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御医怔愣起来，“这怎么行……大人和属下是奉旨平瘟疫，这样不经传召就回往京师，可是逝世罪啊。”

童院使看向那玉佩，“那你说可有第二条路？让谁往传递文书？文书一来一回不知路途上会有什么事，万一阁老问起其中仔细，谁又能答复？”

一句一句问的冯御医无话可说，“若是玉佩是假的，大人岂不是白白冒了风险？”那玉佩他毕竟只是远远看过一眼，他拿不住这是不是皇上随身戴那块。

童院使忙走到桌边弯下腰仔细地看，他进宫待直有些时日，皇上无论是打扮成羽士还是龙袍加身，必定要将这玉佩戴在身侧，现在他仔细辨认，和他印象中一模一样，童院使忽然想到一件事，转过火看冯御医，“往打盆水，拿盏灯来。”

冯御医不知其中奥妙，却不敢再耽误忙往打水。

水打来，童院使警惕翼翼地将玉佩放在水盆里，然后用两支羊毫轻轻勾着玉佩上两端，吩咐冯御医，“将屏风拿来挡住光，再将灯挪过来。”

冯御医忙照办，屋子里仍然不够黑，又吩咐下人将帘子挡起来，这才点燃了灯，靠过来看。

“有一个传言，说宣帝时造这玉佩有所意指，这螭乃龙之子，可在水中便能幻化为龙。所以皇上将玉佩赏赐给哪位皇子，哪位皇子将来就会接任皇位。”

遇水化龙，哪有这种奇事，冯御医一怔，“恐怕多是传言。”

传言也要试试，童院使让冯御医不停变幻着地位，渐渐地在水中照出了玉璧的影子，一条五爪金龙仿佛昂着头冲他们而来。

冯御医吓得差点将手里的灯掉在地上。

这是什么样的能工巧匠能做出这样的玉璧。这世间谁能仿造如此，这块龙璧定然就是皇上平日佩戴的那块。

童院使几乎要哭出来，“皇上不是一直都信任冯阁老，为什么还这样不声不响的……又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童院使警惕翼翼地将玉佩擦拭干净，仔仔细细地用绸缎包裹好，将自己随身带的银票从一只紫檀盒子取出来，将玉佩放进往，这块玉佩可就是他的身家生命，有一点毁损定会被诛九族。

冯御医还不知道要怎么办。童院使皱起眉头，“快往静静筹备马匹，我们进夜就回京往。”

冯御医见识了这些。不敢再有疑虑，连忙下往安排。

童院使盼着进夜，蒋平也在不停地向天上看，快点吧，进夜下来他就能让人往将御医手中的玉佩拿回来。固然知道两个蠢蛋不敢将玉佩污损，可他还是心里吊着桶，七上八下。见到那玉佩，两个御医定会连夜赶往冯阁老府上问情况，少爷就是要让两个人擅自回京，这样一来就算冯阁老再为他们开脱。也是逝世罪可免活罪难饶。

这个方法固然好，却要用到少爷的玉佩，少爷的东西不爱好别人碰。这次却这样轻易就将玉佩解下来让他往办事，光是这一点就和平日里不大一样，这是为什么呢？一时之间他也弄不明确，若说为了除奸，倒也有几分的道理。可他还是感到一切来得太忽然。

蒋平看着天想答案，杨茉这边有了吴家人的帮忙。将道观收拾的有条理起来，症状轻的病人先挪出来，用干净的单子从中间将病人离开，避免互相沾染，这些人假如恢复的好，很快就能度过难关。

给七八个重症病人用了血清，却在其中一个人身上看到了过敏的症状，针扎的四周隆起发红，摸起来很硬。

杨茉摇摇头，将血清放回冰盒里，吩咐帮忙的学生，“还是接着喂药吧！”

沈微言仔细看了几次病人的手臂，“这样就不能用血清吗？”

杨茉点头，“只是一点点血清就有了不好的症状，若是将大批血清送进体内，不但不会抗痘疮，还会让病症更加严重。”

旁边的姚御医也道：“这和不同的人用的单方药物上要有加减是一样的？”

“对，是一样的，有些人身材吸收不了这些药。”可是西药的问题在于，不能像中药那样机动，不能用就是完整不能用，不能用别的来代替。

没想到抗毒血清排挤反响几率会这样大，杨茉不禁叹气，“对付痘疮，还是要种痘才行。”

姚御医眼睛一亮，杨大小姐所说他知晓，“您是说人痘？有意将痘毒传给未生过痘疮之人，若是隔几日发热后痊愈，以后便不会再生痘疮。”

本来这个时代已经有了人痘。

杨茉也是从前在书上看过，古代很早就有郎中试着给健康的人种痘用来防治痘疮，只不过用的是病人身上痘疮里的胞浆，而不是现代用的牛身上痘疮的胞浆，人痘危险大，很多人因此被沾染痘疮，牛痘十分安全，基础上不会有人因此患病。

杨茉看向姚御医，“姚御医可知有谁会接种人痘？”

姚御医摇头，“这种方法行不通啊，会这样方法的郎中未几，再说，很多人不能发热，又有很多人因此丧命，愿意这样尝试的很少，郎中也怕因此惹上官司。”

说到底还是种人痘的方法才刚刚被提出，没有经过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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