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雄拿着酒杯都快忍不住了。凤火羽淡淡地向杜一夫陈述一个事实：“我不讨厌人家在我面前玩嚣张，也不讨厌人家在我背后笑话我，但我最讨厌别人欠我东西不还。既然有些话你已经说出口，今晚你不结清31万8，你别想出这里的门口。”

莽夫就是莽夫。杜一夫想了六个字，摇摇头，笑问：“想留下我？凭啥，他，还是他，又或是你？”他分别指了指对面三人，又朝着肥豹和傻雄说：“对了，我私人给你们俩一个机会。你们俩谁将他给我打残了，以后每个月我照样划20万给谁。”说完，杜一夫还笑吟吟地，满是戏谑地看着对面。

“@#&am;am;am;am;am;，你个王八蛋说什么呢？凭啥？就凭我们这里这么多人。”话音刚落玻璃杯爆碎的声音又起，傻雄人已经站了起来，手中的玻璃杯也给他甩掷到地上破成了几块。本来那五人进来后，酒宴的声音就渐渐降了下去，话音可能听不真切，但玻璃触地的脆响还是分明。这时候，大厅内人人都喝过不少，一股热血涌了上头，百来号人齐齐整整地站起身来，一个都没有落下。

杜一夫的笑容僵住了，反倒他的四名手下苦笑起来。谁说墨镜王就不能有表情。

肥豹这时觉得自己已经想通透，肯定是之前虎哥因为某些冲突给秦家那边警告过，所以后来碰上那两个小妞的时候发现找到一条出路就奋身上了。现在估计是要甩开秦家发起搞事，怪不得名字都改过一个。今晚他肯定料到要摊牌，因此让我点齐人马。嗯，这先吃先喝也是要大伙先壮壮胆。老大就是老大。

肥豹心里很快地过了一遍，人已经站起，他对杜一夫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将钱结清楚，不就好聚好散咯。”

杜一夫现在好尴尬，动都不敢动，生怕发生什么误会，那就太不愉快了。

本来秦子枫是想劈开凤火羽十段八段拿去公海喂鱼的。但他听过素素的话，气消回复冷静又开始怕真那样做了，惹得素素生气怎么办？不值得。于是，他又改了指示，让下面以后不再支钱就算啦。区区20几万，秦子枫从来没想过黑凤火羽。

可是下面的人不这样想，杜一夫是想痛打落水狗的，可狗没打着却猜到狗屎了。

杜一夫心念疾转：我是瓷器，他是缸瓦，不能硬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君子有仇回头报。

“钱我给，但我现在这样没法给啊。”

肥豹：“手机银行啊，我都会，别跟我说你不会。”

“但问题划钱的账号不连我的手机。”

肥豹：“那你给电话让人转。”

“行，马上。”

凤火羽开声道：“大家都坐下吧，继续吃继续喝。你们四个也坐。肥豹，钱都划到公帐上，用你的户头。”

“哦，行。都坐下。傻雄，你也坐。服务员，换个杯子，扫一下。”

杜一夫让人转了钱后，带上四人灰溜溜地离开了龙记火锅。他现在觉得来自背后的四道目光都充满了讥笑。他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明天就把这四人调走。还有石大勇，你给我等着。

肥豹：“老大，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凤火羽：“回去睡觉。你带他们下半场？”

“呃”，肥豹一时间习惯不了凤火羽这么正经的回答，顿了顿才说：“我带没问题。我是想问，接下来的日子，你有什么计划，我们以后干些什么？”

凤火羽：“哦，你们是问这个。如果我叫你们金盆洗手，你们肯定不甘心。”

肥豹不明白老大怎么突然这样说，傻雄直接说：“那当然，出来混，很多事情我们早就预了的。就像大飞哥说的：十个出来混的，有九个没好下场，第十个还死在半路上。做不了第十一个都总算是威风过啊。”

肥豹接着说：“老大，这条路，我们踏出了第一步，就没想过回头，也回不了头。”

很多时候不是回不来，只是习惯的力量是巨大的，异常巨大。

凤火羽也没劝什么，天分阴阳作地演光暗，为一个天生贵胄又不知道当了多久天帝的他，从来都是守序中立阵营的神。不管死过多少次，又重生多少次。

“那么接下来就组建一家公司吧。”

肥豹：“组建什么公司？财务公司？帮人收账？”

“放贷和收账都是门技术活，我怕你们干不来。又是财务又是法律，最后才是武力。以后有机会碰到适合的会计和法律顾问再说。”

傻雄：“那我们是什么公司。”

“清洁公司啊。”

肥豹：“清洁公司？43寸马小玲。”

“谁来着。”

肥豹：“天师。”

傻雄：“别理他，喝了几杯就精上脑了。”

“就如傻雄说的，出来混，刀尖舔血就要威风凛凛。虽然打打杀杀的事要低调，但赚钱的事需要高调。清洁费，高低还不是你想定多少就是多少。合法收入。”

傻雄和肥豹：“合法收入？”两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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