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晚春南道{xml}amp;#183;2(1/2)

作品:《天机隐

白衣少年一手勾描挑画,快速结印,一个个玄奇奥妙的印诀打入身旁的巨石上,另一手如拈花般的持有一只药杵,猛地凌空一抽,大片奇香涌入前方的冰雾之内。做完了这些似乎对自己极为满意,尾指一挑,把耳边一缕因微汗垂下的发丝撩到耳后,姿态优雅、美妙不可方物。

黄袍大汉真元浑厚精纯,一身艺业炉火纯青,早就到了冰霜不侵,赤热不受的地步,但这一幕看得他心头发寒,脊背见汗。相送的话虽刚离口,可这脚步却怎么也迈不出去。

白衣少年也不理睬他,做完之后看也未看一眼转身当即离去,嘴里哼着一首欢快的乐曲,回荡在晚春南道的路上。

直到朔风中再也听不见少年的歌声,黄袍大汉才长吁了一口气,挠了挠头,终于明白那种莫名的寒意因何而起。大抵每个人都有过同样的经历,幼年时为了一件好玩的事物哭、闹、抢,用尽一切能用的手段去达成自己的所求,时间不需多长,新奇感同注意力就会完全消失,多看一眼也是欠奉,恐怕扔在角落蒙尘的力气都懒得费,热情同冷漠的转变令成人完全不解。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白衣少年的心情并不是很欢愉,需要做的事情都做了,可为什么总有一种遗忘了什么的感觉。小七绝颠倒阴阳阵加上那队令他感到恶心的存在,更可况还有自己的春华香动·长青千里孤梅灵术!他想像不出来何人能够幸免。紧抿双唇笑了一笑,将那一点不快用力的从脑海中扫了出去。

无论是明面上的敌人,还是暗地里的杀手都比不上未知可怕,不过当然这些未知变成已知,你的前行也就有了方向。

一道冷若冰雪的刀光亮起,直斩天岳的颈项,袭击者一身黑衣,就连头部都罩了起来,刀势带着有去无回的壮烈,对于这种壮烈,天岳向来报以最大的珍重。对方即然舍死忘生,那就一定要他达成所愿速速死去才成。

陆鸣周为人朴实、善良、正直,当年教导天岳习武时曾问过他,面对不同想取他性命的对手如何应对,结果天岳在应答到面对普通平民、妇人、童子时犹豫了,为了此事,平生第一次被父亲狠狠打了一顿,而母亲李若兰也罕见的没有开口。

只要是敌人,想取你性命的敌人,不管他什么身份、实力、目的、理由,都要以最强烈的手段回应他,死去的敌人才是好敌人。

山民无知,但他知道一棒下去可以打杀人这就够了。别人想杀你,杀不杀得了是你自身的实力问题,可是对方认为能杀掉你,那你有什么理由心慈手软,基于双方实力对比的判断不是每次都正确,失误的代价就是你自己的生命,这种损失你没有机会后悔,更没有哪个父母能够面对。生命中,有些重量的确无何人抗的下来。

所以天岳对敌的时候从来不会说一些什么哪里跑、站住之类的话语,他习武,练剑,剑早已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出剑,杀敌成了本能,对敌人的回应,剑就是他最华美的语言。

莫明奇妙的被袭击、刺杀、围困,他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也讲不出道理,当然对方也不会同他们讲什么道理,高高在上的人总是认为他们那一点需求便是天道,他们就是代天行道的猎人,众生则是猎物,猎人捕猎时何时会知会猎物一声。

晚春南道刚刚经历了一场风雪,还是捕猎的好时机,只是,谁是猎人,谁是猎物,不是你想是什么就是什么的。

像是未见到那道刀光一般,天岳扭身出剑,青光乍现!生于剑上。西施面前,再无美女,青色的剑光好像临凡的仙子,任你如何搔首弄姿,卖弄风情都成了贻笑大方的蠢行,仙子临凡,定然不可长久所以,青光闪过,剑碎,人亡!

天岳苦笑,没有办法,这种普通的兵器只使用一次就完全被他的剑气摧毁,不过还好他之前准备了多把刀剑,他那包裹不是很轻,而是极重,实在是不想引人注意,所以王焕章的好意只能拒绝。

对于地上那位黑袍罩住全身的东西他再未多看一眼,左右都是该死,管他们身后是谁,一路杀下去就好。

晚春道共有西、东、南三条分支,最后都通向秋兰峪,也就是发现遗迹的所在。原先的秋兰峪因地形复杂、险恶偏又产有兰心丹阳花而闻名,更兼有雪林部的著名矿产寒霜铁矿也在其中,那曾想有一日秋兰峪发生巨变,一所不知何时的遗迹现于世间,雪林部矿区的工人连同后面数次前来探查的人员全部神秘消失,雪林部高层无奈之下才有了这场寻宝之行。

宝物有没有谁都不清楚,可危险却是实实在在。

晚春西道是一处山谷中的通道,两边山崖高耸挺立,许是山石中也含有少量寒霜铁的缘故。悬崖如同墨染,残雪留不住,偶有几处也转眼被穿谷而过的寒风掠走。不过因地势的原因,谷中的积雪很厚,实力若是不过关无法在雪面上无痕行走的话在这里只能被“雪藏”。

大雪为世间披上银装,同时也将那些污垢深深埋藏。

白池峰的七少带着六名护卫正在山谷中穿行。白池峰的白家是一方豪雄,白家七少白乐元向以杀伐绝断、狠辣果决著称,本身实力亦达九重初期,但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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