是极好的。”说着,鬼尊停顿了一下,突地莞尔一笑,“九尾灵猫,可是稀罕的物件,那人确定不会就此罢休,若是以后那人寻上门来,就凭你如今这番样子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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