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7)慕容离(1/2)

作品:《阎罗秘史

像是被一只手紧捉住了自己的心脏,然后用细针不停的刺一样,阎云卿的左胸口闷的难受,随即密密麻麻的疼了起来,舌尖似乎尝到了些许腥甜的味道。

阎云卿的脸上越发冷若冷霜,他待在原地,看着眼前隔了些间隔微笑着的鬼尊,咫尺天涯,他们二人之间的间隔就像一道鸿沟一样难以跨越。

鬼尊从怀中取出了阎云卿送予他的鬼云簪,鬼云?在他看来,确实有些讽刺,“本尊自然是知道小阎王你从何察觉到本尊的往向,地府如今正处于整理期,正是需要你坐镇的时候,你一个地府领主,却总是跟在本尊后面,传出往,不怕别人笑话吗?”

鬼尊将鬼云簪隔空传到了阎云卿手里,“现在物回原主,你该回到哪往,就回往吧,活在这世间,总有自己该背负的责任,而你的责任是好好守护地府。”

而不是陪伴在他身边,到底是老了,偶然也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又不是孩子,还玩什么报不报复的花招,当初所做的,是当初的他最想做的事情,如今变成这样,也没有怪不怪一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不该把一切都回于这小阎王身上。

话,固然是如此说,鬼尊垂眸,有关于生逝世薄上他的命门一事他毕竟无法放下,刚刚他之所以亲手杀了幻境之中的自己,是由于在那个时候,当修罗阵冻结往生池畔的一切后,他本来就会寿终正寝。

只不过是早晚的差别罢了,可最后却还是让他逝世在了自己深爱着的人手上,所谓逝世劫,认真是名不虚传,他的身材陨灭,连信心都差点随之一起陨灭了。

鬼尊的发忽然披散开来,雪白的长发遮住了鬼尊的脸,神情有些看不清,实在不光是鬼尊的发,连着眉毛和睫毛一道起,都白了,大多人都感到修为高的人,白了发是开端衰退的象征。

实在也不尽然,有些人是天生的,有些人是自己爱好,而有些人是碰到了某种大劫后白了的发,那白发不过是劫后余生的一种类似于后遗症的东西罢了,都是些表面的东西,于其他并没有什么影响。

阎云卿紧握着鬼云簪,神情淡薄如同初次见到鬼尊时的情况,只听到“嘭”的一声,阎云卿将鬼云簪揉搓成了粉末,随着风消散而往,阎云卿神识被激烈的撕扯,喉间一抹腥甜味传来,他的嘴角流出些许血水。

鬼尊自然是知道那鬼云簪里躲着的是什么,此刻看见阎云卿没有一点迟疑的将那鬼云簪揉碎,急声斥道,“你疯了不成?!”怎么可以如此胡来?

阎云卿的身材猛地一摇摆,意识逐渐远往,晃神间,他看见了些许白发,心中不由窃喜,他赌对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没了这人的日子会那么无趣,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可他日昼夜夜却都困在了那一天这人走了的时候,心甘甘心的被困在与这人的回想当中。

地府他会好好的守护,心里唯一的一丝希冀便是那无根无据的彼岸之约,依着这点希冀,他天天照看好“铁树”,往忘川河畔等候着,没有人知道,他在看到黑曜,在看到彼岸花开的时候,有多么欣喜和惆怅。

欣喜他还有机会陪在鬼尊身旁,惆怅他与尊上的误会是怎么也扯不清了。

怎么样都好,至少现在尊上活生生的站在了他的眼前。

鬼尊一眨眼间,过来扶住了阎云卿,用术法封住了阎云卿有些飘散的魂魄,他算是真的服了,这样难缠的阎云卿,比之当初的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鬼尊垂眸盯着阎云卿憔悴不已的脸庞,眼神微暗,有了几分让步的意味,假如再给这小阎王一次机会,他们可还会如当初一般?

阎云卿苍白如纸的嘴唇格外引人怜惜,眼睛下方,有了些许青色,本来光滑如瓷的脸上,长出了胡渣,眼前这个如同画中墨莲的小阎王,硬生生的沾上了几丝烟火气。

他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都没有创造,没有察觉,像云卿这样冷淡的人,又是万年冷冰体,毕竟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跟了过来,甩也甩不掉,还在他眼前耍些小聪慧,而这些却仅仅只是为了留下。

鬼尊长叹息了一口吻,他抚摩着阎云卿的脸庞,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就当是给彼此一个机会,盼看云卿莫要再让他扫兴了。

鬼尊俯身在阎云卿的额间落下了一吻,可让他惊奇的一幕产生了,阎云卿的黑发,竟也开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了,鬼尊眼珠中闪过几分心疼。

搂着阎云卿,一转眼消散在了空气中,鬼尊将阎云卿带进了他的储物戒中,那布满灵气的湖泊旁有一个小竹屋,他将阎云卿安置在了那小竹屋里的竹床上,拿出了丹药让阎云卿服下。

鬼尊再次将定魂珠渡给了阎云卿,可这次却与那次不一样,鬼尊如今的魂魄已经完整,黑曜的三魂七魄,加上追魂穗里的三魂一魄和定魂珠里的一魂一魄,鬼尊才得以重新回来。

如今这番将定魂珠给了阎云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与阎云卿共享了一魂一魄,也就是说,两人相当于捆绑在了一起,无论是哪一方受了伤,另一方也会是同等的效果。

阎云卿的脸几乎是瞬间恢复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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