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嗽着问道：“不往医院么？”

他摇摇头说道：“这里快。”

我随着他走进院子。老头瞥了我一眼，皱着眉头问李成道：“怎么样？”

李成笑着开口道：“赢了孔秀，输了孔明。”

老头嘴角略微一撇，冷笑道：“让一个根本没有禀赋的女孩学这些东西。孔家真的是全心全意当狗啊——不说了，带他往偏房。”

说着，他从躺椅上起身。我也追随着李成来到了偏房之中。李成让我脱往上衣，我照办了。这是冬天，我的胸前已经事一片玄色，看着有些可怕。我心里也有些畏惧，严冷的空气之中，我不自觉地发抖着。

老头走了进来，拿着一个小小的布包，一言不发地展开，里面都是几寸长的针。

“针灸么？我有点慌啊……”

老头没搭理我，轻轻捻起一根针就扎了下来。李成说道：“不要说话，认真看，认真感受。”

我刚想问感受什么，就感到胸口一直郁结的气味随着老头一根根针的刺下慢慢散开了。老头伸出手，干枯的手此刻如同一只火炭，猛地落在我的胸膛之上。然后猛地推动。

我的全身都被刺激地起了鸡皮疙瘩，我连推拿都没有经历过，这一下真是让我受不了，但我确实能看着胸口的玄色一点点消散……

很快，胸口的玄色已经暗淡到了必定的程度，老头抽出细针，有些疲惫地回到了院子里的躺椅上睡倒。

我已经快冻傻了，促匆促忙，抖抖索索地地穿好衣服来到了外面，对着老头深深一鞠躬。这次要是没有他教我的那些招式，我确定不可能是现在这副样子容貌，或者我的双腿已经被打断了也说不定。

老头依旧没搭理我。李成走过来，也是深深一鞠躬。老头看着他，似乎想说什么，但终极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说道：“那几个招式没事多练，要害时刻能保住你的命。”

我赶紧正色地说了一声是。老头对李成说道：“他的基础，就你来教吧。我这门路和你倒也一致，不会失事。”

李成正色道：“师叔放心，过往我在迟疑，自然没教他真东西，现在已经没法回头了，我不会再躲着掖着了。”

老头点点头，然后看着我，我与他对视，这才惊觉，他这是第一次这么正经地看着我。过往看我，如同是检测学生试卷的老师，现在的眼神，才终于像事教授本事的师父。

师父，如师如父。

他缓慢但坚定地开口道：“你禀赋极高，但是别有任何自满鄙弃之心，否则想救你会变成害你！”

我点点头，有些呆滞……我禀赋极高？似乎是一件很值得兴奋的事情啊……

我咬咬牙，说道：“谢谢师傅！”

开天辟地头一遭，他没有表现反对，他极为放松，放松地几乎有些满足。他躺在他的躺椅上笑道：“少年英气从云往，狂名自夸五湖中。杀尽好汉寻龙首，蹉跎辗转亦成空……往吧，往吧！”

老头逐客，我和李成离开。

我心中的怀疑愈甚，但很明确就算问了，李成也不会说什么。

但没想到，在回往的路上，李成给我讲了这个老头的故事……

老头现在看起来极老，但他实际上只有六十岁出头，之所以会变成那副样子容貌，李成的解释是他在几年之前，被一个高手废往了一身内力——是的，内力，他告诉我，内力这样的东西不是只存在武侠小说之中，而是很多高手都能感受到的东西。固然没有武侠小说之中刻画的那样神奇，但是在很多时候，的的确确能够大幅度提升人体的性能。

他没有在内力上过多纠结，只告诉我很快我也会接触到这些东西。他现在要讲的，是关于我师父的问题。

老头姓董，湖北人。少年时懵懵懂懂地投进了李家学武，一呆就是几十年，从一开端默默无名的少年，到后来威名赫赫的李家悍将。他为李家的壮大施展了宏大的作用，从一个少年到了现在的老年。

十年前，一个高手因仇到李家寻衅，无人可挡。董老头出手，被高手击败，众目睽睽之下，高手废掉了他一身修为，大笑离往……

我开着车送李成回家，然后促匆促忙地赶往公司——最近，我一直在过这样的疲于奔命的生活，不断的往返与公司与自己的家，公司与曾舒婷家之间。

往公司的路上，我都还沉浸在震惊之中，本来世界上真的有内力这种东西，而吊儿郎当一身便宜货的李成，是李家的这一代的宗子，也是在江湖上赫赫著名的凶徒强者。我的那个老师，更是过往几十年间李家的第一高手……

而还有更厉害的高手，可以在群敌环伺之下击败董老头，并且废掉他一身的修为。

这是一个我从来连理想都不会的世界。就这样忽然展现在了我的眼前。时也？命也？

说不清道不明。我就在这样的震惊与惊恐之中来到了公司。

相比于我今天上午的惊心动魄，公司的一切忽然都显得平庸而无聊了起来。好在我并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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