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陵想起小时候的事，献王太妃亲手端点心给他吃，还说，寻凡人家总盼子弟成为人中龙凤，殊不知在宗室这种处所，若是生的太好一不警惕就会被端上砧板，太妃边说边让他快些吃。

周成陵想着看向杨茉，“我知道了。”

杨茉福了个身，从周成陵身边走开，周成陵也回到献王太妃房里。

献王太妃还在训斥李氏，“杨大小姐给文正公世子治病，你们说和文正公世子有连累，给宣王看过病症，你们说跟宣王有连累，若不是宗室营耳朵太多，也不会这么快传到我这里，碰到你们这些长舌妇，杨大小姐是运气不济，现在杨大小姐治了你媳妇你要怎么说？”

李氏声音已经沙哑，撅着屁股道：“都是媳妇不对，杨大小姐是极好的，若是没有杨大小姐，我家媳妇只怕已经没有了生命，我之前只是顺嘴胡说，哪有这些事。”

献王太妃听得这话满足地点头，然后不经意地看到李氏满脸泪痕的样子容貌，“这是怎么了？怎么还跪在地上？快快起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李氏听得这话如同五雷轰顶，顿时被劈的体无完肤。

李氏如同哑巴吃黄连，不敢再耽误，“太妃，媳妇家还有事，媳妇先告退了。”别的话不敢再说二句。

献王太妃听了颌首，“往吧，往吧，你们都是来往促，话也不和我说半句，”说着乜向李氏，“有句话我还是要说，好好治家，改日我再将你叫来说话。”

这是说，万一想起这件事。还会将她叫来训斥，李氏想到这里，只感到腿发颤。

之前她求着杨大小姐的传言在宗室营里快快散开，现在她求着别在有人说起，否则献王太妃听到一次还不将她叫来训斥一次。

她只求着献王太妃将杨氏这一页揭过往，她已经喊的嗓子沙哑，哭得鼻涕眼泪都干枯。再这样下往，她非要逝世在这里……

献王太妃招招手，李氏如同落水狗般，行了礼便连滚带爬地离开。

李氏出了门。周成陵这才走进屋子。

献王太妃转头看向管事妈妈，“如何？我可说了两遍？”

管事妈妈道：“三遍呢……您说了三遍……”

“哦，”献王太妃掰着指头算了算。“转眼间我又忘了，若不是你给我使眼色，我还要重来一遍。”

管事妈妈用帕子捂住嘴笑，她是怕太妃看着李氏真的动气，伤了身子。杨大小姐开的方子都是纾解肝气的，太妃的病实在和老王爷逝世过于哀恸有关。

周成陵坐到献王太妃身边。

献王太妃道：“都筹备好了？有没有遗漏？万一皇上借此真的责备下来，我怕伤了你的生命。”说到这里献王太妃又忘记皇上会责备什么了，不由地皱起眉头。

“太妃放心，”周成陵道，“现在情况已经不是几年前。没有把握我就不会这样做。”

献王太妃点点头，“我替你做主，”说着从管事妈妈手里接过钥匙。“这是老王爷留下的躲书阁，恐怕日后你就要往那里了。”

献王先祖还是郡王的时候就爱好收集各类书籍，集有学识的人一起编撰目录，只是后来宗室营里没有子弟爱好做学问，躲书阁也就是下人进往扫灰。没有了用处。

周成陵接过钥匙，外面传来献王的声音。“母亲可在？”

献王太妃端起茶来喝，献王带着周成继进了门。

看到周成陵，周成继脸上故作镇定，郑重其事地向献王太妃行了大礼，然后坐在一旁，在长辈眼前说过继的事，要宣王开口，他尽量假装一切听从长辈安排的样子容貌。

献王道：“成陵回到京中就和我说起皇上赐下的这门亲事，皇上赐婚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光荣，他却抗旨不尊，离开京城，为了宗室营的体面还要皇上为他遮蔽。”

周成继听得这话感到奇怪，宗室营人人知晓的事，献王这时候说起是什么意图，当年大家都等着听宣王府的丧事，却没想到宣王半夜不见了，两日过后皇上才准了宣王出京养病的折子。

谁都知道这里面的事不简略，但是谁也没有将它揭开来看，如今宣王回到京中，大家固然议论宣王为何不回府，却谁也不敢提此事。

皇上和宣王到底做了什么有什么打算，没有人明确。

现在宣王自己说，皇上为了帮他遮蔽所以说他出京养病，周成继不明确，既然皇上没有要以此治宣王的罪，为何宣王要自己提起。

“御史已经有奏折弹劾此事，”献王看向周成陵，“你又不肯回府，这件事总不能一直这样放着，是写折子请罪，还是就此回府堵住那些御史的嘴，你要有个打算。”

周成陵抬开端来看向献王，“请宗人令先上奏折，随后我也写折子请罪。”

周成继听得这话不知是喜是忧，他一直盼着周成陵失事，却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成果，“请罪，是怎么罪？”

献王看了周成继一眼，“自然是抗旨不尊。”

抗旨不尊，这样的毛病小大由之，会不会伤及爵位，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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