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议定(1/3)
作品:《东鲁传》主仆两个慢慢走向漫漫长夜。
星光稀微,别有一种水墨风格的意境。
夜里走一走,感受一下白天所没有的气息,业已成为若萤的一种习惯。按理,孩子大多怕走夜路,然而,她却不然。
她早已确定这不是这句身子的嗜好,而是彼世的残留记忆。
她时常会想,究竟前世的她是从事何种行当的,怎会有这样的怪癖?
黑夜对她而言,并不意味着凶险、阴森,相反地,却能够给她一种特别的宁静安神。会觉得自己满抱拥有,随心所欲地可以无所不知、无所不达。
想什么、做什么,不再需要笠帽的遮挡、假面的掩护。可以很敞亮地大笑、很放肆地疾走,甚至是、手舞足蹈。
也许时敏知道原因,可是他高低不肯。
上次因为泄露了她曾经的真实名姓,事后,他着实抑郁了一阵子,感觉就像是心爱的玩偶被人抢走了一般,而且,还是抢走了之后,又给丢进火堆里烧了个精光的那种。
至少有半个月的时间,他都没跟她一句话。见了面,老远就躲开她。可是,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却又在偷偷地看她。
完全像是个孩子,弄得她哭笑不得。
关于从前,他不肯,她也不敢逼迫他。毕竟,天机不可泄漏。不怕别的,就怕折损了他那点原本就很稀薄的阳寿。
静言好像也渐渐地有些明白过来了,有时候,看她的眼神有些若有所思,倒像是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似的。
她能感觉到静言很心,似乎是怕惊吓到她似的;又很温柔,仿佛是怕口气太大,吹散了她一般。
她很想告诉他,没关系的,不管是她的筋骨、还是灵魂,都很牢靠。她就是钟若萤,而钟若萤也就是她。
虽然她不确定自己能活多大年纪,但是,金半仙肯将朴时敏的性命托付给她,就足以证明她这条命没有那么糟糕。
至少也能再活个十几二十多年吧?
若能将一寸光阴化作一寸金,十年,还是能够改变很多事情的。
“四爷。”腊月忽然打破了宁静,“有三娘管着,三老爷敢闹不?”
“必要时,不敢也得敢。”
腊月松了口气:“四爷这么,的就踏实了。四爷放心,到时候,的们一定会护着三老爷的。”
若萤未置可否。
只要不出人命,都无所谓。
要想记牢某个人,不妨接受其最无情的伤害。
“李家那头呢?”腊月要操心的事情还真不少,“本来都已经谈拢了,忽然又改口要东西,换谁都不会舒服吧?”
“若真知心,自会体谅。”
腊月扁嘴道:“凡事就怕万一。宽宏大量也是有限度的。天底下哪有全心全意毫不怀疑?有也是戏里才有的吧?反正的活这么大,没见过、也没听过。四爷你见多识广,兴许听过?”
若萤顿了下脚:有吗?没有吗?
这一世尚未曾见,但是彼世呢?关于那一世,到底她保留有多少记忆呢?
“好像落雨了?”腊月忽然仰头望天,“春雨冷如冰,四爷,咱回去吧。”
话间,果然听到四下里噼啪乱响,是菜园外的那一片蜀葵花的喧哗。
若萤慢慢转头,问:“你听见什么没有?”
“下雨了。关门雨,下一宿。”
腊月道。
“是哭声?”若萤疑惑地侧耳倾听,“还是猫在叫?”
“要是猫的话,不要管。”腊月警惕道,“狗来福,猪来穷,猫上门来戴孝布。四爷再可怜,也不要捡那东西回家。”
“我知道。”
嘴里答应着,若萤忽然折身往西边走去。
腊月叫着心绊倒,赶忙追上去。
菜园西边是三房和老太爷家的场院,堆着四五个草垛。
素日里,这里是家中的那群鸡的乐园,憩息、捉虫、打架,偶尔也会钻进菜园去啄食蔬菜。为此,老太爷将菜园四下的篱笆扎得又密又高。
这会儿,就连腊月也听见了异常。
那一声声断断续续的猫叫,是婴儿的啼哭。
这一惊非同可。
“四爷,这儿,是个孩儿!这儿怎么会有个孩子?”
腊月扎撒着手,瞪着草窠里的一个襁褓,颇有些慌乱。
若萤闻声后,四下张望了一番,并未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影闪现。
到底不知道这孩子是几时给丢在这儿的?
起码也是在晚饭之后吧?不然的话,做饭需要抽草,一定会给发现的。
但是,如果不是她偶然从这儿经过,这孩子怕不是要在外挨冻一晚上?怎么这儿都太偏僻。
加上又落了雨,就有哭声,也会给掩住。
真不知道该这孩子是运气好呢、还是不好。
若萤惊讶万分。
一家子也给这个“从天而降”的婴儿惊得没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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