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说：你忘了你是十年后的陆勉，是五年后的了。

陆勉眸光闪了闪，“这有什么问题吗？”林妙抿了抿唇角，丢往四字：“自行领会。”

他当然已经明确她意思了，确实这是他没想到的一个漏洞。他揣摩演绎的是十年前的陆勉会有的反响，而且他太过在意把陆勉与分割开了，总想把两个人表现得不同，可终其根本，两个都是他，分割不开的。

屋子里的三人中属叶非凡最懵，不知道老大与林小妞在打什么哑语，什么十年五年的。但他能辨认出来此时老大趋于弱势，被林小妞给一路狂打都无还手之力啊。

“林小妞，实在老大他……”叶非凡开口欲言，被陆勉一个瞪眼把话缩回了喉间。

林妙自然看见了那眼神，“你是来当装饰的吗？给你倒掉酒没喝，话也不敢说，那要你来有何用？”

叶非凡欲哭无泪，这位姑奶奶还不打算放过他呢，在看她假装无意地拿起手机往翻通信录时连忙开口：“好啦，我都和你说了吧，老大实在有真的失忆过，只是时间没那么长。”

他也管顾不上身旁老大散过来的冷冽气味了，先顾了眼前再说。而且比起老大，他感到林妙这女人更可怕，而老大又全以她意志来，他还是识时务的好，这也是他会选择终极站她那边往骗老大的理由。

“有多长？”林妙问。

叶非凡：“半年。”思绪百转至五年前那天。

当时他还刚到西宁报道，正一筹莫展中，接到老陈的电话时还没好气地说：“你又要来笑话我了是不？”自从被老大发配后，已经受了这小子不少次挖苦和嘲笑了。

可电话里传来老陈的嗓音时从未有过的发抖：“非凡，失事了。”

他连夜乘飞机赶回了吴城，在医院走廊里找到的老陈，他双手捂着脸坐在椅子里，手术室的灯还亮着。当走近时老陈抬开端，恰好手术灯灭。

医生告诉他们伤者头部受严重撞击，将在某种程度上会因脑震动而产生并发症，具体症状要等人醒了后才知道。另外，左腿由于被卡在座椅底下导致骨折，怕是要在醒后做复健了。

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人叶非凡没认出来，全部头部都被包了纱布。等送进病房后叶非凡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却是沙哑的：“老陈，怎么会这样？”陈斌深深懊悔：“我不该让老大一个人开车的，当时怎么就没看出来老大不对劲呢。”

“你们往了哪？”

“机场，老大往送她了，却没让她看见。出门就说想一个人静静，我认为以老大的心思能转过来的，可没走出几步他就撞上往了。”

叶非凡心神一拧，上前揪住陈斌的衣襟，“你胡说什么？老大怎么可能想不开？他根本不是那样的人。”陈斌眨了眨眼，“你懂得错我意思了，我哪里是说老大自杀啊，我是说当时老大心不在焉，应当不让他自己开车的，他当时是为避让一个小孩才撞上柱子的。”

“靠！你是表达能力涌现?了智障？还是你的脑门被撞傻啊，真被你吓逝世了。”

“我才真被吓逝世了，当时拉开车门时老大满头满脸全是血，特别可怕。非凡，你说这事要不要把林妙找回来啊，她看见老大这样确定能不走了吧。”

叶非凡记得十分明确，当时是他驳了陈斌的提议。老大为什么会肯放林妙走？假如有一种可能把人留下，信任老大都会往用，但最后他选择亲身把人送出了国门，必定有他的考量与想法。就算林妙在闻声老大出车祸而回来，那也转变不了她对老大的见解。

所以第一次他否决了这个提议，第二次老陈又一次提起时是老大醒来什么人也不认识，什么事都不记得时。老陈提议要不找林妙回来，刺激老大的记忆可能就会想起之前了。

他思虑再三还是把这个提议否决了，由于无法断定老大这个失忆是永久性的还是暂时。假如是永久性失忆，便断了与林妙的那根心弦，何尝不是件好事？假如只是暂时的，那么苏醒之后的老大自有主意。

事实上他没预感错，老大即使失忆了也以惊人的洞察力把他跟陈斌看透，直接让他们讲述过往细节，就像海绵吸水一般快速消化那很多讯息。有一阵他都分辨不出毕竟老大是在渐渐恢复，还是他惊人的记忆把所有细节都刻印进头脑里作出反响，直到半年后的某一天，他站在窗前很久之后转身过来问：“她怎样了？”

到那一刻，叶非凡才领悟，老大整整失忆了半年，而他恢复记忆的第一句话便是问林妙。

叶非凡定视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做了最后的总结：“所以林妙，你这样把老大一棒子打逝世是不对的，那个失忆的过程我是无法领会，但是记得医生曾说过老大可能这辈子都难恢复记忆，由于，”顿停下来指了指自己的头，疏忽身边的老大，“他这里因血块固化而闭塞，假如能消得掉便是万幸，消不掉就变成了瘤。你可有想过五年前你的一次转身，与老大就天人相隔吗？”

看见林妙明显眼中有东西闪过，叶非凡端起杯子将杯中红酒一干二净后，“假如我是你，但凡对老大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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