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爱好干净纯粹的事物，比起自私残暴的秦无歇，一直生活在阳光下的何洹，是宋宜人心目中的天使，本来，是不能让人亵渎的，只是，如今她连自己都嫌弃自己脏，更不知，用何脸面往面对他。

本能的反响驱使着宋宜人躲开眼力，促地离往。可是手段已经被何洹捉住，宋宜人抬头看着他带血丝的眼睛，仿佛感到，他老了很多。

“我和薛秋兮，没有任何的关系。”何洹见到她，第一句便开口解释那天的误会，他不想，让她感到有任何一点的不开心。

宋宜人红了眼圈，她极力忍着，不让自己落下眼泪来，即使现在对她来说，本相已经没有那么的重要，但她还是感到很开心，毕竟，这个少年，还在自己心里。

“对不起。”宋宜人哽咽得说道：“那一天我应当信任你。”

假如那一天，她做出一个完整不一样的选择，结局会不会完整不同，但宋宜人知道，这是自欺欺人，秦无歇总是要对她下手的。

“没关系。”眼前的女孩，几日不见，对他的语气，已经生出了淡淡的疏离，可何洹无可奈何，论能力，他就不了她，况且，秦无歇是他的亲人，他对秦无歇的血浓之情，记事以来就有了。

“还有……我们，不要在一起了。”宋宜人有些不忍地甩开他的手。她已经配不上干净的他了，秦无歇对自己已经有了很深的敌意，再纠缠不清，只会害人害己。

或许，这一切只是一场好梦，梦醒了，回回原位，又或许，两个本来就不相配的人根本不应当在一起。

“好。”依旧是淡淡的语气，淡淡的神情，和宋宜人第一次见到他一样，喧嚣的人间，他的样貌，他活得，像一个不染纤尘的世外谪仙。他没有资格，再往爱护，再往爱这个女孩儿了，或许在他心里，是不能放下何漠的事，他不会为了宋宜人往摧毁挑灯看剑，不会为了宋宜人往伤害秦无歇。

也许，她和秦无歇在一起，会比和他在一起幸福，很多……很多。

何洹没有任何挽留之语，仿佛已经猜到了一般，宋宜人想起，他是挑灯看剑的游戏制作人，秦无歇走出游戏，也许和何洹有着莫大的关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秦无歇的事……”

宋宜人想，他必定会否定的，他不可能，尽对不可能为了区区的一个……她在何洹的心里，应当比秦无歇重要很多，很多啊！

何洹点了点头，他不打算瞒着她：“抱歉，我从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包含，你在游戏里的任何举动。”

“包含，我在游戏里的……任何举动？”宋宜人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所以，他早就知道，自己在游戏里，是怎么往讨那个恶魔的欢心的，并且在知道了秦无歇对她深深的恨意之后，依旧没有禁止他走出游戏，或者说，根本就是何洹赞助秦无歇来到现实世界的。宋宜人越想越感到畏惧：“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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