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琬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是黑乎乎的一片，她在心里想，地狱果然同话本里写的一样，黑不溜秋的。

可是，为什么她死了她感觉她的肚子还在一阵阵剧烈的疼痛。

“公主。”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

殷素琬看到慕祚放大的脸，她下意识问道，“你也死了？”

只听那道声音无奈地说道，“公主，我们没死。”

殷素琬这才忍着疼痛坐起来打量周围的环境，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四处不透风，只有头顶上的一个小口透出了光亮。

不过她记得她是掉进河里了，怎么会进到山洞里，还有慕祚怎么会在这里？

殷素琬眨了眨眼，转头望向慕祚，因为肚子不舒服，声音低低地问道，“你也被那些黑衣人扔下河里了吗？你知道怎么到这里的吗？”

慕祚听到那句“被黑衣人扔进河里”眸光有一瞬间的闪烁，他淡淡地开口，“河底有个暗道，暗道连接这个山洞，形成了漩涡，我们被卷进漩涡，被送到了这里。”

慕祚没有回答是不是被黑衣人扔进河里的问题，不过殷素琬当他默认了，毕竟慕祚手无缚鸡之力，今日出行带的侍卫也不算多，他被扔进河里一点也不奇怪。

“那我们怎么出去啊？”殷素琬继续问道。

慕祚淡淡地道，“山洞的那边有个口，连接的是河底的暗道，不过河水汹涌，就算出了暗道也上不去。”

“山洞另一边也有一个只容一人通过的口，本王出去看过了，外面是座荒山，应该就是江南郡与南襄郡相交界处的地狱山。”

殷素琬嘴角抽了抽，她是听过地狱山的，南襄地属边疆，往南与南夏国交界，她之前镇守边疆的时候听南襄的百姓说过，南襄北部有座地狱山，绵延数千里，荒无人烟，传闻进山的人没有活着回来的。

这是一道天然的屏障，从南襄到江南，明明路程不过数十里，却要绕千里的路才能到达，所以江南是大燕最富庶的地方，南襄却是大燕最贫穷的地方。

她竟然被河水冲出了这么远么？

那他们现在该怎么办？如果她月事没有来，对这地狱山她还有信心闯上一闯，可是她每次来月事肚子都痛的要命，毫无战斗力，两年前她被人伤成重伤的那次，就是因为她肚子痛，撑着一口气上战场，若不然，就算是输，她也不至于伤成重伤养了将近两个月才好。

她开口刚打算说话，一阵阵剧烈的疼痛从腹部传来，她咬着牙，脸色瞬间苍白，细密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流下，可还是压抑不住她唇齿间抑出的痛苦的呻|吟声。

慕祚察觉到她的不对，下意识将她搂住，眉头微皱，他之间察看过殷素琬没有受伤，为何突然这般痛苦。

“你怎么了？”

殷素琬闻到熟悉的味道，她不由地抓紧慕祚的衣角，往慕祚怀里靠了靠，地上冰冷，她身上又是湿的，加剧了她的疼痛。。

慕祚怀抱一向偏凉，殷素琬此时却觉得他怀里很温暖，因为肚子痛，她的声音带着虚弱，她一双眼睛望着慕祚，竟有几分委屈的样子，“肚子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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