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话。

要说整个店业绩，他们自然是知道的，就算不知道刚才准备的功夫也记住了，可如果具体到某一个专柜，那就说不上了。

这事得问基层的营业主管。

店长答不上来，其他部门领导也都面面相觑，心中不约而同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王幼涵见无人说话，忍不住皱眉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店长当即感到汗水流淌而下，喃喃道：“营业主管暂时不在……”

王幼涵把玩着柜台上的象牙梳子，似笑非笑：“营业期间，你告诉我营业主管不在？他去哪了？”

场间气氛顿时凝固。

“王总请稍等，我马上联系他。”负责人事的领导硬着头皮道。

王幼涵摆手道：“号码多少，我亲自打！”

……

网吧。

郑飞跃全神贯注，已经是倒数第二个决赛圈了，存活人数不足5人，目前他正在和一个玩家互卡。

那玩家先前被郑飞跃爆了一枪头，此时缩在石头后面，相当猥琐，扔手雷的话距离不够，场面僵持住了。

小刘早已阵亡，此刻正以郑飞跃的视角密切关注战场。

身后的观众们也都凝神屏息，只要高手兄干掉眼前这个敌人，攻下他的位置，接下来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靶，实现十连鸡的壮举！

十连鸡。

无人能够创作的记录。

如今就要在他们的眼皮子地下见证，哪个不激动？有些心思活泛之辈早已全场录像，想要放到网上让更多的人看到。

然而！

就在这时，郑飞跃放在电脑桌上的手机响了！

“别接！”众人道。

“接！”网管妹子道。

郑飞跃看了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然后他看了小刘一眼，小刘会意，拿起手机放在郑飞跃耳边。

“郑主管吗？”电话里传出一道好听的女声。

对于这样的开场白，郑飞跃太熟悉了，作为商场主管，每天都要和各种厂商打交道，他们的开场白基本都是这句。

电话里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说专柜销售员请假、调班之类的。

恰好这时，郑飞跃对面石头后的玩家冒头了！

“卧槽！敌人动了！”

“冲过来了！”

“小心手雷！”

在嘈杂的话语声中，郑飞跃也有点慌，这是第十把鸡，一旦被杀，可就前功尽弃了！就算重头再来，余下的通用点也不够他消耗了。

此乃生死存亡之刻，容不得郑飞跃多想，他怪叫道：“电话拿走！”

小刘忙不失地挂断电话。

商场一楼。

王幼涵拿着嘟嘟乱响的手机，在众目睽睽下，眼神错愕。

“我们的主管，是去非洲参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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