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头脑群众都知道。

昌哥看了我一眼，小嘴角忍着笑。

我对昌哥道：“如今，我们省下这些钱，再也不用紧巴巴得了，你这这段时间都吃住在这里，也受益是不是？你看你正是长个子的时候，别到时候长成了倭瓜，现在范姨娘将你照顾的不错，就是在向姑母她示好。范姨娘也是没办法。唉，姑母那个性子，我知道直来直去，想必不会放在心上的，是吧？你回去以后可要和姑母说道说道，让她顺顺气。”

昌哥拉着裴湘蕴的手道：“对啊，表姐。你不是说喜欢和我玩翻绳吗？你要是不帮我娘说话，那咱们以后也不能做好朋友了。”

裴湘蕴拍了拍胸脯：“行吧，行吧。我大人不计小人过。”

裴湘蕴这个人，只要没有何暖香在背后撺掇，总的来说，除了没脑子没心眼儿，大的毛病也没有。

我和昌哥还有她，这段时日过的颇为轻松。

据说何其正第一次吃到范姨娘亲手做的梅花酥烙的时候，惊艳的停下来，问：“这是哪里买的？”

“里头怎得会有流心？”

跟随何其正的奴仆有三个，顺风，鸿牛，圆通。

鸿牛打小服侍何其正，一切只为这老头，管他是谁，只要何其正高兴，他都可以。

圆通是柳姨娘从远亲那里弄过来的，是她的耳目。

顺风则是老太太的人，一碗水端平，负责起监督何其正的作用。

这一天鸿牛当值，回道：“这是范姨娘和大小姐一块发明出来的，说......说叫什么什么舒服累！说老爷一天公干，累得很，吃了这个，就舒服了。提神醒脑，心情愉悦。对老爷是极好的。”

何其正‘哦’了一声，吃了一半，想到柳氏还在佛堂，心里不是滋味，便问：“柳姨娘与二小姐在佛堂可好？”

鸿牛道：“好着呢。前两天柳姨娘和二小姐吵吵嚷嚷着说范姨娘刻薄他们，可是奴才记得，老太太吩咐过，规定柳姨娘必须餐餐茹素。”

何其正听了前面半句，眉心紧紧揪起来，听了后面半句，回过神来道：“也是。这老太太的吩咐还是要遵从的。”

可是柳姨娘不服呀！

等鸿牛走了以后，圆通偷偷过来给柳姨娘捎话，一口咬定说范姨娘刻薄了她。而今柳氏的日子惨淡无比，过的是度日如年。

何其正到底偏心，把范姨娘叫过来说了一通，范姨娘埋头听训，一语不发，只愣愣看着吃剩下的那半只舒芙蕾。

何其正顺着她的目光，气道：“不要你假惺惺的做戏来讨好我，你想要取而代之，别以为我不知道。”

范姨娘蚊子嘤咛一般道：“老爷，我没有这个心思，不敢的。”

“我不管，总之你给我照顾好柳氏，倘若她要是少掉一根头发，或是瘦了，伤了，我都唯你是问，如今你也不是林氏的人了，我不必看谁的脸色，直接把你发卖了。你自谋生路去吧。”

范姨娘伤心了抹着泪退下了。

何其正这个丧良心的，把范姨娘训斥一顿后，范姨娘只得挖空了心思给佛堂里的两尊大佛送好吃的过去，但无论怎么做，柳氏还是天天发火，下人回禀，砸了一桌子的菜是经常有的。

“那就让她把地上的捡起来再吃。”昌哥咬牙道。

我揉着她的小手：“孩子，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娘若是那样做了，等于坐实了爹爹心里的想法。柳氏不是一贯爱装柔弱，扮贤良嘛，众所周知她温柔似水，待人以诚，怎么一进佛堂立刻就判若两人了？你说，阖府都有老太太的眼睛，老太太知道了会是何感想？呵，她呀，是吃准了爹爹爱她宠她，才这么肆无忌惮。”

“那要怎么才能让她失宠？”昌哥抬头看我，摇着我的胳膊撒娇：“大姐姐，你最聪明，你快教教昌哥，帮帮我姨娘。”

“由着她闹。”我淡淡道，“但也不能坐以待毙就是了。”

我们公司以前团建，江湖上正好流传素菜荤吃，健康养生。

所以团建的时候去过一次，简单来说就是把素材做成荤菜的样子，实际上吃的还是素菜，专门为素食者和想要加入终生素食者准备的。

我在脑中仔细回忆了一边，也很聪明的替我做了个菜单列表，我用笔一一誊写下来交给范姨娘：“若这样她还要闹事，那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无理取闹了，自会有人替你主持公道。”

范姨娘之后便安排厨房的人仔细研究，很多人都以为是荤的，一入口，才知道是素的，实际上是豆腐做的，吃着却像鲍鱼，有肉质的嚼劲。府里的人都说范姨娘一手好厨艺，从前是被埋没了呢。

隔壁何其耀的太太孔氏为了她的水桶腰也来找范姨娘要详细清单。

范姨娘一律不吝给了。

一传十，十传百，京里的人都知道何家有个姨娘，厨艺了得，可以把素菜做成荤菜，也有人说，何家的庶女也很厉害，年纪那么小，已经能调出宫里都喜欢的香，派人去街上的铺子采买。

同僚都夸何其正有福，何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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