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四点，北家大多人都已入睡。

每个院落都静悄悄的，只有零星守卫和困得打哈欠的丫鬟。

落雪居灯光摇曳，北暮雪静静躺在上，逼着双眼。

眼睛很疼，钻心的疼，连城炼药师告诉她不要眼泪，运气好还能视物。

轻叹口气，突然道脚步声响起。

“谁？”北暮雪喊出的声音很低，沙哑严重，在这里听来很是瘆人。

来人脚步顿，似害怕，轻轻应了声，“大小，是我，翠红。”

北暮雪听，微微沉默。

翠红是母亲身边的三丫鬟，负责通风报信，平日里最是机灵，可她深更半跑来要做什么？

“你怎么进来的？紫灵呢？”北暮雪突然发问，沙哑的声音透着干涩，很是难听。

翠红吓得脸微白，走到边停住，硬着头皮道，“大小，丫鬟们都去睡了……紫灵早已经死了啊。”

看来大小昏这短时间，什么都不知道。

“死了？怎么死的……”北暮雪绪微微激动，紫灵跟在她身边多年，算是她能信任的人，突然死了，心中顿时愤怒。

“她，她，被夫人赐死的，死在了乱葬岗……”翠红噗通声跪地，颤声道，“大小，您千万不要说是我告诉您的，否则夫人会杀了我的。”

北暮雪又不说话了，整个人安静的吓人，只有袖中的紧握的手，出卖了她的愤怒。

久，她才再度开口，“我知道了，母亲叫你来的？有什么事？”

翠红摸不准北暮雪的脾，试探着解释道，“大小您别怪夫人，夫人是怪紫灵没保护好您，才做了决定，也是为了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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