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恐十一章 恐惧(1/2)

作品:《吉时医到

杨茉站起身向前走几步,靠在窗边向外张看。

闫夫人急忙迎了出往。

闫阁老蓄着胡须,一脸的清正,坦然地吩咐闫夫人,“将乔儿叫过来,请御医诊症。”

闫夫人立即道:“已经请来了从前保合堂的白老先生,正在侧室里诊脉呢。”

闫阁老身边的御医顿时弯下腰,“既然已经请了郎中,下官就在外听消息。”

旁边的官员也道:“早知如此,下官等也不用随阁老进府。”

这话分明是点他要徇私,请白老先生过来是为了遮蔽,闫阁老脸上露出藐视的笑脸,“两位既然来了,怎好不进门,再说有了成御医诊脉,小儿的病好的更快些。”

御医忙躬身行礼,“下官定会竭尽全力。”

将官员行动不检写成奏疏的人是闫阁老,朝廷让太医院来查闫家的事,如同在掌掴闫阁老的脸。

御医先进了侧室,闫阁老在堂屋里等消息,屋子里服侍的下人也战战兢兢,不知道是谁不警惕打了一只茶碗,闫夫人忙呼喝着让人收拾。

紧接着,闫阁老听到侧室里传来御医询问的声音,“二爷可往过不洁的处所。”

闫阁老豁然站起身来。

……

内室里闫老夫人让人扶着坐在软榻上,不时地向门口看往,杨茉也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不一会儿工夫,闫夫人带着人进了屋。

闫老夫人想要开口询问,抬开端看到了媳妇铁青的脸色,心中不由地一沉,“怎么样?”

闫夫人摇头,“御医说是……杨梅疮。”

闫老夫人一掌拍在矮桌上,眼力也凌厉起来,“这么快就诊出杨梅疮,太医院的御医真是好脉息。”

这分明是早就筹备好的,冯党就要依附这个来击垮闫家。

“白老先生怎么说?”

闫夫人摇头,“老先生说,是外感邪行湿毒,是疹症。”

杨茉仔细地听着。

闫老夫人性:“我家孙儿从来不往那种处所,如何能染上杨梅疮,这京中经常出进烟花之地的子弟不往诊,却先来我们家中,好一个太医院,好一个都察院,”手臂一伸有些发抖,“我要往问问,杨梅疮到底是什么,我孙儿为人清白,哪里来的这种东西。”

这样往和人争辩又有什么作用,一旦御医回到宫中复命,消息就会传开,闫夫人急的说不出话来。

“既然诊症有争辩,为什么未几请几个郎中过来一起辨症。”

听到杨茉的声音,闫老夫人转头看过往。

杨茉接着道:“不论是什么病症,涌现这样的情况,不是都这样做吗?”白老先生都不能确定的疹症,换了其他郎中也不会言之凿凿,这样一来也即是反驳了太医院。

闫老夫人眼前一亮,豁然豁达,她只想着往质问御医,怎么就没想过用这方法,“快……”看向身边的下人,“就说是我说的,为了稳妥,多请几位郎中过来,尤其是善疹症的,我家就这一个孙儿,不可胡乱用药,动及根本。”

下人忙往侧室里传话,不一会儿工夫只听闫阁老道:“只要是京中著名的郎中,能请的便都请来。”

话音落下,闫阁老大步走进内室,杨茉见了忙上前行礼。

闫阁老拜了闫老夫人,“让母亲操心,外面的事自有我,母亲往好生歇息。”

闫老夫人摇头,“你和我说实话,接下来你要怎么做?筹备好的奏本还要不要递进宫内?”

闫阁老丝毫没有迟疑,“无论如何这奏本我是送定了,冯党无恶不作,私设妓院花楼,逼良为娼,在天子脚下尚肆意乱为,江浙两省更是成了冯国昌的私产,每年上缴的税银不足肃宗年间十分之一,”闫阁老将官帽放在矮几上,那帽子似是千斤重一般,“高产之地年年报灾,逼迫百姓领赈灾米粮,来年再双倍还给朝廷,很多处所让廒内米石霉烂也不分发百姓,只为了抬高米价,往年山东多地受灾,颗粒无收,朝廷却不发放赈灾粮,而是让乡绅趁机吞并土地,皇上请大臣议政,竟有人说无粮可另食他物。”

“皇上就准了。”

“滑天下之大稽,”闫阁老将袖子甩开,“这一次我宁可辞官,也要将奏本递上往。让皇上看明确,身边的是忠臣还是奸佞。”

闫阁老的话铿锵有力,仿佛并不在乎外面的官员能听到,怪不得被人称誉忠正之臣。

闫老夫人含着眼泪,“冯国丈就要治你一个教谕不严,哪等你奏折递上往,皇上早就不肯信你。”

闫阁老的面色一下子沉下来,他何尝不知晓,这一次他自负满满地要重创冯党,却没想到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难道这就是大周朝的命数?大周朝没有了如广平侯那般直臣,姻家那般忠臣,康王那般能臣,就要任凭奸党祸乱,再这般下往,大周朝亡矣。

“可将公子的病症写下来,和相近的疹症相辨,以此为据呈上往,请皇上定夺。”杨茉看向闫阁老,“口说无凭,有了文书就算不懂医理的人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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