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至极的吻堵住了她的唇。

柳烟如同样是很久没有做那事，一被他吻上来，身子就软了一半。

等到楚辞吻了个心满意足，松开她的时候，柳烟如已经软在了楚辞怀里。

“滚开。”柳烟如还是那句话，只不过她的声音软绵绵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楚辞把头埋在她的脖颈，亲亲的吻着，嘴里也在不停地道歉：“对不起，烟如，对不起。”

滚烫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

柳烟如哪里本就敏感，被他这样对待，更是软的没了力气。

偏偏，她心里藏着关于燕夏的，关于燕玲玲的事情，又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接受楚辞的温存。

一时间，竟然是咬着唇哭了出来。

发觉柳烟如脸上的泪水，楚辞慌了。

当即停下了动作，手足无措地抱着柳烟如，“别哭啊，你……”

他从来没哄过女人。

哪怕是燕夏，他都没哄过。其他女人，更不敢在他面前哭泣。

一时间，他手忙脚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烟如？宝贝？你别哭好不好，你一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楚辞的安慰，非但没有止住她的泪，反而让柳烟如哭的更凶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柳烟如第一次在楚辞面前露出弱态。

可一但流露出来，就再也忍不住了。

她嘴上说的不在乎，不重要。

可终究还是被楚辞伤到了。

所以一但事情发生，她就把楚辞放到了自己的对立面。每天极力维持自己平静冷淡的表象。

可没人知道，她冷淡表象下的心脏，早已千疮百孔了。

柳烟如终于绷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

楚辞这才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对她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平生第一次，他怀疑起了自己对燕夏的爱。

他真的爱燕夏吗？

可如果。这份爱是建立在伤害柳烟如的前提下，他，又该怎么做？

他因为和燕夏相似的一张脸注意到了柳烟如。

可相处之后，才发现，柳烟如和燕夏，除了一张脸，根本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按理说，他应该讨厌柳烟如，讨厌那些和燕夏截然不同的性格。

可相处下来，他非但不讨厌，反而喜欢的很。

柳烟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挤进了他心里，占据了原属于燕夏的一点点位置。

但也只有一点点。

他只能分给她一点点。因为他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永远，只属于燕夏。

柳烟如哭地抽噎不停。

楚辞心里同样装了事情，没有精力再哄她，只是一直抱着她，不停地擦拭她流下来的眼泪。

柳烟如哭累了，渐渐睡了过去。

楚辞神色复杂地凝视她一会，然后眼神突然变得坚定。

他一直随心所欲。

第一次遇见这种进退两难的情况。

和柳烟如在一起，他却并不能给她一份完整的爱。

可让他放手……这个念头只要想一想，他的都都是针扎般的疼。

不可能，他不可能放手的。

既然如此，不如，就霸道一回。

不去考虑那么多。

他只要明白，他要她，这样就够了。

——

次日。

柳烟如睁开了胀痛不已的眼睛。

昨晚哭地太凶，今天起床，报应就来了。

眼睛又疼又肿，睁开都费劲。

可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她，柳烟如根本没办法请假。

无计可施之时，楚辞醒了。

柳烟如撇开头不想看他。

一方面是因为两人矛盾还没解开。另一方面是，她现在眼睛肿成这个样子，一定很丑。

她才不想让楚辞看见她的丑样子。

可楚辞早已看清她眼睛的异常，当即睡意消融，胳膊支起身，紧张问道：“眼睛怎么了？”

柳烟如侧着头不看他。

楚辞直接掐着她的下巴，逼她转过头来。

写一下，哭的肿起来的眼睛暴露在了楚辞眼底。

柳烟如本来只是双眼皮，肿起来之后，眼皮都成了好几层。

楚辞看她这个样子，担忧道：“疼不疼？”

已经被彻底看光，柳烟如索性自暴自弃，没好气道：“你管我疼不疼。”

说完转身去了浴室洗漱。

可等她洗漱出来之后，柳烟如却看见楚辞正坐在沙发上剥鸡蛋。

蛋壳还冒着热气，一看就是刚煮好。

可能是因为烫，楚辞正一点一点地往下拨壳。

柳烟如走近一看，他的指尖已经得烫红了。

她心里顿时泛起莫名难言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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