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赌气？

司徒翎掐着他胳膊，修剪得恰到利益的指甲还是掐疼了沈佳琪。

“老婆，别这样，说吧。”

“你先答应我。”

“好，我答应。”

“实在……”

临到开口，司徒翎还是迟疑，又掐住沈佳琪，这次她换了个处所，还是掐得沈佳琪龇牙咧嘴，“你发誓你不赌气。”

“好，我发誓。”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愈发忐忑，毕竟什么事，司徒翎会这么严正？

“那天，你跟舞华……”

“什么？你知道了？”

沈佳琪跳起来，急忙给自己辩护，“我跟舞华什么都没产生，我只当她是妹妹，本往返来就要告诉你，后来……”停顿想了一会儿，没想起来毕竟什么原因没告诉她，只好说：“真的，我发誓，我跟舞华是清白的，你别赌气。”

眼巴巴地看着老婆，筹备好一旦她发飙就赶紧搂在怀里安慰，以防惊动了隔壁的司徒妈妈和女儿。

“我不赌气……”司徒翎低头嗫嚅，“实在，我早就知道了，是我批准她……”

沈佳琪松开她，坐回床边，静默不语。

“我本来还是……可她都要结婚了，我跟你也过得很好，当年的事我也就不介怀了……那天她跟小丫一起来店里试婚纱，我们就重回就好了。”

边说，司徒翎边抬头偷眼视察沈佳琪表情，见他安静地抿嘴盯着自己，心里没了着落，磕磕绊绊持续说：

“后来她约我出往，说还是忘不了你，还是想跟你有点儿什么，我，我当时挺震惊的，我……”

“后来呢？她是怎么说动你，让你批准给她一次机会的？”

沈佳琪很安静，声音里满是冷淡，司徒翎更慌了，上前抱住他，牢牢抱着，拼命摇头不愿再持续说。她就知道，沈佳琪必定会赌气。

“说吧。”

沈佳琪轻抚她后背，似乎……没赌气。

“她跟我说了这几年她都是怎么过来的，也说到了ricky，还说到了……”

“她还是童贞？”

“嗯。”

司徒翎松开他，捧着他的脸，怯怯地点头，“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就想把自己最可贵的东西献给他，想给自己一个俏丽的回想，我……我就答应了……”

沈佳琪胸口激烈起伏着，面上还是安静似湖水，眼眸静谧如常。

司徒翎涨红了脸，抱着他脖子不敢抬头看他。

沉默是无声的抗议，或许也是无声的谴责。

司徒翎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沈佳琪肩膀抖动，无奈地叹口吻，把她搂在怀里，宠爱地摸着她的头，重重地拍在她背上，“你这个蠢女人。”

“哇——”

司徒翎委屈地抱着他大哭，“你不是女人，你怎么会懂舞华的心酸难过？你不是女人，你又怎么知道我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有多艰巨？你居然还说我蠢……呜呜……”

沈佳琪又重拍一下，“蠢女人，你不是男人，你怎么知道我拒尽她的时候我有多煎熬？你不是男人，你又怎么知道我毕竟会做什么决定？假如我真的跟舞华产生了什么，你要怎么办？你能当做没事似的持续面对我和她？还能持续爱我、持续跟她做朋友？”

“我……”

司徒翎被问得哑口无言，连蹭带抹，眼泪鼻涕又都擦在他身上。

又过了会儿，司徒翎的低声嚎啕变成了小声抽泣，沈佳琪又叹气，“人家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没智商，你都当妈妈了，怎么头脑还是……”

司徒翎泪眼含混地瞪他，“我头脑怎么了？”

“还敢瞪我，你说你头脑怎么了？进水了还是偷放酱油了？你怎么能答应这种事？”

“我……我心疼舞华。”

“你怎么不心疼我？公司的事就够我忙得了，你还给我添乱——你是不是也创造我桃花不旺了？”

“呸！”

司徒翎啐他一口，“少不要脸，你还想……”

沈佳琪吻了过来，“我什么都不想，我只想我老婆不要再这么蠢，不要再心软把我推给别人。”

想起那天，沈佳琪埋头在她胸前，心里几分庆幸几分失落，闷声道：“要是有下刺激，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

“想得美！”

司徒翎一巴掌挥了过来，打在沈佳琪头顶上，震得自己手疼。

沈佳琪眯着眼睛晃着头，“哎哟啊哟”地呻吟着。

“怎、怎么了？”

司徒翎也知道自己下手重了，不会真打出弊病来了吧？

“我、我眼前好昏……我脑、脑震动了……”

话音未落，沈佳琪栽倒在司徒翎身上，司徒翎掩口尖叫，又怕惊动了隔壁的妈妈和女儿，又怕她们不知道产生了什么不能及时过来帮忙，惊恐地捧起沈佳琪的头，慢慢把他放平在床上，又是掐人中又是做心肺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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