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想必你已经得到消息，完颜亮七月就已经从汴京动南下，估计在玄月初就到淮河岸边了，而此时应当正与宋军大战于淮河与长江之间，机会难得，失之惋惜！”

沈缙一见李石便开门见山，鼓动他们立即起事。狂沙

然而，李石却好似不为所动，并没有马上回应。

沈缙马上问道：“是不是留守大人尚未下定决心？”

李石沉默，还是没有答复，但从他脸上颇为无奈的神可以看出，确实应当是完颜雍的原因。

沈缙叹了口吻，而后说道：“今天约见李先生，有两个消息要告诉先生，请先生转告留守大人。先说好消息吧，有三支被征调南下的部队中途北返了，他们共有两万余人，沿途打出一个口号，说完颜亮无道，他们要北上推戴新君，而这三支部队几天前刚到辰州，如今正在辰州待命，只要一声令下，即刻就能赶来辽阳府，拥立新君！”

李石听到这个消息，脸上不由得一喜。

“还有一个坏消息，高存福十天之内就要对留守大人动手！我从他家里的一个下人那里打探来的消息，十分确实，假如需要，我可以把这个高存福家里的下人交给李先生。我能帮到李先生的也就这么多了，若留守大人错过这个机会，别人当了天子，辽阳还有没有留守大人的生存之地就难说了。”

当沈缙将这个消息放出，李石脸上的脸色再次一变，眉头紧锁，但很快伸展开来，隐约间还有几丝轻松的意味。

“多谢沈掌柜！若大事可成，必有厚报！”李石终于开口了，抬手道谢。

“哪里哪里，合作双赢而已。只要留守大人成绩大事，让我们能够在金国自由穿行，顺利往来各处，能安全、公平的做生意就行。”

沈缙笑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二人见面不久，沈缙便将高存福家里的那个获得内的下人交给了李石，具体怎么做，他已经不用再ā)心了。

若是这样，完颜雍都不敢起事，那沈缙就只有再假托一次完颜雍给完颜福寿等人传递诏令，引他们杀进辽阳府，若两军对垒，涌现什么意外，可就怪不得他了。

一天后，李石派人给沈缙送来消息，邀请他到城东的静宁寺见面，有要事相商。

静宁寺是什么处所，杨丛义告诉过沈缙，往那儿做什么，他大致能猜到。

沈缙如约而至。

在密室内，完颜雍、李石、沈缙三人，一人居中，两人对坐。

“沈掌柜，能否说说，你是怎么遇见完颜福寿等人的？他们一路有何特别的表现？”李石看了一眼完颜雍，转而向沈缙发问。

意思很明显，完颜雍还是不太放心，想要亲身求证。

沈缙回道：“八月底，我恰好在益都府，听说朝廷又在征召山东各州府青壮，下令每地不得少于两千人，各州府守城兵士，留下必要的兵力，其他的全部都要南下声援朝廷雄师。都知道，朝廷为了南下攻打宋国，已经前后征调过多次青壮民力，哪还有过剩的民力可以征调，于是山东各地，民怨沸腾。我认为这是一个为留守大人收取民心的机会，于是便借着做生意的方便往了一趟济南，随后就在济南府南边一百多里外的泰安军，见到一支驻扎在城北，一直迟滞不前的部队。我扮作士兵，带着一封书信前往投奔，完颜福寿见到以留守大人的名义说的书信之后，一开端有所猜忌，但经我一番分析之后，隔天就决定脱离南下的部队，北上推戴留守大人。由于他兵力有限，担心到辽阳得不到留守大人器重，于是主动招募到两支愿意与他一起北返的部队，他们各有五千人，但兵力都没有他一人多，那两支部队的统兵主将叫高忠建和卢万家奴。三军会合之后，我们一路向东赶到益都府四周，筹备乘船渡海，但三军怕水，完颜福寿等人也怕，本想转变打算走陆路，经燕京一带北返。但考虑到时间问题，我告诉他们，假如不抓紧时间赶到辽阳府，他们确定是失往推戴留守大人的第一功。考虑到这层原因，三人没有过多迟疑，很快做出决定，即使丢掉所有辎重和战马，也必须乘船度过宽广的海洋，尽早赶到辽阳府，拿下拥立新君的第一功！在我回到辽阳府之前，他们告诉我，为避免误会，他们两万余人要在辰州等候消息，等留守大人派遣亲信过往接洽之后，他们才敢向辽阳府进发。”

说完之后，又补充道：“除此之外，他们从泰安一路向益都府进军途中，不停的向沿途碰到的青壮和部队说，完颜亮荒无道，他们要北上推戴新君！一路上有数百士兵，逃离原有队伍，参加了他们队伍中。他们沿途散布的口号，对山东部队和百姓影响很大，蓝本就怨声载道，他们口号一喊，不少处所积攒的民怨就沸腾了，一时之间民变四起。在离开益都府之前，听说山东已经有六七个州县产生民变，当地刚刚征召的青壮转眼间就逃跑，参加民变队伍里往了，转头就跟官府开端反抗。可以说，山东已经乱了。山东如此，其他处所也好不到哪里往，估计南方各地，除了个别大城，其他处所已经全乱了。完颜亮此番南下，怕是有往无回。”

沈缙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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