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楚朝阳叹气，“是啊，所有人都站在她那边，我多委屈？”

廖美芳点头，拍了拍楚朝阳的肩膀，笑，“没关系，男子汉大丈夫，受点儿委屈又不会变矮。”

“……”

气得楚朝阳直翻白眼，令狐小丫哈哈笑着挽着廖美芳往外走，恰好碰上shopping回来的喵喵两口子。

“小丫？你怎么来了，早知道你过来……欸，快来，看我买了什么。”

廖美芳撅嘴，“小丫是来看我的，你怎么能一回来就跟我抢人？”

喵喵把可比克推了过往，“交换一下可以吧？”

廖美芳老大不乐意，“不行，我有话要跟小丫说。”

喵喵叉腰，没有要让的意思。

可比克赶紧拉开她，“亲爱的，你先把东西收拾下，待会儿再给小丫妹妹看不是一样吗？”

透明人楚朝阳飘了过来，“薯片，来，咱俩玩往。”

可比克看了他一眼，扭头看看喵喵，拎起大包小包就往楼上走，应都不应楚朝阳一声。

“喂，你……”

喵喵三步两步追了上往，楚朝阳气得干瞪眼，合着这伙人都不乐意搭理他。

廖美芳拿拐杖捅了捅楚朝阳，“往，给我泡壶茶，等我回来喝。”

楚朝阳领命，最最少廖美芳还愿意搭理他。

在喵喵跟可比克举办婚礼之后，廖美芳就奇迹般地“康复”了，甚至比昏迷住院前还要有活力，对此，令狐小丫很是猜忌，猜忌他是装病，猜忌他是逼迫喵喵赶紧跟可比克结婚。

——若是她知道廖美芳装病的初因是要让她跟楚朝阳有进展……不知道她还笑不笑得这么开怀了。

“小丫，关于你父母的事，你知道多少？”

廖美芳主动提起这个，令狐小丫倒也不粉饰，摇了摇头，“一无所知，除了他们的名字。”

“你这次过往，想要达到什么目标？”

廖美芳问得很直接，令狐小丫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就是想要过往看看他们，想要跟他们相认相处，至于什么目标……相认相处算么？

“这……也算吧，别的还有吗？”

“别的？还能有什么？他们是我的父母，我……我还想问一个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都玩失落不回来找我。”

廖美芳长叹一口吻，缓缓说道：“你想要什么答案？”

令狐小丫皱着眉头重复，“我想要什么答案？”

廖美芳点头。

这么说……廖美芳是知道底细的啰？

廖美芳笑而不语，还在等她的答案。

令狐小丫仔细想了想，摇头，“我想听实话。”

“实话就是，你也许什么都听不到。”

这句话很有深意，令狐小丫停住步子拦在廖美芳眼前，“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有他们的苦衷。”

“有什么苦衷是不能讲的，我是他们的女儿。”

令狐小丫说的很安静，脸上却是粉饰不住的失落，难道她即将迈出的步子，竟然是虚空么？那还有什么意义，她又何必不辞辛苦跨越大洋过往找虐？

“实在……”

“外公你到底知道什么，告诉我好吗？”

廖美芳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持续卖关子，故弄玄虚地摇头晃脑，“佛曰，不可说也。”

“哼，你们都这样。”

“都？还有谁？”

“还能有谁，当然是楚朝阳那个大忘八。”

“唔，这么说我是老忘八了？”

令狐小丫没有解释的意思，气呼呼地别开头。

“小小年纪就这么大的气性，这可不好。”

令狐小丫还是不理他。

“那……我流露一点点儿？”

令狐小丫急切点头，“好啊好啊。”

廖美芳犯了难，理了理花白稀疏的头发，“这……我都一把年纪了，记性可是非常不好，不能保证……”瞥见令狐小丫又嘟起了嘴，廖美芳忙说，“要不你问我，看我知不知道答案，行不行？”

这么一来，碰见不想答复或是不能答复的问题廖美芳就可以假借记性不好不答复了，令狐小丫说他狡猾，廖美芳也不否定，笑呵呵地问她：“那你要不要问？”

“当然要。”

“先说好，我只答复你三个问题。”

令狐小丫也提条件，“那你不能答复说不知道，也不能说你不记得。”

“这……好吧。”

令狐小丫想了想，感到应当问自己最想知道的，比如……

“首先……”

令狐小丫问不出口，她想问她妈妈跟白南瑾是什么关系，她畏惧听到答案，畏惧她猜对了。

“嗯？”

又往前走了一段，令狐小丫还是没问，丧气地摇头，“算了，不问了，我还是等见到了他们再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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