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持续端着羽觞晃，手指指着他的鼻尖，说：

“停，我没喝多，你知道喝这点儿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答复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跟你一样都是孤儿。”

“嗯，这个我知道。”

沈佳琪的确是有点儿喝多了，身子往返晃，说话舌头都打结。

——他现在喝得是未几，但他中午没少喝，小睡一会儿又叫卢如松出来接着喝，两场连一起，自然是……

“然后，我被我叔叔收养了。”提到“叔叔”，卢如松苦笑，他都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他亲叔叔，给他很好的物质生活，却也给了他沉重的使命。

沈佳琪“嗯”，持续晃，按着卢如松的肩膀让他持续说。

“我……对你不好？”

卢如松不太明确沈佳琪找他的目标是什么，是想知道什么事还是想问什么？两个人从小在同一个孤儿院生活过，情绪较之别人应当更亲厚不是吗？

“你为什么、为什么老针对朝阳？你知不知道他对你很尊重……为什么、为什么老给他出困难？”

“啊？”

卢如松摸摸头，他什么时候针对楚朝阳了，什么时候给他出困难了？他只是一直默默守护阿曼达而已，对于她爱好的人、她请求的一切，他只是无条件配合、屈服而已。

“你……在第一次见到朝阳的时候，就不爱好他是不是？”

“……没……”

卢如松心虚。在他见到楚朝阳之前，阿曼达就已经跟他说过，说要驯服楚朝阳。

就是由于阿曼达的这个请求、或者说是需求，卢如松想了很久才决定创办个“秘行社”出来，再借由招揽社员让当时出尽风头的沈佳琪和楚朝阳参加。美其名曰“合伙人”，实际上，只是给阿曼达寻求楚朝阳供给方便而已。

今天卢如松倒是第一次知道，楚朝阳对他很敬佩很佩服。

而原因……很可笑，很心酸。

“朝阳说你很厉害，他很佩服你。”

“为什么？”

“由于你有魄力，头脑苏醒，知道该怎么做能够达到自己预期的目标，懂得公道利用资源。”

“……”卢如松又心虚了，这是不是阐明，楚朝阳早就看穿他的心思了？那后来跟阿曼达在一起，是将计就计还是真的真的被阿曼达沾染了、爱好上她了？

“他还说，假如你肯跟他交心，你们必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这……”

“但是朝阳也很讨厌你，很讨厌，说你比他还神秘，还让人难捉摸。”

“……”

卢如松擦汗咽唾沫，分不清这会儿沈佳琪是醉是醒了，说的话怎么……真真假假没法分辨？

固然沈佳琪说的那些，跟现实很相符。

但是以卢如松对楚朝阳的懂得，他还是感到，眼高于顶的楚朝阳不会钦佩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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