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刺向卫娟的心脏。突然，卫娟的眼睛亮起了红色光芒。

陆皓只是看了一眼，就失去了意识。他身体僵直，保持下刺的古怪姿势。

“果然没错，这个家伙的弱点就是眼睛。”卫娟趁他不备，使用摄心术控制了他的身体。

“中了我的摄心术，你就是一个废物，杀你轻而易举。”话落，卫娟手臂上的树藤，刺向他的身体。一条树藤冲了过来，抓住他的身体，拖向了远方。

卫雪救了陆皓一命，拿出红色丹药，塞进他的口中。

“你想救他，我连你一起杀。”卫娟冲了过来，树藤长刺贯穿了卫雪的心脏。鲜血流淌而下，染红了华丽衣裳。

“你为什么不躲开？”卫娟心灵颤栗，妹妹居然为了救他，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

“姐姐，你还记得三年前的我们吗？”卫雪眼中没有憎恨，只有怜悯。

卫娟身体一抖，三年前，是个什么情况呢？榕树林中，卫雪拉着姐姐的手，站在树枝上，眺望远方。

“姐姐，你说人类生活的地方，是不有很多好玩的？”卫雪问。

卫娟柔声道：“等我们修成人形，进入人类生活的地方，一看不就知道了。”

“是啊！我好想快点修成人形，进入人类社会，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卫雪心思一转，问道，“姐姐，你说人类中有我的白马王子吗？”

“你个傻丫头，不害臊，年纪轻轻就思春了。”

“什么啊，按照人类的年龄，我都是老太婆了。”卫雪小嘴一撅，一脸不乐意。

“等我们修成人形，姐姐带你游山玩水，畅游天下。”

“好啊！咱们拉钩约定。”

……

“妹妹是我对不起你。”卫娟流下了泪水，世上唯一的亲人，居然死在自己手中。

“姐姐不哭，若有来生，我们还是好姐妹。”卫雪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突然，口吐鲜血，倒在她的怀中。

这时候，陆皓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发现卫娟跪在地上，抱着卫雪，泪水直流。

“是你，杀了她？”陆皓发现卫雪的心口出现了一个血窟窿，里面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

过了一会，卫雪的身体内长出树藤，扎入地中，慢慢生长。

“我死了，这个树蔓死牢，就会消失。”卫娟眼前仿佛出现了哥哥的身影。

他伸出手，召唤卫娟。

“来吧，我在这里等你。”

“哥哥，我来陪你了。”话落，卫娟闭上了眼睛，倒在地上。过了一会，她的身体内长出蔓藤，扎入地中，生根发芽。

卫雪和雪娟的尸体变成了新的生命，扎入地中，等待雨水浇灌，再一次长出参天大树。

陆皓蹲在地上，看着两株嫩小的树芽，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辛酸。旧的生命失去了，新的生命还会远吗？

卫娟死了，树蔓死牢消失了，这里又恢复到了从前样子。微风吹荡，卷起树叶，萧萧而落。

生命是伟大的，也是脆弱的。

“真是不敢相信啊！你竟然会喜欢上一个树妖。”一句带有讽刺的话语，从烂尾楼中传了出来。

“是你……”陆皓抬眼一看，发现楼顶上，站着一个身穿红色羊绒大衣的丑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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