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初试啼声 第二十七章 即将到来的困难模式(1/2)

作品:《扶桑镜梦

翌日下午,直秀顺利地见到了小楠先生。

说实话,直秀对和高级武士和儒学者打交道是有些畏惧的,因为这些人规矩多、架子大,另外满口之乎者也,之乎者也直秀看是能看懂的,但说就不利索了,所以直秀都是多听少说。

算起来,直秀和人交往都是投其所好、以“利诱”为主,伊东玄朴、江川英龙等兰学者都很务实、为人也没有什么架子,比较好相处,吉田寅太郎、村田永敏只要投其所好也挺好打交道,横井小楠是直秀准备详谈的,估计直秀这样“言辞粗鄙”的后生小子很难入已经有一定名望的儒学者横井小楠的青眼。

这个年代做的事情真难啊,身份差异、文化鄙视、幕府和各藩的疏离防范,事情总要做,一步一步来吧。

出乎意料之外,小楠先生对直秀表现的还算热情,估计是伊东玄朴先生的信起了很大作用。

直秀恭恭敬敬向小楠先生请教了几个个问题:

“首先,儒家大道是“礼治”、“德治”、“仁治”,可直秀我愚钝,那么四种美德“仁、义、忠、孝”我能达到么?“

小楠先生回答:仁性天生,通过刻苦的修炼,是可以达到的四种美德的。至于如何修炼,需要看个人的悟性,朱子说“穷理致知”、“反躬践实”,按这样做一定会有进步。

朱子还说过要“居敬”,要在静室默默思考,直秀问小楠,“那为什么我居敬的收获不如看书呢?”

“你学问不到,居敬自然所得不多。”

直秀又问,“朱子讲“学以致用”,那么我所学不多、学识浅薄,但情况所限,我还要做事,那么不是做的越多错的越多么?”

“随着你学问的精深,这种情况会好转。”

直秀终于漏出獠牙:“宇宙之间,一理而已“,那么兰学所说是理么?

小楠先生沉默了一会,“玄朴先生的弟子,确实不简单啊。”

直秀和小楠先生说了半天说了什么呢?大意是:

直秀说“儒学的说法很好,可我觉得按朱子学说的办法,恐怕达不到所吹嘘的效果啊”。小楠先生表示“你行的,我都看好你呦”。直秀又质疑“既然朱子学宣扬世界万物都存在理,朱子儒学的核心研究就是理,兰学也是研究万物之理的,那么朱子儒学承认兰学的学术地位么?”

小楠先生是个体面人,未来这位老先生可是推崇gee ashgton为“白面碧眼之尧舜”,胆子特别大,心眼特别灵活,思想特别开放,既然朱子儒学说“格物致知,竹子都看出理来”,那兰学怎么算?

兰医在此时已经成了气候,尤其是在九州之地,牛痘术使无数孩子免于天花之死,所以从常理来说兰学肯定是讲“理”的,还讲的很对,所以小楠先生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兰学是奇巧淫技”这种话的。他只能岔开话题,你小子利害,咱们谈别的吧。

至于小楠先生会不会怒吼一声“兰学是杂学”,不会的,因为在这个时间点,格物致知的说法已经开始包含后世自然科学的范围。

未来,西洋学术尤其是西洋自然科学大量拥入扶桑的时候,扶桑人把西洋学称为“致知学”,同期,中华把西洋学术称为“格致”——取格物致知之意。

“科学”这一词语首倡于福泽谕吉(1835年—1901年),维新成功后,他发表的文章中将“science”译为“科学”,1893年康有为(1858年—1927年)在翻译扶桑书籍时在中华首先引进了“科学”一词,随后严复(1853—1921)在翻译《天演论》和《原富》等时,也将science译为“科学”。后来,“格致”、“致知学”的称呼逐渐被“科学”一词取代。

直秀来到这个年代,一不想开水晶宫,二也没有啥野望,只是期望自己能好好活着,最好自己的亲戚朋友也好好活着,另外如果可能的话尽量多的人生活里少受点罪。

现在和自己有共同语言的只能是兰学者,但别看据说幕末的时候兰学者有很多,但实际上据扶桑自己统计,1774年-1852年,扶桑翻译外文书者147人,如果算上学有所成的,估计幕末有个几千人就不错,而且这里面大部分是专业医生。

讲真,直秀一想到以后,幕末可是没事就天诛来天诛去的,后来还打了几场仗,万一自己遇到事情,后面一群医生说“我们支持你啊,直秀你放心地去吧”,对面一色的明晃晃亮晶晶的太刀,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所以直秀游学到处找人,就是希望能扩大一些基本盘,而横井小楠不但自己影响力很大,未来还是幕末四贤侯之一松平庆永的老师,最起码福井藩是倒幕之后的胜利者之一,自己搭上线抱抱大腿也挺正常。

而且直秀挺喜欢横井小楠和松平庆永的,这两个人都是理想主义者,性格也不偏激,传闻里人也可爱。

横井小楠因为持开国论被一些攘夷的武士憎恨,某天他正和朋友一起喝酒,一个刺客突然闯进来。小楠先生灵机一动,对刺客说:“(我)可以到长屋里去拿刀吗?”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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