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正在考虑要不要给这寿星老开瓢，问候一下他老人家脑袋上顶着的肉瘤，是不是真想见识寿星老上吊。

“那寿星老，我且问你，你可得如实回答，否则，某家的剑可从来都是剑出无悔的。”沈良接着认真地看寿星老，说道。

“额……”寿星老看看沈良的脸，再看看沈良背后的剑，咽了一口口水后，他连连点头：“肯定说实话，肯定说实话。”

寿星老并不嫌命长。

“既然你有天尊的记忆，那么你记得天尊想要我做的事吗？”沈良问的直白。

“记得，记得。”寿星老点头应是，“天尊希望您能为他护道三载。”

寿星老这话是指着正昏迷不醒的周崚汌说的。

“为何？”沈良也是奇怪，他并没有看出周崚汌有什么奇异的，最多也就身怀天子龙气，练武的资质比寻常人高一点，其余的……都没了，就连气运都还没他那在紫金山上受苦受难的兄弟高呢。

虽然他那兄弟如今也废了，但似乎……气运更加鼎盛，蒸蒸日上，如今就是寻常皇子都比不上他了。

“这个……小老儿也不知。”寿星老小心地应答道，生怕自己这个答案让沈良不满意，沈良举起剑将他给一剑斩了脑袋，那可不划算极了。

“护道三载吗？”沈良没有砍寿星老，毕竟寿星老给他的答案还在他意料之中。

他在思考为周崚汌护道三载的意义所在。

周崚汌有啥可护道的，武道？在这方世界可早就断了后路，除非离开乾坤天地，而炼气修行，他是皇子，还是大虞太子，身怀龙气，甭想炼气修行，天道相阻，比武道之路还要短，也许连门都进不了，至于读书人，那更别想了，这条道虽然与天子颇为契合，但是终究只是天子下的臣子之道，除非他放弃这一身龙气，放弃皇家身份。

只是若他放弃皇家身份，那他炼气这条道也可以走了。

但是他放弃皇家身份，这些道路他还有那份机缘接触吗？这是个极大的悖论。

所以最后还是回到练武这一条路上。

可练武要他这么一位大剑仙护持？

那是不是太便宜他了，古有言杀鸡焉用牛刀，让沈良为他的武道护道，那可就是杀鸡用上屠龙刀了。

“天尊想以怎样的秘辛换我护道三载？”沈良再问。

“呃……是上古年间的一个公案。”寿星老回答地更小心了，而且也不敢说出来，且一个仙真人物竟然还因为这么几句话额冒汗珠。

寿星老在沈良目光的强逼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重新整理思绪后，方再次开口：

“上古年间，昊天上帝还未登仙称帝，而那时三清道祖已立天庭，且尊太昊为天帝，但那时天地间大神通者繁多，多有大能不服太昊，于是便有了天地第二劫，神仙杀劫，太昊有三清道祖暗助，镇压诸多大神通者，真正登临天帝位。”

“而后天地清明三千载后，又有一尊大能自大地起，逆伐天庭。而此次不知为何，三清道祖不曾助力太昊，其他诸位本应臣服太昊的大能也纷纷倒戈，太昊在诸多大能的围攻下，神形俱灭，消散天地。”

沈良认真听着，这样一段往事他并没有听说过，就好像被某些存在抹消了，即使是宇宙的暗角也没有流传。

只是这故事就这么完了？

“还有呢？”沈良催促道。

“后连三清道祖现世，荡平混沌，厘定天道，开青冥三十六重天，坐镇大罗天，封昊天上帝，就这些了。”寿星老说道。

“嗯，这可不够啊。”沈良眯眼看老寿星。

老寿星唯唯诺诺，吞吞吐吐，缩着脖子不再言语。

“老寿星，想吃某家一剑？”沈良以力压人。

“不敢，不敢，小老儿只想问道君一言，不知可否？”好家伙，这是要谈条件啊。

“哦，嘿嘿，天庭老神仙就是不得了啊，还看得出某家有道君之身呢。”沈良又笑。

“小老儿眼拙，此乃天尊遗泽。”寿星老说道。

“呵呵，那你问吧。”沈良笑笑。

“敢问道君，天庭是真的坠落了？”寿星老期盼着沈良的答案。

“然也。”沈良拽文道。

“这……这……敢…问……不知是何年？”寿星老踉跄地退了两步，老眼晦暗，脸上皱纹颤颤，有些尖声地说道。

“嗯，我听闻是所谓晋朝年间衣冠南渡之时，一千五百多年前吧。”沈良稍稍思绪，然后答道。

“一千五百年了？”寿星老张口不知再言何物。

沈良见状，走到寿星老面前，一巴掌印到他的脑门肉包上。

“醒醒，不过是天庭坠落了，你的主官可还在天上亮着呢。”沈良引着寿星老的视线在扫过大厅之外的‘月光’。

“……”寿星老看向外头，感受着‘月光’之中蕴含的异力，他愣了愣。

而后沈良只听闻他在嘀咕：

“……这不应该啊……这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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