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碎星的炮仗声从院子里响起，为过年增长了喜乐的气氛。孝庄笑呵呵地喝着茶，心情十分欢乐，她招呼宫女把各地进献的稀罕水果食品都为各位福晋端上，还特地要玉安往院子里看着那些放炮仗的小男孩们，吩咐他们要小心，千万别调皮受伤。

美璃和素莹坐在同一张炕桌的两侧，同来的嬷嬷提示素莹刚坐完月子不要吃太冷凉的食品，水果也不要吃。刚生了个女儿的素莹比之前丰腴，有种属于少妇的特别艳美。

同来拜侯老祖宗的福晋们都互相谈着孩子的事，彼此褒奖着，很少人说起允恪。关于允恪的流言渐渐平息了不少，但言谈谨慎的女人们都不愿谈起这个话题，尤其当着素莹的面。

比起美璃的沉默，素莹比之前健谈了些。美璃听着她们说笑，默默地为允恪剥瓜子仁儿，等他和男孩子们放完了炮仗回来好吃。间隔很近，她闻见素莹身上的香味变了，不再是馥郁的茉莉香，而是种恬淡的柔和的清香，她也叫不上名字。素莹一直很会打扮，就连细节都毫无瑕疵，她也把允珏打扮的很好看，刚才福晋们还为他的小袍褂的面料样式赞叹不已，纷纷问素莹在哪儿能买到料子，在哪家店展裁制的。

素莹说了店展的名字和产地，福晋们咂舌点头，心悦诚服，都说：是那家的啊，怪不得。

素莹说的店展她也听说过，都是贵得吓逝众人的处所。即便靖轩总是给她不少钱，谦王府的地租也一直当成她额外的收进，她还是不能给允恪往那么奢侈的处所做衣服。小孩子长得快，相当于谦王府一个月地租的一件小袍子她还是无法累赘。她的钱用得很谨慎，都积攒下来为允恪将来打算。

外面起了喧闹，皇上和几个亲贵都说笑着进进内殿，福晋们纷纷起身迎接自己的丈夫，美璃守礼地跟在素莹身后，靖轩坐了素莹刚才的处所，美璃规矩地站在靠近素莹的一侧，等她坐下，才坐在宫女为她搬来的秀墩上。

没冷暄完毕，男孩子们都放完了炮仗跑进房间，纷纷往熏炉四周靠，个个冻得小脸儿红红的。

孝庄一叠连声地催促宫女嬷嬷们为他们弄点儿热乎的汤水，最得宠的太子胤礽撒娇说他想喝油茶，老祖宗赶紧吩咐下往，所有的孩子都喝油茶。

允恪一直拉着胤禛的手，承毅的儿子泰劭也站在他们身边，固然相差几岁，他们一直非常投缘，情绪比与自己的亲兄弟还好。油茶端上来，孩子多嬷嬷们照顾不及，美璃担心允恪会被烫到，别的福晋都没动，她也不好走过往。年长些的胤禛仔细肠拉允恪坐下，为他搅拌吹凉，颇有大人样子一勺勺喂允恪吃，看得大人们直笑。

素莹看得有些不是滋味，尤其老祖宗还笑着说允恪泰劭和小四居然那么亲近，真是难得，平常四阿哥不是太合群的。

蓝本坐在南炕上玩的女孩子们由于不冷，也没怎么吃点心，都纷纷下了炕找男孩子们游戏。

两个女孩子由于争着给允恪擦嘴还打起来，都哭了，被嬷嬷拉开。

孝庄哈哈大笑，戏谑地看着靖轩，“不愧是你的儿子，连招女孩子爱好的特征都一个样儿。”

说得靖轩一笑，忍不住看旁边的美璃，美璃也笑了，属于他们共同的记忆瞬间苏醒，少年时，他是那个冷冷不回应的少年，而她是为他打架哭泣的少女。眼力短暂地交汇，她迅速地避开，心还是为老祖宗那句逗笑的话刺痛，记忆由于无法抹往……所以疼痛。

看着幼小孩子们演出的似曾相识的一幕，她才想起，曾经她竟然那么爱好过他，这些心情都在生活的永恒流逝中被遗忘了。

“阿玛，阿玛。”允珏扑到靖轩的腿上，“今天不是说好一起往看庙会的吗？”

靖轩点头，“嗯，阿玛答应的，没忘。”

素莹发觉他又看向美璃，压抑了心坎的怨怼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的口吻自然，“就是啊，我们一家三口也很久没有一起往玩儿了。”她忽然想给美璃点儿色彩看看，这些年美璃得到的已经太多！

靖轩的眉头轻浅地一蹙，既然素莹这么说了，他刚才想说一起往的话也不好再说出口。

暗示，美璃听懂了。

她也看见允恪眼中瞬间点燃又乖巧隐往的期待，他的这种乖巧和体贴，让她疼得钻心刺骨。她从没向他解释过，他却似乎与生俱来的懂得，阿玛不光是他一个人的，似乎也明确了，比起允珏，他欠缺了什么。他从不向她询问，她为他的懂事而更加心疼。

大家又都谈起今年的灯市如何热烈繁盛，都是皇上贤明，带来了如此盛世繁荣。已经往过的都滔滔不尽地说起灯市上的新鲜事，都是各地进京的特点商贩，值得一看。

皇上也被说的兴起，提到三天后的元宵节宫里举办隆重的灯会，邀请亲珍贵臣都来，好好喜庆一番。

大家都告辞而往，美璃特地留下多陪老祖宗一会儿，也好让靖轩带着素莹母子从容离往，她和允恪不必那么为难。幸好有胤禛和泰劭，允恪玩得十离开心。

老祖宗对刚才的一幕也看得心知肚明，并不点破。大家走后，吩咐玉安把格外给允恪的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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