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因何(1/2)

作品:《间者谋

僖妃先在凤仙殿憋了一肚子气,如今又在坤元殿无故受了斥责,自然满心不忿,回到羽栖阁与几个低位妃嫔关上门嘀嘀咕咕,又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三公主则坐在桌前面对那本该逝世的《女则》,每写一句便要停下来骂三句。

一会儿怨怪薛皇后,一会儿又将矛头直指蒋梦云,最后已恨不得立时出门将她大卸八块才过瘾。

但这些事蒋梦云暂时还不知情,即便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她们二人一个被训一个被罚真不关她的事。

嗯……不对,也关一点吧。

但真的只是一点,尤其是僖妃。

毕竟若不是她设计闹出太子伤人这一出,僖妃也不至于感到有了可趁之机,贸然出头成了薛皇后重点猜忌对象。

三公主被罚与她的关系则更多一点。

她要出宫往礼亲王府,自要使个方法让薛皇后阻拦不得。

自打进了大梁,墨馨儿虽没真对她做过什么坏事,却向来口不择言,有时嫌她晦气,有时又骂她猪狗不如,整日冷嘲热讽。

她碍于身份不好正大光明地反唇相讥也算吃了些亏,所以利用起她来便格外顺手。

但蒋梦云可以对天发誓,她真的只是利用了她一回。

至于后面三公主自己昏招迭出竟想跟踪她,又性格激动头脑一根筋地非要护着墨子祁,明明薛皇后都已经开端误会她与祁王的关系,她却依旧毫无所觉,只想着来抢走他亲手所作的画……

这些,就真的与她无关了。

再如何算无遗漏,蒋梦云也没法知道薛皇后竟是这样一个独断专行的人,压根不愿意听自己女儿的辩护,而墨馨儿又如此单纯,至今都没发觉她的母后毕竟因何罚她。

蒋梦云只是,一心做好自己要做的事而已。

外界的混乱与她无关,此时此刻的她稳坐桌前,烧着热热的炭盆正在听芍药的答复。

忽然探听祁王殿下的事,芍药当然并不想答,可那日在坤元殿她明明已向薛皇后禀明了这次途中见闻,三公主都气得跳起来了,娘娘却没什么反响。

也不知是不信祁王待蒋梦云真的如此特别,还是感到祁王待她特别也没什么不妥,总之娘娘只叫她持续盯着,根本没说该如何处理的话。

或者,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芍药感到自己猜透了主子的心思。

抬开端,这女人分明是故意探听祁王的消息,却还假装只是无意间闲聊,她便也不想当面拆穿,索性将计就计:“奴婢听说,是祁王殿下不愿成家。”

“好端真个,怎么会不愿成家?”蒋梦云明显不信任。

这话不过是本能的反驳,但芍药听来,却越发感到她另有所图。

她定是不自量力,想与祁王殿下成家。否则一个闺中女儿何苦往打探外男的事,还是这谈婚论嫁的大事。

心里头发酸,芍药原还像模像样的抹地擦桌子,此刻身子不由顿了顿。

她抬开端回道:“怎么不会?老礼亲王逝世之后,祁王殿下哀哀欲尽,卧床近半个月才出门,人也消瘦了一圈。后来倒也有人往说过媒,可他只回说现下没这个心思,便耽误了。”

这说的自然是真话,但蒋梦云却摇了头:“那是后来的事。”

假装没创造芍药的异样,她转过身又直愣愣地盯着那幅大梁京城的街景图问:“可之前呢,老礼亲王还在世的时候,就不曾有人说亲吗?”

八王之首,皇亲贵胄,又是这样风度精彩才干横溢的人,怎么都应当是被争抢的目标才对。

芍药捏抹布的手明显紧了紧:“这事奴婢就不知道了。”

蒋梦云偏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片刻后又恍然:“你进宫五六年了,竟都不知道这事。如此说来,祁王殿下还是世子时,在大梁并不是如何驰名的了。”

这叫什么话?

怎么就不驰名了?

我只是不愿将那么多底细都告诉你而已!芍药心里想。

可下一刻忽然见蒋梦云已彻底没了兴趣,要将这事摆在一边的样子容貌,又气不打一处来,到底没忍住:“也不能算不知道吧,奴婢只是偶然听三公主抱怨过,说祁王固然身份崇高,可毕竟血脉不正……”

不知何时,她已默默将抹布当作了手绢扭成一团:“那些高门之家总不太愿意真与他结亲,门户低些的,老礼亲王又瞧不上。”

说到这里时,芍药的情绪明显低落下来,就似乎是自己被人给看扁了一般。

蒋梦云默默看了她一眼,发出了一句由衷的感叹:“是吗?这竟是跟我差未几了。”

有那么一瞬间,芍药差点没忍住往蒋梦云那张自恋又讨厌的脸上狠狠揍一拳。

但她好歹还记得薛皇后的吩咐,记得自己不能轻易得罪了眼前这个人。

深吸了好几口吻,她才总算顺了语调,扯着嘴巴摆出了一个比哭还丢脸的笑脸:“祁王殿下虽血脉不正,可也不是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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