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这仗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1/3)

作品:《扶桑镜梦

发生在1860年5月的瑷珲之战,在很长时间里都评价不高,原因很简单:

战斗的双方一方是鲁西亚的地方总督府,而另一方则是当地的“土著”,这有啥好说的,无非是,在自己力量投放不及之处,鲁人吃了个大亏吧了。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学者同意,“飓风可能是蝴蝶翅膀引起的,仔细研究发现,瑷珲之战居然是东北亚局势变化的开端。”

这一战后,直接相关的中华、鲁西亚,之后两国政局都大有变化:

中华方面,居然开始驰禁封锁关东,从赋诗超级能手弘历开始的禁令终于被废止。

咸丰十年(1860年),柳条边墙被废弃,鼓励关外招民垦荒——在直秀原本的世界里,这个决定也发生了,但之后因各种原因移民进展缓慢。

之后,因煤矿的大量发现解决了取暖问题、良种的出现解决了粮食问题,尤其是金银铜等贵重矿产解决了财政问题,加上铁矿等的大量出口,移民的口子越开越大,居然合不拢了。

和1861年开始的关内自强求富活动不同,因关外地广人稀、官府控制力不强,一开始大开发的主力就是商人——后面种地致富的平民也参与得越来越多。

因为原材料本地能大部分自给,加上鲁西亚要入侵的刺激,此地区居然慢慢建起了完善的工业体系——底子差是影响发展,但也不是没有好处,最起码瞎指挥和拼命占便宜的人少。

这种重大变化当然深刻影响了中华日后的发展。

而鲁西亚也是变化颇多。

本来,1856年克里米亚战争战败后,鲁西亚的扩张重点就不在乌龙江流域。

1856年增加了高加索征服的投入,同时开始了在中亚的试探,而乌龙江流域,则完全是皇帝的一厢情愿和当地总督出于建功立业的冒险行为。

而因1860年瑷珲之战的失败,当地丧失了宝贵的骨干常备军,导致平息刚两年的东西伯利亚总督区叛乱再起,甚至伊尔库茨克行省的矿工和流放者也闹起来了。

同时有人到处传播原本保密的西伯利亚金银矿的消息,使西西伯利亚总督辖区也开始动荡不堪。

尽管1861年农奴制在鲁西亚被废除,但由于贵族们的阻挠,直至1887年才取消对农民实行的迁移证制度,因此,西伯利亚鲁人领地的情况,一直没有根本好转——移民不够又不太平。

直到1885年9月,鲁西亚和英吉利在中亚终于达成了均势默契,这个贪得无厌的帝国才再次将目光转移到远东。而在此之前,乌龙江流域一直被圣彼得堡认为是“一个难以防御的包袱”。

当然了,年的25年里,东西伯利亚总督里也不乏想“有所作为”的,但每次都莫名其妙地失败了——说到底,鲁人在远东不分内外的残酷统治,给自己带来了太多的麻烦。

因此,乌龙江流域再起风云,那是1860年之后25年的事情了。

但是,虽然瑷珲之战在日后被称为标志性~事件,但在当时,各方势力却没啥特殊感觉,尤其是对索伦各部来说,“你来打我我当然要反击,有啥可多想的。”

1860年5月17日,江东四十八屯首领尽数聚集在老屯,共议反击鲁西亚人的大事。

说是四十八屯,但其实这并不是一个准确的数字,原本是三十多个屯子,但因为鲁西亚沿江东侵,好多部落搬过来,然后这四十八屯也不知道是叫起的,反正现在大家都这么说。

而且,这四十八屯里满人、索伦都有,其中索伦只占了大半。

说起来心酸,尽管前任乌龙江将军奕山一直说,“索伦各部和鲁人血斗”,但实际上,却一直是索伦人、满人和少部分汉人的刨夫、揽头并肩战斗。这大家的血都没少流。只是奕山怕事,把麻烦都推给“野人”索伦各部。

“格绷额、涂格冬,你们说怎么干就怎么干,有啥可商量的。”

格绷额是满人首领,涂格冬是索伦各部推举出来的头人,这两人在众人的声望很高,大家七嘴八舌地说——此地的索伦语也是满语一样属于通古斯语族,虽然有差异,但认真点互相听懂还是没问题的。

“这狼群没有头领不行,但我俩打仗的手艺还差了一点,因此这头领嘛,还得选一个能干的出来。”

“那就让扎拉西来干!”

北地的汉子直率,听两人说要选个能打的,就直接想到了扎拉西——扎拉西不但带着同伴教大家打枪,还教大家如何分散偷袭鲁人强盗,这绝对是个能打的。

而且,扎拉西他虽然是外人,但这些年没少给大家带来好处,没有他介绍的商队就没有火枪、粮食和其它东西,那大家早就被打死、饿死了。

听到叫他的名字,席地而坐的扎拉西就站立起来。

看他出现,大家一片欢呼。

“去年死了人?八月以后战死了多少兄弟?”扎拉西开口就问。

“八月(农历)江湾子四百多人都死绝了,老少一个都没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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