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调笑声，惊得姜柟连忙捂住嘴，抬眼看去。

是袁药师，身后跟着两名禁军。

“可能早上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姜柟扫视一眼，院里站满的羽林卫，示意袁药师跟她走。

也不知姜淮是贴心，还是不上心，姜柟住的小院还叫南川阁，只是不再有阁楼。

袁药师对着谢述仔细检查一番，满意的说：“小世子没什么大碍，恢复得很好，但此次损了本体，需静养。天气转凉，一定要小心照料，不能受凉不能受惊！”

“是，我记下了！”姜柟连连点头称是。

袁药师往外走，笑道：“这药就算是练成了，小世子也算是大功臣一个！”

“都是袁药师的功劳，我们可不敢贪功！”姜柟见袁药师行色匆匆，连喝杯茶的时间都没有，连忙问道，“袁药师赶着回宫吗？”

“不是！城南那边，之前不是建了流民营吗？前几日发了瘟疫，太医署说病情凶险，控制不住，我这不是奉旨去凑个热闹嘛！”袁药师一脸苦恼，瞄了身后紧跟着的禁军。

说的好听，禁军护卫他的安全，实际上是监视囚禁。

“可否给我拿一些？”姜柟欣喜的问。

段政然倒吸一口凉气，发出的动静引来了顾芸白。

邹氏疯了，姜媛失了太子妃之位，大概无心再装下去，善堂门开着小缝，小孩衣衫褴褛，跑进跑出。

“她得秽疮了！”

叶承儒真该死。

谢昀正端坐于暖阁内的案几前，对着烛火，低头认真画着什么。

善堂旁过百米就是流民营，太医署奉命早就建起隔离大帐，未染病的流民生怕被染疫症，越发的靠里移，有的都睡在了大街上。

姜柟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当好太子妃，而是姜媛建在城南的善堂。

见谢昀抬头看过来，满眼不信，甚至有想把段政然抓起来鞭尸的冲动。

“汪汪汪！”

段政然及时补充道：“我偷听到她向袁药师求药！”

听此，谢昀阴沉着眸子，放下手里正忙着的事，咬牙警告道：“段政然，不会说话就别说！趁早回家去，东宫没备你的饭！”

城南是帝京最鱼龙混杂之地，与城东城北的繁华大相径亭，一路都没瞧见一座像样的屋子，街边的乞丐又瘦又小，入冬后不知要冻死几何。

“恶心！你们真恶心！”段政然贴着墙根走，恨不得离顾芸白远远的，生怕一起呼吸，都会被染上秽疮。

姜柟：“……”

“是吗？袁药师的药肯定能治好，不必担心。”谢昀嘴上说得轻巧，置在桌案上的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露。

不让听，他就非要听！

悄悄潜入偏厅另一侧，屋里二人低声交谈的声音传出。

段政然把椅子放在谢昀身侧，坐下后，以极低的音量，劝告道：“你知道姜柟有多脏吗？”

姜柟领着袁药师走入偏厅密谈，立在不远处的段政然眼瞅着，不对劲。

待袁药师进入隔离大帐后，姜柟走向了善堂。

袁药师嘱咐道：“你在这跟流民聊聊，做做样子就行，里头有疫症，你家里有小孩，别进去！”

“怎么？这么快就想着要到民间去，树立太子妃良善的形象了？”袁药师打趣道。

呃……？

姜柟染上了秽疮？！

姜媛养了两条大狗！

段政然急得满脸拧巴在一起，对谢昀深表同情，不论是兄弟之情，还是国家大义，此事都非同小可！

伤身哪！

他不得不说了！

“汪汪汪！”

袁药师冷笑：“来问我要这种药的，都这么说。”

顾芸白会意，拦住两个禁军，笑道：“女人病，外男不宜听！不宜听！”

如果那一夜他是与红果，那么姜柟便是被叶承儒糟蹋，生下谢述。

“这人有毛病吧？”顾芸白一头雾水。

段政然憋着气离开，脸憋得通红。

即便如此，姜柟仍是不敢再往里查探，当即从地上爬起来，快跑回去。

说完，袁药师开门离开，姜柟紧随其后：“袁药师，我闲着也无事，跟您一块去城南吧？”

姜柟吓得两腿一软，跌坐在地，脸白如鬼。

东宫，九华殿。

“有一年，我游历到一偏远地区，那地方民风开放，女子为尊，并不需要丈夫。为繁衍生息，生活比较混乱。这种秽疮一旦染上，全村都遭了殃，我在那守了大半年，才把这药给配出来！内服外洗，一月便能见效！”

她怒视段政然，低声斥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小人，偷听你都干得出来！”

她气的伸出手，想掐段政然的耳朵。

“你滚！你别碰我！”段政然吓得脸都白了，姜柟有秽疮，顾芸白肯定跑不了！

顾芸白：“……”

一场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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