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石的疑问，杨丛义告诉他，听说高存福在辽阳的实际权利比较大，全部辽阳府似乎都是在他把持下，若是生意没有他参与，不知道他会不会扰乱，因此才会想探听探听，安安心。

李石告诉他，生意问题完整不用担心，只要遵守承诺，他的商展保证不会有任何问题，高存福虽是辽阳副留守，官职很高，但辽阳的实际权利却不在官府手里，而是在五大渤海大族手中，假如他不守规矩，他在辽阳什么事都办不成，因此根本不用担心高存福会不会扰乱，况且渤海五大族大多数是支撑留守大人的。

李石没有正面答复高存福与完颜雍的关系，但通过他的话，杨丛义知道，这两人应当是井水不犯河水，交集未几，关系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太差，这跟他之前的猜测没有多少偏差。

高存福虽是燕京来的人，受完颜亮信任，但完颜雍却是金太祖的亲孙子，即使是来监督他的，也不敢有太出格的动作，不然想给他安上一个罪名还是很轻易的，除非他得到完颜亮的明确命令，要他除掉完颜雍，否则他确定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若要留后路就不可能太过得罪金太祖的亲孙子，完颜亮可以杀皇室宗室子孙，但旁人不行，能做副留守，他就确定明确这个道理。

能不能在高存福身上找到想要的痛处，或是打算谋害完颜雍的证据，杨丛义并不是太担心，有些时候有没有证据根本不重要，只要他们信任他们正在被谋害就行。

完颜亮已经杀了那么多人，按理说，没有道理会放过有资格争取皇位的完颜雍，别人会这么想，完颜雍自己确定也会这么想，不然他作为金太祖的亲孙子，就不会深居简出，低调至极。

“有人将要被谋害完颜大人”这个消息不管谁听到，惊奇之余，都会感到理所应当，包含完颜雍自己。

所以，当杨丛义终于在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见到完颜雍，忽然告诉他这个消息时，他没有多少惊恐的神情，反而很淡定，就像他不是完颜雍一样。

“杨掌柜，你怎么能在留守大人眼前胡言乱语！”房间里的第三人李石听到这句话，脸色大变，立即责问，与其严格。

“留守大人、李先生，在下方才所言并非空穴来风。这个消息是从高存福家里的下人嘴里听来的，除此之外，还听说高存福畏惧被皇室报复，并不打算动用蛮力，他想抓完颜大人的痛处，如此才好名正言顺的帮燕京除掉大人。我今天是来见大人是为了终极断定我们之间的交易，可若是大人被高存福谋害，我们这桩交易如何进行下往？”杨丛义不急不躁，马上辩护。

听到这话，李石脸上脸色又是一变，而后问道：“你想如何？”

“当然是想跟完颜大人建立牢固而长久的关系，如此才有钱赚，才干合作双赢。”杨丛义答复的较为隐晦。

“杨掌柜，高存福来辽阳不怀好意，我们一早就知道。我是想问你，可有破解之道？”李石看了一眼不发一言的完颜雍，而后紧盯杨丛义，想知道他的回复。

杨丛义一再迟疑，欲言又止。

“杨掌柜有话，不妨直说，这里除了我们三人，没有其他外人。”李石催促。

听到这话，杨丛义似乎是下了决心，道声好，而后道：“都知道，这些年很多皇室宗亲已经被谋害了，估计到最后谁也逃脱不了，而在此之前，幸存的人无不提心吊胆，不知道何时恶运会降临。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同是太祖的子孙，他能做得天子，完颜大人也行。再说，与其等候恶运降临，不如主动出击，打消恶运！”

说到这里，李石没有接话，完颜雍也没有开口。

杨丛义见二人脸上神情没有多少变更，于是接道：“据我所知，燕京已经在筹备打仗，筹备明年千里南下，攻打宋国，到时候双方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确定避免不了，若那时完颜大人趁机在辽阳起事，直接登基，进可往燕京篡夺全部金国的权利，退可把守辽阳，退守上京，不论如何，都比现在的处境要好。我做生意，南来北看到处走，这些年往了不少处所，以我懂得的官员舆论来说，尽大部分人对燕京现在的天子很不满足，说他荒淫好色，弑杀成性，不忠不孝，无情无义。若是完颜大人能捉住雄师南下功宋，燕京空虚之机，在辽阳登基，而后振臂一呼，天下官吏、百姓必定拍手响应！”

李石看了看完颜雍，二人还是没有说话。

杨丛义又道：“假如完颜大人感到辽阳的实力过于单薄，我在登州、益都府等地也认识不少人，他们对燕京颇为不满，我可以作为中间人，私下跟他们联络，待到雄师南下功宋之时，他们就可以带兵来辽阳，到时候完颜大人带领几万精锐，指日便可达到燕京，把持全部金国。”

说完，见二人还是不语，杨丛义叹息一声道：“若完颜大人无意，就当我没说过吧，若是日后官府追查铸钱之铁的起源，请不要流露我的信息，毕竟我只是一个生意人。五万斤铁，明年四月中旬之前必定送来辽阳，铁送到，我的商展也要同时在辽阳设立。这样可好？”

二人依然没有言语。

“完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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